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布利多轻叹一声,他平静的吃下一颗糖。
“我要知道伏地魔的计划,也要确保穆迪的安全,他为魔法界的和平贡献了半生的鲜血与热情。”
埃利诺拉似乎早有预料,她再次取出那瓶吐真剂,用扇子推到邓布利多面前。
“穆迪在任职黑魔法防御课教授之前,傲罗在他家中发现了凌乱打斗的痕迹,估计那时你的老朋友就已经被调包了。”
邓布利多在意真穆迪的安全和伏地魔的计划,他本想把一切安排好后再审问假穆迪,但现在看来这一切都要提前了。
“他在号称最安全的霍格沃茨内偷袭了德拉科,谁能保证下一次不是avada kedavra,你该庆幸他并没有做出太过愚蠢的事情,不然你永远无法看到魔法界安宁的那一天。”
德拉科听到埃利诺拉的话,他的心一颤,反握住埃利诺拉的手垂下头,看上去是个十足的受害者形象。
“邓布利多校长,让一个食死徒教导我们实在太荒谬了,他毫不犹豫得对我出手,一个四年级的学生。”
德拉科在邓布利多面前并没有很强势,相比于寸步不让的埃利诺拉,他看上去受了天大的委屈。
邓布利多知道他们在玩什么把戏,他本不想过早的惊动伏地魔,躲藏在暗处的敌人更加棘手。
他看着桌上的吐真剂,抬手收到口袋里。
“希望事情不像我想的那样糟糕。”
执掌霍格沃茨多年的邓布利多想的总要更多一些,他心中已有决断,正要去审问假穆迪,就见埃利诺拉又跟在他身后。
邓布利多无奈的叹息一声,这个孩子总是令他无比头痛。
“你在担心什么?”
“我只是想要偷袭穆迪。”
埃利诺拉说的无比平静,邓布利多难得语塞,他看向德拉科,德拉科立刻摆出那副受害者的样子。
“我是布莱克,德拉科是马尔福,我们只会是站在伏地魔对面的盟友。”
埃利诺拉坚持要跟着去,邓布利多并不再纠结太多,把一早就规划好的计划提前实施。
穆迪的手骨还需要时间恢复,他回到办公室,摔打着东西嘴里痛骂着霍格沃茨和马尔福。
他只会让自己失控这么一会儿,望着满地散落的狗屁不通的论文,他深吸一口气,并不熟练的用左手挥动魔杖。
“reparo。”
就在这时门被叩响,穆迪眼眸一沉,他走过去开门,看到了站在门外的邓布利多。
“邓布利多校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邓布利多并未多话,他直接出手制止住穆迪,并迅速给他灌下吐真剂。
吐真剂只要三滴就可以起效,但穆迪挣扎时太过用力,邓布利多不慎多喂了几滴。
穆迪被紧紧捆住动弹不得,他摔倒在地上不停挣扎着,魔杖也早早被邓布利多取走。
穆迪脸上的挣扎很快褪去,他处于一种迷蒙混沌的状态。
邓布利多心下松了一口气,还好他动作的快,没有让这人起到抵挡住吐真剂药效的防范心。
门再次被叩响,邓布利多揉揉眉间,打开门让他们进来。
埃利诺拉和德拉科站在一旁,看着邓布利多审问神志不清的穆迪。
“你是谁,为什么要假扮穆迪,穆迪在哪里?”
或许是三个问题太多了,穆迪脸上闪过一丝挣扎,不受控制的开口回答。
“我是巴蒂米乌斯·克劳奇,为了主人伟大的宏图潜伏在霍格沃茨,穆迪那个老疯子,他就在这间办公室里。”
穆迪被灌下吐真剂还是一副疯狠的模样,埃利诺拉牵着德拉科后退到一个安全的位置上。
邓布利多眉心紧缩,他目光复杂,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没有开口。
门在这时被叩响,麦格和斯内普走了进来,斯内普看着躺在地上五花大绑的穆迪神情中没有丝毫意外,径自取下他腰间的酒瓶。
尽管酒瓶内的液体进行过伪装,斯内普还是判断出这里面的液体就是复方汤剂——盗用他的药材库内的药材制成的复方汤剂。
瘫倒在地上的穆迪自然不会有所赔偿,斯内普看向邓布利多,一字一顿的说道:
“这里面的是复——方——汤——剂。”
邓布利多没有看斯内普,一脸沉静的下达命令。
“麦格,你去请康奈利·福吉过来,我想他有职责收押巴蒂米乌斯·克劳奇。
斯内普,你去厨房找到一个名叫闪闪的家养小精灵。”
邓布利多顿了一下,似乎是在叹息着什么。
斯内普和麦格离开后,邓布利多继续审问真穆迪的下落,只见瘫软在地上的人缓缓看向角落里的行李箱。
邓布利多眸光一沉,他快速打开被多重锁扣死死锁住的行李箱,看到蜷缩在里面狼狈不堪不知生死的穆迪,他的脸色彻底变了。
“你不该这么对待他。”
邓布利多确认过穆迪的生命体征后,把他扶到椅子上休息,他看上去状态实在不好,没有魔眼和义肢的他看上去就像一个落魄潦草的老人。
邓布利多没有心情怀春伤秋,他走回小巴蒂·克劳奇面前,继续审问他。
“你潜伏在霍格沃茨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主人,把哈利·波特骗到三强争霸赛的终点。”
“是你把哈利·波特的名字投进火焰杯的。”
“我变成伊戈尔·卡卡洛夫的样子,用混淆咒蒙骗火焰杯,投入了哈利·波特的名字。”
再审问下去他却只颠倒这么几句话,邓布利多知道,他是不知道接下来的计划,伏地魔根本没有告诉他。
斯内普很快带着一只苍老潦草的家养小精灵回来了,它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怯懦的看着屋子内的人。
“再等等,复方汤剂的效果就要消失了。”
邓布利多把神志不清的穆迪交给斯内普检查,斯内普确认他的状况并不好,似乎是被人长期施展夺魂咒。
听到这个结果后,邓布利多看向小巴蒂·克劳奇,他似乎已经猜到什么了。
“为什么穆迪藏在身边?”
“我对他使用夺魂咒,日夜学习这个老疯子的习惯,就是为了骗过熟识他的邓布利多。”
斯内普已经带着穆迪去医疗翼治疗,他的状态实在不好,尽管脏兮兮的很令人嫌弃。
他看向一旁的埃利诺拉和德拉科,正要说些什么,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看向自己。
“先去治疗穆迪吧。”
邓布利多开口了,他没再看老友枯瘦的身体,等待着小巴蒂·克劳奇的药效失效。
埃利诺拉和德拉科坚决不移动视线,斯内普冷哼一声,甩着袍子离开了。
室内一时陷入安静,只有不安的闪闪揪着袍子的窸窣声。
德拉科很想和埃利诺拉说些话,显然现在并不是时候,他牵起埃利诺拉的手在她手心上写字,写下长长一串后期待的看着她,却对上她有些迷茫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