焰灵姬的问题仿佛直接击中了范若若的内心。
其实在毁灭掉神庙后,范若若就一直在纠结这件事。
自己究竟是该留在范闲这边帮助他处理后面会遇到的麻烦。
还是说,和往常一样回到稷下学宫,去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
“我,我不知道。”
范若若摇了摇头,她自己也有些拿不定主意。
不过,她却知道自己每当见到温煜老师的时候,都会显得异常的开心。
尤其是当自己做成了一件看起来不太起眼的事情,但却得到了温煜不断地夸奖之后。
范若若更是开心得甚至手舞足蹈起来。
“姐姐你觉得我是应该留下来,还是继续回到学宫?”
“这个...”
焰灵姬看出范若若在看向自己师父温煜的时候,眼神中透露的那种浓浓的崇拜。
甚至,在焰灵姬看来。
范若若这种崇拜的眼神,如今已经变得有些变质了。
“老实说,如果是站在我自己的角度,我肯定不希望身边在多个竞争对手。”
焰灵姬的话说得范若若有些疑惑。
什么叫做自己留下来就会成为她的对手?
“不过,这一切还得看你自己是否愿意跟在那个不正经的家伙身边。”
焰灵姬苦笑一声指向一旁正在抠着鼻屎的温煜。
“而且,若是你能留下来的话,估计师父会很开心的。”
“温煜老师,会开心吗?”
范若若双眼放亮地看向温煜。
温煜本人倒是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小丫头究竟说了什么。
只是嘿嘿一笑冲着两人打着招呼。
毕竟,在温煜看来。
范若若按照正常逻辑拜在人家苦荷门下,日后的医术一定会百年的无比高超。
这样的话,对于这么一个女孩来说,也算是有了比较好的一处归宿。
只不过,温煜并不知道。
自己一直当作小孩的范若若,其实对他也同样抱有男女之间的感情。
“说起来...”
在跟范若若打完招呼后,温煜看向被五花大绑,渐渐苏醒过来的钟小葵。
“这是个什么玩意?”
“你!你们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总之无论如何,我是绝对不会背叛玄冥教的!”
钟小葵咬着牙,对着温煜恶狠狠地说道。
“玄冥教的?”温煜摸了摸下巴,随后忽然想起,眼前钟小葵的具体身份!
“哎呦!我想起来了!”
“不过小丫头你也不能怪我啊!原着里面你没出现几集就嘎了,后面都没有戏份了说是。”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钟小葵皱着眉头。
自己万万没有想到,这次袭击冥帝和鬼王一同出手。
还请来了在十二峒研习多年的岐王李茂贞。
可却还是失败了。
更让她感到羞愧的是,自己打着打着,居然还被人家俘虏了!
“钟小葵,真是好久不见。”
侯卿和萤勾闻声走了过来,看到被绑起来的钟小葵后,也是与其寒暄了几句。
“尸祖大人!你们为什么要背叛玄冥教?”
在见到侯卿和萤勾后,这个刚才还尖牙利嘴的孩子,眼泪忽然打湿了眼眶。
“怎么还哭了?”
温煜有些摸不清处这家伙的路子。
说起来,这钟小葵也算是可怜。
本来钟小葵是四尸祖当时带回玄冥教的。
可在几年之后,尸祖们却都不见了踪影。
她还站在了鬼王朱友文那边。
作为卧底的她,整天都郁郁寡欢。
有些时候还要受到非人的折磨。
这一切,钟小葵都丝毫不在意。
在看来,总有一天尸祖们会再次回到玄冥教。
可等到她在与尸祖们见面的时候,对方竟然成为自己的敌人...
“所以,是谁把她给绑了的?”
温煜嘴角抽搐地对着众人问道。
这个时候焰灵姬连忙跑了过来,举着手对温煜说道。
“师父!是我绑起来的!”
“你帮人家干吗?”温煜被焰灵姬弄得哭笑不得。
打架就打架,你打着打着还给人家唯一一个长得好看的女孩子给绑了。
搞得就好像,他们是劫匪而对方是被劫的可怜人一样。
“额...这不是怕到时候没人伺候您吗?”
“我需要人伺候吗?”温煜没好气地敲了一下焰灵姬的头。
焰灵姬则是不服气地反驳道。
“你看看你都给温言师娘累成什么样子了?好歹人家以前也是天字一等的杀手!”
“嫁给你之后,天天就是洗衣服做饭扫地!”
“这给你抓来一个丫鬟过来帮你干活,你还不乐意了!”
焰灵姬小嘴一嘟,显然一副谁来都哄不好的样子。
“我什么时候说得像你这么懒了?”
“你还好意思说!”焰灵姬越想越气,“八戒!你最近看见师父自己洗衣服吗?”
“好像是没有。”
“自从温言师娘名正言顺地被你娶进门后,你就知道让人家干活。”
“干点活,也没什么的。”温言见状也是连忙过来打圆场。
但焰灵姬却是坚定自己最初的决定。
“反正这丫鬟我给你抓来了!你今天用也得用!不用也得用!”
说罢,焰灵姬还从温煜身上,掏出了一颗药丸!
“不是!你怎么还和你师父动手呢?”
“给我吃了!”焰灵姬没去理会温煜的哭诉,反而是直接掰开了钟小葵的嘴巴,将药丸直接塞了进去!
“你给我吃了什么?”
被强行喂药的钟小葵,恶狠狠地看向焰灵姬。
“我也不知道。”
焰灵姬的回答让钟小葵瞬间勃然大怒。
“你别生气。反正日后你就好好地伺候我师父和师娘!”
“要是你有半点歪心思!刚才的东西,足够要你命了!”
焰灵姬凑到钟小葵身边,用着带有威胁的语气对其叮嘱道。
“你可别忘了,我师父可是毒仙。”
哼了一声之后,焰灵姬转身离开坐到了一旁。
“真是徒弟大了不错留啊!都学会欺负师父了。”
温煜哭哭啼啼的样子,让一帮的女帝忍俊不禁起来。
李寒衣见状,也是一拍额头。
自己这师父,怎么就永远都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小孩似的?
“师父。”
全场所有人,似乎只有少司命还保留有一份“爱心”。
只见她凑到温煜身边,温柔地将温煜眼角的泪水擦拭后。
在其耳边轻声问道:“那日后我要想吃什么,就和那个女孩说就可以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