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瑞鹤……有时候名单里头甚至还要再加上一个林韵的外置大脑，翔鹤当然是个聪明人了！
林韵知道重樱有一位很是出名的军师，天城，而且还是一航战的姐姐，但是在她看来，翔鹤其实也没和她差了多少。
至于这到底是不是带着滤镜看的，就比较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但是再怎么觉得翔鹤聪明，觉得有她在真好现在也没什么用了，因为韶明把京都的舰娘一网打尽，打算全部带走。
旗舰都走了，翔鹤怎么可能还留下？
她又没和她契约！
至于说趁这个时候，干脆借瑞鹤的关系，让翔鹤跟她签个契约，这件事林韵是压根想都没想过。
一是上一个强迫舰娘的仁兄，坟前草都一丈高了，林韵觉得自己还没到活够了的时候。
二是，很明显就能看出来，翔鹤和她的契合度不是很高，非要绑在一起，到时候痛苦的也还是自己，何必那么想不开？
所以对翔鹤的离开，林韵也只是有些怅然若失罢了。
但是她真的有点好奇韶明说的‘交易’。
“……你刚才难道没听见吗？”
“听见什么？”
“没什么，就是你可能得做好心理准备，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你可能就没办法那么闲了。”
“？？？”
搞什么？
说得好像她现在就很闲一样，她明明都快忙得脚不沾地了，要不是韶明在这里，她都不会在办公室里坐下来！
林韵本来想强烈谴责一下韶明，她对于她工作的进度造成的严重拖累。
但是韶明这会儿在她眼前比了一个暂停的手势，示意她闭上嘴巴。
林韵：……
虽然她有心想要反抗一下，但是直觉告诉她，她最好还是不要这样做比较好，所以最后她也只是看起来止又欲言了一下，然后乖乖闭上了嘴巴。
“具体的情况，反正翔鹤后面肯定会跟你讲的，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等一下，翔鹤不是要跟你走了吗？”
“……那不然，你以为我现在为什么会这么说？”
这句话里的含义，说得到底有些委婉了，林韵的大脑加载了半天，才明白过来韶明这是什么意思。
她瞬间眼前一亮。
“难道说翔鹤要留下来？”
韶明随后沉默了半晌，认命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林韵这些年来是不是愈发蠢了？
还是说，她和林韵之间难道隔着一层可怜的厚壁障吗？
又或者，因为最近都是在跟聪明人打交道的关系，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和脑袋不怎么灵光的普通人沟通了吗？
韶明一连扪心自问了三个问题。
但是没有一个能找到答案的，所以她最后只能选择自暴自弃地对林韵挥了挥手。
“我说，够了……我们还是换个话题吧。”
“正事好像已经说得差不多了……还记得上次在你家的时候，你好像要问我关于企业的问题来着的，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最后没有聊下去，趁此机会，让我听听你想说什么吧。”
刚开始听到韶明说的时候，林韵其实很想吐槽一下的——
她们之前哪里在说什么正事了啊！
但是在听到后半句话的时候，她又条件性地忽略掉了自己正要脱口而出的吐槽，开始认真回想了起来。
企业，韶明……
噢，对！
林韵猛地一拍自己面前摆着的茶几。
“企业！我想问的是，她……她不会就是你当初的那个……那个初始舰吧？”
只不过是短短的一句话而已。
但是林韵说话的音量却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到最后，那几乎是只有她自己才能听清楚的声音了。
虽然没听清楚，但只是听见了前半句话，韶明也猜得到林韵应该是在问自己什么，这倒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倒不如说，林韵迟钝到现在才发现这件事，才叫她更意外一点。
所以她只是挑了挑眉之后，点点头。
“嘶——”
林韵立马倒吸了一口冷气。
卧槽，她不过就是随口一说自己的猜测，没想到居然还真的是啊？
顾及到瑞鹤和企业她们就在隔壁下棋，舰娘的耳朵可不是一般地灵敏，林韵没敢说得太大声，只好站起来凑到韶明的身边，在她耳边低声问道。
“你们两个现在……可是当初她不是……”
“不是被我丢掉了吗，你是想问我这个，是吧？”
喂喂喂，能不能收敛一下声音啊！
你是真的不怕被企业听见吗？
林韵抽动了一下嘴角，突然有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
换成一般人，这种事情恨不得瞒一辈子的吧，尽管确实是有难言的理由，但是放在不知情的人——尤其是不明真相的企业——眼里就感觉韶明很渣啊！
……她现在说，她真的没打算挑拨这两个人的关系，有人信吗？
“这没什么不好承认的吧？”
“我还能瞒她一辈子不成，既然她迟早要知道的，我何必要摆出一副都是为了她好的样子而私心作祟呢？”
…………
几乎是同一时间，隔壁的房间里。
企业捏着棋子的手下意识地缩紧，木质的圆润棋子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就在她的手心里变成了一摊齑粉。
瑞鹤看见这一幕，皱了皱眉头。
而此刻，企业的脸色依旧还是一片茫然的样子。
她……她刚刚听到了什么？
正如林韵担心的那样，企业所在的房间和她们谈话的办公室只有一墙之隔，以舰娘的耳力想听到些什么再容易不过了。
而事实上，并不只是韶明用正常音量说的话，就连林韵拼命压低声音说的那些，企业也都听见了。
从头完整，完完整整。
哪怕她想自欺欺人地说这些都是幻听，也不行。
但是企业毕竟是企业。
在大脑空白了一瞬间之后，她回神的第一时间就是拔腿往门外跑去——就算是真的，她也要站到韶明的面前去，听她亲口说！
然后，再问她要一个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