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会试三
作者:我的唐朝女友   重生古代:庶子的开挂之路最新章节     
    自从和徐子建订婚后,华兰便被王若弗安排着绣嫁妆。
    只见她坐在窗前,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勾勒出一抹略显疲惫的身影。
    她微微皱着眉头,一边轻轻揉着那有些发酸的手,一边对王大娘子说道:“娘,我这整日绣着嫁妆,虽说知道这是为了婚事,可着实有些乏累了呀。”
    话语里透着几分委屈,那纤细的手指也因长时间刺绣而显得有些僵硬了,在阳光的映照下,能看到手上因拿针而留下的浅浅痕迹。
    王大娘子听了,赶忙伸手拍了拍华兰的手,语重心长地劝道:“傻丫头,这嫁妆可是关乎你日后在徐家的体面呀,咱们必须得尽快把和徐家结亲用的东西都备好,你就辛苦辛苦吧。”
    她目光中满是慈爱,却又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毕竟在这等大事上,丝毫马虎不得。
    窗外微风轻轻拂过,吹得窗边的帘子微微晃动,似也在附和着这一番话语。
    华兰无奈地点点头,应道:“我知晓了,娘,我定会用心绣的,定不让徐家挑出什么错处来。”
    徐家和盛家约定八月初一,待徐子建过了十六岁生日后就开始筹办他和华兰的婚礼。
    徐子建知晓未婚妻忙着绣嫁妆的事儿后,心里很是不以为然,暗自思忖着:“自己未婚妻是个人,又不是机器人,绣这么多怕是把人累坏了!徐家娶华兰是做大娘子的,可不是为了让她吃苦的做佣人的!”
    他越想越觉得不妥,为了减轻未婚妻的负担,徐子建心里有了个主意,打算为其打造几台缝纫机。
    济州的济水园区已经具备一些工业能力了,只要有图纸,制作一个手摇式缝纫机不是难事。
    他心里默默盘算着,等缝纫机做出来了,华兰就能轻松些了,也不至于每日都累得腰酸背痛的。
    嘉佑六年二月十三日,康家嫡长女康允儿和袁家嫡次子袁文绍成亲。
    这一日,天还未亮,康家府邸外就已经热闹非凡。
    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在晨雾中晕出一圈圈暖红色的光晕,将整个府邸的大门映照得格外喜庆。
    门口的石狮子也被系上了鲜艳的红绸,威风中又添了几分喜气。
    府内更是一片张灯结彩的景象,彩色的绸带挂满了回廊,随风轻轻飘动,仿佛在欢快地舞动着。
    地上早已清扫得干干净净,不见一丝尘埃,丫鬟小厮们穿梭其间,脸上都洋溢着兴奋与忙碌的神色,每个人都在为这场盛大的喜事做着最后的准备。
    康允儿的嫁妆倒也算是丰厚,足足一百二十八抬,那长长的队伍,从康家府邸内一直延伸到外面的街道上,一眼望去颇为壮观。
    每一台嫁妆都被擦拭得光亮无比,在阳光的照耀下反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在炫耀着这场婚事的隆重。
    康王氏为了自己这个大女儿的婚事,可是掏出来了自己不少嫁妆,她站在一旁,一边看着那摆满一地的嫁妆,一边对身旁丈夫说道:“我这可都是为了允儿能在袁家有个体面呀,可不能让袁家小瞧了去。”
    那神情里满是对女儿婚事的重视与期待,微风拂过,带起她衣角的一角,却也没能吹散她专注的目光。
    王家同样出力不少,添了十几台物件。王大娘子看着那些添进去的物件,转头对身边刘妈妈说:“看在姐妹的情面上,咱也得表示表示呀,希望允儿嫁过去能过得顺遂些。”说罢,还微微叹了口气,似是在为康允儿默默祈福。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映在地上那一片喜庆的红绸之上。
    就连盛老夫人居然也为了康允儿出了几箱东西,还念叨着:“康王氏虽然不堪,这女儿倒是性子不错,也算是个好孩子,能帮衬就帮衬些吧。”
    话语里透着几分惋惜与善意,她站在院子里,周围的花草在这喜庆氛围的映衬下,似乎也显得愈发生机勃勃,仿佛也在为这场喜事增添着别样的色彩。
    可徐子建对于这个血缘上的姐姐印象并不深刻,只记得,自己姐弟几人受着康王氏责罚的时候,对方一直冷眼旁观。
    所以,在他看来,康家和袁家的婚事和徐府没有一毛钱关系,他也没多在意。
    康家之所以出这么多东西,也是为了体现对联姻的重视。
    忠勤伯府怎么也是勋贵之家,而康家家主君不过一个小小五品官,能够攀上袁家这门亲事,嫁的还是家中嫡子,那自然便是高嫁了。
    素来女子高嫁,娘家都会多多的置办上嫁妆,给足女儿体面。
    袁家接亲那天,天气格外晴朗,碧空如洗,几朵洁白的云彩悠悠地飘着,像是也想来凑一凑这热闹。徐子建正好和公明书院的一帮同窗朋友在樊楼喝酒。
    樊楼里也是热闹非凡,食客们的欢声笑语、酒杯碰撞的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独特的乐章。
    公明书院的同窗和刘庆一样被他安置在位于相国寺的那处三进院子,那个院子如今改名为济州会馆,被他用来笼络一些找不到落脚地的举子。
    徐子建坐在窗边,视线穿过热闹的街道,落在外面那接亲的队伍上。
    街道两旁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这场喜事,脸上都带着好奇与欢喜的神色。
    地上洒满了喜庆的花瓣,微风拂过,花瓣轻轻飞舞,在空中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
    袁文绍骑着高头大马走在队伍最前面,那马身上也披挂着鲜艳的红绸,马鬃被梳理得整整齐齐,在阳光下泛着油亮的光泽。
    袁文绍意气风发,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喜悦。
    这是徐子建第二次见到袁文绍,二十出头的年纪,圆脸头大,一脸憨厚的样子,相貌也不算特别出众。
    徐子建心里暗自想着,比起自己可差了几条街呢,还是他徐某人和华兰比较般配。
    不过,徐子建心里可清楚得很,这个袁文绍和他哥哥一样都不是什么好鸟,喜欢在背后玩阴招!
    想到这儿,徐子建眼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将自己的书童叫过来,压低声音吩咐道:“你去安排人,将袁文绍为了升官背刺自己亲舅舅的事宣传给章家。”
    他倒要看看这袁文绍是不是还能将自己置身事外?
    果然,忠勤伯袁家章大娘子听说是自己二儿子背刺了自己哥哥,顿时如遭雷击,那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气得浑身发抖,冲着袁文绍就骂道:“你这逆子,怎么能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儿啊!”
    那声音都因为愤怒而有些变调了,在原本喜庆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周围的空气仿佛都瞬间凝固了一般,宾客们脸上的笑容也僵住了,纷纷转头看向这边,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鸦雀无声,只有章大娘子那愤怒的斥责声回荡着。
    被贬为国子监主簿的章平差点就在婚礼上掀了桌子,怒吼道:“我和袁家誓不两立!”
    那愤怒的模样,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气都宣泄出来,他涨红了脸,额头上青筋暴起,双手紧紧握拳,桌上的杯盘都被震得微微晃动,酒水洒出了一些,在红色的桌布上晕染开来,像是一朵朵不祥的乌云,笼罩在这场本应喜庆的婚礼之上。
    章大娘子就连婚礼拜高堂的时候,脸都是黑的,那心里的怒火呀,怎么都压不住,任谁都能看出她此刻的愤怒与失望。
    周围的丫鬟小厮们都小心翼翼的,大气都不敢出,原本喜庆的音乐此刻也显得有气无力,仿佛也被这压抑的气氛影响了。
    二儿子袁文绍真是太不像话了!
    待袁家应付完宾客后,袁文绍连洞房都没来得及进就被罚去祠堂跪了一晚。
    康家大小姐独守空房一晚,那屋里烛火摇曳,映出她孤单落寞的身影,她坐在床边,眼眶泛红,却又只能默默忍着眼泪,咬着嘴唇,暗自伤神,窗外的夜色仿佛也感受到了她的悲伤,变得愈发深沉,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虫鸣,像是在为她轻声叹息。
    第二天,天微微亮,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却驱不散屋里那淡淡的哀伤。
    跪得腿软的袁文绍,这才露脸陪着康允儿一起去敬茶,可惜依旧得不到好脸色,夫妇俩吃了章大娘子好大一顿排头。
    章大娘子沉着脸,眼中满是怨气,说话也是没什么好语气,那场面别提多尴尬了。阳光照在他们身上,却好似隔了一层寒霜,让人感觉不到丝毫暖意,周围的空气里都弥漫着紧张与压抑的气息。
    很明显,章大娘子怨恨儿子袁文绍,连带着新媳妇康允儿也迁怒了。
    康允儿本就是个软性子,没有向娘家里哭诉,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脸上强装着笑容,心里却苦涩无比。
    她微微低着头,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那柔弱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惜,可在这冰冷的氛围里,却也无人能真正为她解围。
    好在新婚没多久,康允儿就怀上了。
    康王氏一见到康允儿就心疼地说道:“我的儿呀,你在这儿可还好呀,娘可惦记你了,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还有补身子的汤呢。”
    康允儿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娘,我挺好的,您别太担心了。”
    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在这美好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可康王氏待了一会儿,就从女儿的侍女口中知道了自己女儿被婆母欺负、站规矩的事情。
    她那火爆脾气哪能忍得了,当场就闹了起来,涨红了脸,瞪大眼睛,像一头发怒的狮子,冲着袁家的人喊道:“你们袁家怎能如此欺负我女儿呀,她还怀着身孕呢,你们还有没有点良心了!”
    原本安静祥和的院子里顿时充斥着她愤怒的吼声,惊得树上的鸟儿都扑棱着翅膀飞走了,花儿也似乎被吓得微微颤抖。
    章大娘子本来就在气头上,见康王氏这般闹,也毫不示弱,双手抱臂,大声回道:“哼,大不了就和离!我倒要看看怀着肚子的康允儿怎么再嫁出去?”
    那话语里满是威胁之意,她站在那儿,眼神冰冷,仿佛要把这周围的温度都降下来,与这明媚的阳光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康王氏一听这话,心里“咯噔”一下,顿时没了底气。
    她自然不可能真的让女儿和离呀,可又觉得憋屈,只能吃了一个大闷亏,气冲冲地离开了忠勤伯府。
    一路上,她脚步匆匆,带起地上的尘土,路边的花草被她撞得东倒西歪,仿佛也在躲避着她这满腔的怒火。
    回到家的康王氏越想越气,不停地砸东西发泄心里的不满,边砸边懊恼地念叨着:“我真是后悔把女儿嫁到忠勤伯府那个虎狼窝呀!当初就不该抢侄女华兰的这门亲事!这下可好,让我女儿受苦了呀!”
    屋里一片狼藉,东西碎了一地,阳光透过窗户洒在这凌乱的场景上,却照不亮她那懊悔又愤怒的心,只有她那带着哭腔的念叨声在屋里回荡着,诉说着无尽的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