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转身就要走，但顾东成怎么可能放他们离开，三两步上前，挡在江昭面前。
    江昭幽幽看着他，“顾东成，我刚刚没说话，没骂你一顿，给你脸了，是不是？”
    顾东成，“阮言，你喜欢江北望？”
    他语调很冷。
    其实阮言到底喜不喜欢江北望，他看不出来。以前他自认为自己很了解江昭，那时她在他面前， 那么容易被看透。
    却原来都是装的。
    江昭冷笑，“你以什么身份问我这问题？”
    “你说我是你女朋友，很奇怪，我怎么不知道这个事？我们什么时候是男女朋友的关系？”
    “对了，我记得，顾总以前很看不上我，你觉得我卑劣、自甘下贱，配不上你。”
    顾东成听不下去了，直接打断她，“阮言！别说了。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你。”
    “到底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江昭淡淡道。
    她看向江北望怀中的阮毓，深吸一口气，盯着顾东成的眼神越来越冷，“顾东成，别给脸不要脸。我跟你说过无数次，别在小毓面前跟任何人吵架打架，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顾东成直愣愣站着。
    江昭毫不留情，“现在，请你滚。”
    顾东成压着怒火抬起头，和她冰冷的目光撞上，对峙片刻，他咬牙往旁边让了让。
    江昭率先迈步，江北望轻蔑的斜了他一眼。
    顾东成被他的目光气个半死。
    又搞砸了。
    阮言看着他的眼神越来越不耐烦，他本意明明是想缓和他们之间的关系。
    看着他们越走越远，顾东成咬牙抬脚追上去。
    江昭：还不死心？
    顾东成吐出一口浊气，缓和了一下语气，“阮言，你确定你能和江昭见面吗？”
    江北望眼神瞬间幽深。
    江昭盯着顾东成，“你什么意思？”
    顾东成，“没什么意思。”
    阮言和江昭总是在向世人营造一种她们二人能够碰面且关系很好的假面。
    阮言‘初见’江昭时，是在阮毓被人贩子抓住、江昭无意间救下他、而后阮言去接阮毓时。后来更是某个宴会上的休息室里，阮言走错休息室，她们便又撞上了。
    两次见面地点：包厢，休息室。除了她们，再没有旁人。
    她们到底有没有见面，谁能作证？
    那次宴会上。他见到阮言时，她刚从江昭休息室里出来。阮言当时给他的解释很多余很刻意，像是为了向他传递什么消息。
    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而他，更是很早以前就怀疑江昭了。
    在他没有见过她的时候，在他因为某种无法言说的力量而梦到江昭时……
    后来，不过是验证了猜测而已。
    江北望冷道，“既然知道自己的话没什么意思，就别胡说八道。”
    他冷冷盯着顾东成。
    顾东成目不斜视，回盯着他。
    一场没有硝烟的交锋上演，半晌，顾东成移开视线，看着江昭，“跟我回去，你想让阮毓去江昭那里，我让人送他过去。”
    “你要是不放心我，我可以退一步。”
    江昭，“你退到天涯海角，我也放心不了你。”
    她恶意满满笑了一声，“如果你能去死的话，最好不过了。”
    顾东成瞳孔一缩，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你让我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