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他还请求火云上人务必杀死时镇和黄嫒如,以绝后患。
当时,火云上人听到这些消息之后,勃然大怒、火光三丈。
登时便要立刻杀了时镇、黄嫒如,顺便派人直接灭了王植,吞并王府家产。
他对王府的亿万家财,早就垂涎已久了。
但后来,仔细思索之后,火云上人发现暂时还不能动手。
第一,洛阳周边区域,一直都是正一派的地盘。自己在正一派的地盘上杀人越货、夺人家产,容易授人把柄。
第二,黄嫒如是洛阳城里有名的丹师,火云寺想要发展壮大,就非常需要这种人才。
综合这些考虑之后,火云上人按耐住脾气,准备怀柔黄嫒如,然后用明妃的方式,彻底征服王墨萱。并通过这位王家大小姐,吞并掉王府财产。
这也是为什么,火云上人一直对王墨萱念念不忘,并对黄嫒如和颜悦色,主动带她游览火云寺的原因。
只是这一切,都因为时镇的忽然出现,导致出现了一些变数。
在火云上人的计划里,时镇这家伙是必死无疑的。他杀了自己的弟子,自己一定要给他一个极为凄惨的死法。
岂料,这小子居然也是一名丹师,而且还会炼制极为珍贵的黄龙丹!
他的价值,一下子就远在黄嫒如之上了!
因此,火云上人不光不能杀了时镇,还要好好款待他,想办法将他收编到火云寺里。
利用五毒教的筑基期修士蓝采茶,强迫时镇站队到自己这边,就是火云上人的一步棋。
只是,这个时镇和蓝采茶在一起之后,都过了半天时间了,居然也没发生什么,难道情蛊失效了?
就在火云上人心中疑惑,正打算做些什么的时候,结果正一派的修士忽然闯了进来,并且一见面就指责自己杀了施浩!
这件事情,火云上人当然是不会承认的。
但问题是,施浩的长老腰牌和储物袋,居然出现在了那两名死去的密宗弟子身上!
这就如同一盆狗屎,泼在了火云寺上,让火云上人百口莫辩了!
“那两名弟子,根据王植所言,分明是被时镇和黄嫒如杀死的。施浩的令牌,怎会出现在他们身上?此事,定然是栽赃陷害!”
火云上人心中一边急速思索,一边试图开口解释。
可,黑袍道人王勃却逼问道:“那你的意思,就是施浩长老是被这两个人所杀了?哼!那我问你,时镇、黄嫒如都是什么修为境界?他们如今,又在哪里?”
“这两人,都是炼气期六七层的修为。如今……”
说到这里,火云上人忽然语塞。
因为,有嫌疑杀了施浩的两个人,如今就被他关在厢房里!
这句话一旦说出来,火云寺的嫌疑就更大了!无论他怎么洗,都洗不干净!
“放你的狗臭屁!”
王勃骂道:“你的意思是,我们正一派的施浩长老,竟是被两名炼气期小辈所杀!火云贼秃,你也是筑基期修士,难道凭你的实力,会被两名炼气期弟子给杀了!?”
“……”
火云上人铁青着脸,没有吭声。
谁都知道,在修炼世界里,境界的差距犹如鸿沟,莫说是两名炼气期六层、七层的修士,即便是十几个炼气期九层的修士,也很难杀死一名筑基期强者!
相反,筑基期强者若是动了杀意,完全可以逐个杀死这些炼气期修士!
毕竟双方的实力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完全没有可比性。
刚才,火云上人把杀死施浩的嫌疑,都丢在两个炼气期小辈头上。
这种推脱,在任何一名稍有常识的修炼者耳中,那都跟听笑话一样!
这也难怪,王勃听到之后,怒气勃发、讥笑连连了。
“莫要跟他废话。”
此刻,还是另外一名黑袍道士,冷声开了口。
“施浩之死,火云寺大有嫌疑!让弟子四处搜一搜,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证据!”
“是!”
他身后的正一派弟子闻言,立刻答应一声,四散开来便要搜寺。
可就在此时,火云上人面色阴沉的开了口。
“两位道友仅凭一些捕风捉影的消息,就强行搜寺!是不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你要怎地?动手不成!?”
王勃闻言,立刻一抬手,只见青色灵芒一闪,一把青蒙蒙的三尺宝剑,便已经出现在了他的手中。
并且,他身上的灵压波动,也是毫不客气的提至最高!
一时间,一股筑基期强者独有的强大威压,瞬间压迫到了火云寺众僧人身上。一些实力较差的火云寺僧人,瞬间面色惨白,两股颤颤、几乎站立不住。
“放肆!”
火云上人也是火爆脾气,当即一声怒喝,展开了自己的灵压波动!
两股强大灵压,在空气中猛烈冲撞,发出一阵沉闷的破空声,隆隆作响,犹如闷雷一般。
不过,他这一出手,他身后的众多僧人,立刻压力减轻了不少,原本几乎站立不住的众多僧人,纷纷停止了腰杆。
他们甚至还有空闲,对正一派的道士们反唇相讥。
“唔……”
在灵压的交锋中,王勃坚持了片刻之后,忽的脸色微微一白,后退了一小步。
似乎,他的法力强度,是略微弱于火云上人的。
在这次无形的交手中,王勃吃了个闷亏。
不过,在王勃闷哼一声,后退一小步的同时,一直很少说话,只是站在王勃身旁的另外一名黑袍道士,猛地踏前一步。
紧接着,一股远比王勃要强横的灵压波动,挟裹着一股堪称恐怖的神识之力,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猛地朝着火云上人碾压而去!
“咕!”
火云上人面色骤然涨红,似乎在一瞬间,就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怖压力!
他一双眼睛瞪得溜圆,如同蛤蟆一般,死死盯住了那名黑袍道士。
“轰隆隆!”
原本闷雷一般的响声,此刻竟然化作了一道道雷霆之声,响彻寺庙。
而刚刚还有闲暇精力,去反唇相讥,辱骂正一派道士的寺庙众僧,此刻一个个如同被扼住了喉咙一样,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甚至,一些修为、体魄较弱的僧人,已经扑通一声坐倒在地上,一脸恐惧之色,站都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