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云舟有些好奇的问道。
“不去哪啊,去我宫里,给你看些好玩的。”
两人一起到了温知渺的宫里,温知渺打开一个箱子,给云舟看那些她收集或者收录来的古籍。
“怎么样,这个是不是好东西?”
“我命人誊抄了三份,一份给了姐姐,一份给你的,还有一份给阿姊,你们俩看完到时候再送进藏书阁就好了。”
云舟看到那些东西果然眼前一亮。
温知渺坐在旁边嗑瓜子:“你就说是不是好东西?”
“是~”云舟翻了几本之后笑着看向温知渺:“但是你叫我过来,不是为了看这个吧?”
“当然不是,我是想问你,你对你的头婚有什么想法没有,有的话我回头和那些人沟通去。”温知渺翘着二郎腿询问云舟。
云舟微微一顿:“怎么突然问这个?”
“很突然吗?我这不就是觉得你第一次结婚,也不能全部按照规矩来吧?总要有一点自己的想要的东西加进去嘛。”
“你可是我唯一的姐妹诶,异父异母的亲姐妹,必须好好办。”温知渺一本正经的说着。
说不感动是不可能的,云舟忍着心里的酸涩对她笑了笑:“你现在朋友可多了。”
“你这话说的,我以前朋友也多,但你可是嫡长闺,这不能比。”温知渺笑着说道。
“我十岁那边生辰不也是你办的么。”
云舟在她旁边坐下,看着她在喝侍女送过来的饮品,也去给自己倒了一杯。
喝了以后之后云舟忍不住笑了一声。
“那我就不客气了。”
这辈子两人的年龄差摆在那里,之前温知渺没长大,总是有些小孩心性,后面逐渐的,云舟也真有点友情之外的关怀了。
如今她年岁大了,虽然也还是有一点幼稚,但比之前好多了。
“虽然说我们现在都有自己的对象,但是这又不妨碍我们之间的革命友谊。”温知渺嗑着瓜子一本正经的说着。
“也对。”
“你说阿瑶她们说我朋友,但是我这不也操碎了心。”
“好了不说这些,你快说你想要什么。”温知渺把话题拉了回来。
“我啊...”
“你等我想想。”
“这么重要的事,你都不想想?”温知渺忍不住谴责她:“虽然对方是我娘亲,那你该想的你还是得想啊。”
“你个恋爱脑,你没救了。”温知渺疯狂的吐槽她。
云舟笑着道:“你亲爱的娘亲说婚礼让你主持办理。”
对此温知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这不是应该的吗?我可是你唯一的娘家人。”
“你想想吧。”温知渺从自己的书架上拿下来一盒棋,不是围棋,就是下着玩的棋。
“下棋吗?”
“行。”云舟在她对面坐下,温知渺把棋盘打开。
云舟嗑着瓜子道:“我真没想过,毕竟我以前以为没有喜欢的人,你知道的。”
“可是你现在有啊,而且她还是皇帝!皇帝!你能不能大胆想一想。”温知渺简直怒其不争。
她怎么有这么没出息的姐妹。
“也是。”
“但又觉得要是太盛大了会不会劳民伤财。”云舟忍不住多想了一下。
“你又不是天天这样,说句不好听的,你对自己抠抠搜搜的,那些贵族和富人该花的还是花,你省下来的也给不到种地的。”温知渺倒是看得开。
云舟挪动了一下自己的棋子:“也对。”
“那你能不能把云京城有名的乐师都请来?”
“能。”温知渺倒是答应的快,不能也得能。
“要不我在给你把满城的主街都铺上花。”温知渺开玩笑的说道。
“别,怪有病的。”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设想起了婚礼的场面,不知不觉的就到了深夜了。
苏卿珞和云九昭过来的时候,二人还在聊着呢。
眼看着苏卿珞过来了,温知渺立刻闭嘴转移了话题。
[娘亲你不行,婚礼你还真准备全部交给别人啊?都不自己想想喜欢什么想要什么的吗?]
[你不想舟舟还是想得嘛,嘴上说没想过,这不问起来还是有很多想法的。]
苏卿珞听到温知渺的心里话才意识到这件事,她确实没考虑到。
是她的疏忽。
“你们聊完了吗?”苏卿珞主动问道。
“聊完了,领走吧。”温知渺摆了摆手。
“明天要早起呢,都早点睡吧。”想到明天要起那么早,温知渺就有些头疼。
云舟也起身了:“行了你早点睡。”
明天被折腾的最惨的肯定是苏卿珞和温知渺,比自己今天还要惨一点,这么一想云舟心里又释然了。
她走到苏卿珞身边,看向云九昭:“九昭也早点睡。”
随后苏卿珞便牵着云舟走了,云九昭微微躬身:“母皇母后晚安。”
温知渺也跟着说道:“娘亲晚安。”
二人的称呼并不一样,但云九昭起身并未因为温知渺是那么被偏爱的而有所不满。
她走到温知渺身边,伸手戳了戳她的脸颊:“明日会很累,可不许偷偷看公文或许话本了。”
温知渺乖乖的点头:“阿姊我明白。”
她过去抱了一下云九昭:“阿姊,舟舟说娘亲到时候想让我帮忙布置大婚的一应事宜,阿姊要不要帮忙?”
云九昭嘴角含着笑意:“自然要帮的。”
温知渺对她笑了起来:“阿姊真好。”
云九昭揉了揉她的发丝,温知渺不喜欢戴着厚厚的发冠,一般只要回宫了,而且之后不会再有什么事了,她就一定会把发冠取了。
亲近的人也都习惯了。
此刻要不是温知渺坐着,云九昭也摸不到她的发顶,毕竟如今的温知渺比她还要高了。
“好了早点睡。”
温知渺放开了她:“阿姊晚安。”
“晚安。”
等云九昭也走了,温知渺就去洗澡睡觉了。
明日真的起的早所以她也不敢熬夜,起的早就算了,主要是还得忙一天。
费心费神的。
这册封大典,她倒是觉得不是非要有,但这也不是她觉得不要就不要的。
躺在床上的时候温知渺还有几分莫名的紧张。
册封大典一过,就意味着,她真的不能再像从前那样随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