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长，您就不表示表示吗？”格林德沃看向张启元。
    张启元回答：“我表示很期待。”
    格林德沃无语一瞬：“董事长，你之前没有这么抠门。”
    张启元有点饿了，开始啃人参：“你的研究成果功劳，得有我一半，我还没跟你计较呢。”
    格林德沃摘下眼镜，刚才不过是玩笑话，会议室只有他们三个，他对张启元说：“奥地利那边你考虑让谁接手？”
    “揣着明白，装糊涂？”张启元靠着椅背，他神色异常平静，“还是在试探张家的选择？”
    一直没有发言的张海客看了一眼张启元，然后和格林德沃对视：“汤姆如果能拿下英国巫师界，他将有资格接受奥地利的东西。”
    格林德沃看不出年龄的脸庞上，有着超乎寻常的沉稳：“为了让他顺利接手，我会为他引路。”
    张启元敲了敲桌子：“不需要，你是他半个老师，看在你的份上，他去奥地利放火也不会被追杀。”
    格林德沃感慨道：“我很久没有决斗了，有点手生了。”
    张海客赞同格林德沃的意思，平稳交接才是关键，董事长就是闲的没事干，想要看热闹。
    “我让汤姆回来集训两个月。”
    格林德沃想到现在这个小崽子的姓氏，顶着阿尔的名头，遂多了一句：“三个月。”
    张海客自然答应下来。
    张启元看热闹不嫌事大地说：“邓多多呢，他要不要也跟着来看看？”
    格林德沃现在和阿尔的关系，好了很多，最起码每年圣诞节都会收到阿尔的礼物。
    “如果阿尔有空的话。”
    张启元眨眨眼睛，看着格林德沃抖擞起来的样子：“哟，这是搞到手了？这么威风。”
    “咳咳。”格林德沃咳嗽两声，“你别乱说话。”
    呵呵，张启元看着格林德沃表演，嘴里说着不让说，但是嘴角翘得很。
    “口是心非，原来邓多多喜欢拉扯这种口味的。”张启元一副没眼看的表情，“现在玩起暧昧了，年轻的时候怎么没……”
    格林德沃捂住张启元的嘴：“董事长，住嘴吧！我和阿尔的感情，经不起你这张嘴叭叭！”
    张启元一把拍掉格林德沃的手，呸了一声：“我就喜欢实话实说，你不爱听就把耳朵闭起来。”
    张海客为了保护摇钱树的身心健康，强行把董事长拉走，美其名曰，到饭点了。
    走出基地，张启元放慢脚步，侧头看了一眼张海客：“他就是在试探我们的倾向。”
    张海客没言语，反正都是一艘船上的，利益捆绑在一起，这点小心思，倒是可以容忍。
    “不管怎么样，奥地利的接收者只能是汤姆。”
    张启元不反对汤姆上位，只是不喜欢格林德沃试探来试探去的小心思。
    “你和他打交道的时候，绷紧弦，他是巫粹党的首领，别让他有搞事情的时间和精力。”
    最好让渣渣格全都奉献在工作岗位上。
    张海客啧了一声，哭笑不得说：“董事长，你招揽来的人才，一个比一个难驯。”
    有能力是真的，但是不服管教也是真的。
    这样的刀锋用起来的时候，异常爽快。
    但是搁置的时候，就容易划伤自己。
    张启元扫了一眼张海客：“这才哪到哪？张家的地盘未来还会持续扩张，你不用操心这个，专心赚钱。”
    影响赚钱的那些家伙，全都宰了！！
    反正现在张家的人才一批又一批，自己培养出来的，忠心又趁手！
    “你这要让我干一辈子啊！”张海客一想到全球的版图，只觉得前路漫漫，啥时候是个头啊！
    张启元目送斜阳西沉：“你这个位子，除非你死，别离开一寸。”
    这句话很短，但是张海客听着有一股杀气。
    张海客陷入沉默，良久才说：“你也是，还有族长，我们三个不能动啊。”
    张启元话里的意思，很明确，为了张家的安稳，他要一直钉死在这个位置上。
    一旦要交接，不仅张家动荡，他本人也很难善终。
    可是，张海客摸着光秃秃的狗脑勺：“董事长，我需要帮手啊。”
    “我去阿美利卡的时候，发现他们的老大罗斯福不错，要不给你绑来？”张启元十分诚恳地说，他是真听过罗斯福演讲的。
    能把阿美利卡从大萧条的泥潭中一点点拉出来，能力自然是没得说。
    唯一要考量的是，张家能不能出得起价码。
    张海客干笑两声：“也不是不行，但是，我需要的是副手。”
    这么能干的来给他当副手，他害怕被篡位！！夺权！！！
    张启元这下不说话了，看着张海客的怂样，气不打一处来，踹了一脚：“就这点出息！”
    然后张启元气鼓鼓地去吃饭了。
    张海客挨了一脚，不太恼怒，就是有点恍惚，为什么张启元的思维这么清奇呢？
    谁家好人能想着，把人家总统先生拉过来打工呢？
    “张家还到不了这个地步吧。”
    “这么说，丘吉尔也不是不行。”
    “丘吉尔给汤姆当副手？”
    ……
    这次谈话，彻底打开了张海客的眼界，从此张家的人才库门槛宽阔起来，只要是人才，只要是干活干的好，那就挥动锄头，挖墙脚。
    哪怕被挖墙角的对象，是一个国家？？
    思路一打开，天地之间的空气都变得清新起来。
    高等资本家的世界里，没有无用的人才！！
    自信就是力量！！
    过了几天，张启元正跟小张们打牌，这些小张都是还没毕业的小小张，还有爱德华和张甜粽。
    虹熙过年回了长沙，到现在还没回来呢。
    应该忙着长沙的重建工作。
    听说，变成熟不少。
    果然，还是得多经历大风大浪，这人才成熟的快。
    就跟打了催熟剂一样。
    “董事长，谷畸亭被带回来了。”门口来了一个小张传话，“囧姐也回来了。”
    张启元放下手里的牌，反正都是烂牌，正好去看看大罗洞观。
    张家广场。
    喷泉处。
    张家内部重规矩，所以大家都不会围着圈看八卦，大都是各显神通，悄悄埋伏在四周。
    张启元到的时候，张海客还没来，估计是有事情牵绊住了。
    “董事长！”张小炯和白荣率先问好。
    张启元看着风尘仆仆的张小炯和白荣，问道：“你俩一起出的任务？”
    “我赶到的时候，全性的人正在拖延时间。”白荣实话实说，“围攻他的异人很多，回来的时候，还有不少劫道的。”
    张小炯补充道：“无根生忽然消失，我带着全性的人去寻他，正好碰见谷畸亭被术字门围杀。”
    一个围攻，一个围杀。
    看来谷畸亭的境况确实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