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灵体,在绝大数世界中都很珍稀的体质,相比寻常的母胎孕育,更接近于山灵风精一样的东西,天生具备知性,通晓人性。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米莲轻轻摇晃着怀中之物,脸上带着柔和的笑意,只是眼眸深处却有些迷茫。
在敌人退去的地方,却有莫名的婴童出现,这种无比诡异的状况若放在从前,那她一定会率先上报,等待上面的处理结果。
别说什么抱不抱,甚至她根本不会让对方看到自己,只会远远在一旁观察,可现在.....
“.......”脸上浮现困意,兽眸与星眸交相辉映,越发映衬出这个孩子的特别,他蜷缩着贴向米莲的手臂,露出舒适的笑容,而后沉沉睡去。
“小俊他们当时也是这样呢.....”米莲低声自语着,声音压得极低,“不过,也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米莲左手虚抬孩子,右手在腰间一抹,一方蓝色的布帛被她取出,而后裹在了对方身上。
“她今后会变成怎么样呢?”
米莲眼中几经犹豫,最终还是化作一片坚定,她再度向着左右看了看,然后向着来处缓缓退去。
这片被摧残后的大地再度恢复了平静。
啪嗒,米洛从星空落下,凝视那道远去的身影,而后轻吐一口气。
“抱歉,利用了你的同情心,幼小的我也只能这么做。”
现在的联邦还不曾知晓星灵体的情报,所以在之后的审查中,他很轻松的就通过了检查,成功的被米莲收养,在那之后,便成了如今的样子。
所以,米莲并不知晓某事,即,即便是初生的她也具有‘智慧’,虽然只是渴求存活的欲望,但为了那个目的,她也会毫无犹豫的动用自己的能力。
“星灵,本质只是一团力量的凝结,原本并没有性别的差异,会下意识模仿第一个见到的生灵,通常会以幼崽的形式出现于各大世界。”
米洛轻轻一笑,说起来,这段介绍还是他自己补全的,不过,纵然如此,他也没有将全部的信息透露出去。
比如.....米洛的面容一阵模糊,皮肤变得细腻,睫毛变得修长,身形较之原本更为娇小。
“就这样糊弄过去如何,总统?”她抬起头,看向那道从远处眺望而来的目光。
“露,这样就可以了吗?”安德里轻声一叹。
“当然,我已经很满足了。”米露微微一笑,脸上露出由衷的笑容。
“不论我是洛,还是露,她是我的妈妈的事实都不会变,所以,那样就好。”
米洛,姓米名洛,不过,原本,洛就是他的真名,相对的,露则是她的真名,两者互为一体,除非自身选择舍弃另一面,否则随时可以变换。
“这样吗,那就随你吧。”声音逐渐远去,米露抬头看向天空,下摆的法袍正轻轻颤动着。
“我便去做一些前期准备吧。”她低声喃语着,身体顿时崩解,化作无数星光,洒向四方。
..................
“嗯?这是!”
一面纯白的墙壁上,挂着一个个形状各异的‘器具’,有两针做相对移动的律动仪,有循环往复,不断回荡的圆摆钟,有形似张翅鸟儿,在一条长杆上不断滑落的测量机。
面色严肃的中年人快步跑来,看着反方向转动的真挚,看到停在左边,半天才移动一个刻度的摆钟,鸟儿垂落双翅,在原地不断旋转,却始终不曾前进。
他的脸色越发难看,心中不断计算,却越发验证了那个可能性。
中年人站直身体,看着周边慌乱的人群,语气变得深沉。
“发布一级警报,在时空的彼岸正发生着异常,那份危机正掀动着滔天巨浪,通知上面,即刻准备应对措施。”
“天命师,苟让附言。”
说罢,他不理会哗然的人群,大步转身,眼神深处无比严峻,他要继续上报,务必要引起那些高层的注意。
..........................
呲,呲,呲。
拔刀,收刀,拔刀,收刀......
徐盛神情专注的维持着这一动作,空气中不时响起一道道呼啸声,黑线此起彼伏,而后被后续的乱流泯灭,不断重复。
这是他少时从某个骗子手中得到的技艺,虽然一开始他心生怨念,不过,本着毕竟花了钱的想法,他还是努力坚持下来。
渐渐的,他隐约感觉到,似乎这个技巧也不是那么简单。
“......其实也并非那样,相比那些便于入门的技艺,这个既非常拙劣,又很难精通,只能靠着时间去磨,这才能勉强有些用处,不过依旧比不上那些高等的技巧。”
徐盛身体一颤,眼神变得冷冽,手掌放在腰侧,而后望向发声处,那里一道贵公子打扮的男子正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令人不爽的笑容。
“不过,对于像你这种天赋不高的人来讲,只要付出努力,就可以得到收获,反而算得上是不错的选择。”
“........”徐盛冷眼看着对方,眼角余光一瞥,却没有他人的身影,他的心中顿时一阵压抑,明明自己是在军部中的隐秘之所修行的,为何没人告知自己。
“......即便如此,擅自观看别人的修行,你是想和我敌对吗?!”徐盛语气平静,竭力压下心中的不爽,不知为何,他一看这个人,心中就很是不快。
“修行.....修行?”眼前的贵公子重复的呢喃着,面上露出怪异的表情。
“呼.....你看不起我?”徐盛轻吐一口,手掌在腰侧蠢蠢欲动,眼睛紧盯着对方,随时准备发动攻击。
“倒也不算....这样好了。”贵公子摇摇头,而后他的动作令徐盛瞳孔不由一震,来人的手同样搭在了腰上,如同在抚摸着一柄短刀一样。
“你......”徐盛惊疑不定的看着对方,为何对方的动作甚至看起来比自己还要熟练。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徐让,你这下明白了吗?”
“明白什么?”
徐让微微一笑,手掌猛地一拔,徐盛下意识一问,继而向后闪避,然后才看向对方,却愕然的浮现那只手掌虚握,实则空无一物。
可为何,他之前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危机感。
“斧凿刀刻,利刃圆舞,虚纹生光,敛神之机,以及我现在所处的无有真空,这本质是百技之一的具现,算不得什么高深的东西,最多锤炼一番精神。”
徐让的手掌在空中轻巧的拂动,却如同捏着一柄刀一样,所过之处引发道道波纹,徐盛心中一寒,继而有些艳羡,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达到那种程度。
“我是说.....爹。”徐让手掌一松,继而看向这边,原本懒散的面容上闪过一丝怀念。
“您老人家还是这副样子啊。”
“啊?”徐盛张大嘴,目露诧异的看着对方,心中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哦,看来您还不信我,那我说一些趣事好了。”徐让轻轻一笑,眼中闪过愉悦的情感。
“譬如您八岁那年,仗着自己身小灵活,跑进他人的密室,结果一下掉在酒瓮中,第二天被屋主发现。”
“再如您九岁生日刚过,为了独占树上的果子,就在街头恐吓过往的人,结果被人追至半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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