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有多少人,一并叫来吧。”
“免得打了小来了老,打了老来了祖。”
叶书嗤笑道,夜很长,他有的是时间杀。
“贼子好生嚣张,妹妹,我们给他点颜色瞧瞧!”
持剑的高马尾女子林梓轩怒喝一声,率先上前。
在她身后持刀的短发女子林梓涵轻嗯一声,紧随姐姐脚步。
两人身形交错,加上身着红绿二色衣服,倒是有一种乱花渐欲迷人眼的感觉。
叶书举剑迎了上去,两柄长剑交错碰撞,让林梓轩退后两步。
“这人,力气好大!”
她颇为惊愕,显然是没想通叶书拿着的并不是重剑,为何能有如此力量。
“妹妹,上!”
一击不得,让出身位。
林梓涵在其身后杀出,一刀猛朝叶书头顶砍去。
叶书挥剑上挑,以作格挡。
长剑与刀刃碰撞,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随后叶书手中之剑竟断成两节。
“哈哈哈,小子没想到吧,我妹妹此重刀乃天外玄铁所造,削铁如泥,岂是你那柄凡剑所能抵挡的?”
林梓轩嗤笑道,举剑对准叶书,
“没了兵刃,乖乖束手就擒,等我天霸武馆馆主明日归来,审判于你!”
叶书看着地上断成两节的剑,轻笑两声:
“其实,我根本不会用剑。”
“嗯?”
二人眉毛一挑,便发现叶书的身影已经在原地消失。
正想寻找,便看到一个手掌已至面门,并牢牢捏住。
叶书猛然一甩,将林梓轩砸在她妹妹身上,皱眉道:“脸上这是什么东西,如此厚实!”
二姐妹相撞,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才停下。
在起身时,林梓轩那颇为精致的脸庞上少了一层厚粉,露出下面暗沉难看的肌肤。
摸了摸自己的脸,林梓轩的满脸怒火,几乎要生吃了叶书,娇喝道:
“许炆,还不动手,是想要看我姐妹二人被贼人羞辱致死么?!”
还在震惊于林梓轩真实面容的许炆缓过神,不免擦了擦嘴,几欲作呕。
他方才可是和二姐妹腻歪了好一阵,没想到居然如此……恶心。
轻咳两声,手掌一翻,一根狼牙棒便出现在手中,指着叶书道:“小子,乖乖束手就擒,等候馆主……”
“砰!”
许炆话未说完,便感觉胸口一疼。
整个人如炮弹般弹射出去,给天霸武馆的厚墙留下了第三个深坑。
“噗!”
吐出一口鲜血,头一歪,没了气息。
“什么?!”
两姐妹呼吸都停滞了,许炆可是这武馆中实力最为强悍的那批人了,综合实力甚至可以排前三。
可就这么死了,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再看叶书,如看死神。
逃,必须得逃!
众人心中的震惊一浪高过一浪,甚至被吓昏过去几个。
方才原本打算逃跑又停下来的几人都快哭了,自己刚刚跑了不就没事了么!
现在好了,寄予厚望的三位教官联手也打不过,这不是完犊子了么?!
而远处的张弦都快给叶书跪了。
不是哥们,按照剧本,你不是应该打的你来我往,难舍难分嘛?
甚至落入下风,重伤垂死之时,嘴里喊着什么村子啊,羁绊啊一类的话,完成反杀么?
怎么露头就秒啊,这剧本不对吧?!
“何方贼子,杀我成员?!”
一声苍老的喝声响起,在场众人顿时感觉到一股滔天威压,匍匐在地,难以动弹。
“是总教官来了!”
林梓轩一喜,连忙扶起自己妹妹,单膝跪地,朝来人拱手道:
“恭迎总教官。”
其余人倒是有心想表现下,但都被这股威压压的抬不起头,只能作罢。
老人巡视四周,见场地杂乱不堪,地上血迹蔓延,闷哼一声,手持禅杖指着叶书:
“贼子如此凶恶,连杀几人,当诛!”
叶书轻笑一声,双手环抱胸前,朝老人问道:
“方才你怎么没出来,真就得打了小才来老?你后面还有人么,赶紧一起叫出来,省的来一个又得介绍一个。”
“竖子好生猖狂!我等行事,何须向你解释!”老人怒喝,禅杖点地,一道金光在其脚下绽开,并向四周扩散。
“懂了,其实你们是在模仿葫芦娃救爷爷对吧?”叶书一拳轰在地上,整个地板顿时发生龟裂,金光止步不前。
“牙尖嘴利的贼子,我让你永坠阿鼻地狱!”
老人呵斥的同时松开权杖,双掌合十,嘴中开始默念某口诀。
见状,林梓轩连忙带着妹妹后撤,面色惊恐,仿佛要发生十分恐怖之事。
老人名江柳,在觉醒序列【no.14-佛心】之时,更名为江流儿,依玄奘法师乳名,有当佛子之意。
是天霸武馆创始人之一,也是天霸武馆最强战力,已接近7星唤星师。
虽年事已高,但实力却愈发恐怖,常年居住在天霸武馆顶楼一座江家族人为其打造的佛殿之内。
只是每日念诵经文便有感化人心之能,这也是很多武馆成员甘愿效忠于天霸的秘密。
值得一提的是,江禅的名字便是他所定下的。
而老人正在施展的招式,二姐妹也就年幼时见过一次,当时也是如这般场景。
数名其他武馆之徒见天霸大肆招揽学员,心生不满而上门踢馆。
因踢馆人员都是其他武馆的王牌成员,天霸自然不敌,一时间损失惨重。
而老人便在此时出手,施展此术,几名踢馆之人当即被感化,争抢着成为老人座下弟子,愿意誓死跟随老人。
哪怕是其他武馆的馆主认错,低声下气的求自家王牌回武馆,也无济于事。
就是这种又正又邪的招式,怎能令见识过的二姐妹不害怕?!
随着老人念经的语速越来越快,禅杖的金光也更盛,照亮整个昏暗的武馆。
道道金色经文开始飘荡在天空中,神秘又有一丝诡异。
那踌躇不定的几人双眼迷离,看着那念诵经文的老人,双手合十,如朝圣一般匍匐跪地。
张弦见老人念经之时便远远避开,逃至大门外,又觉得不放心,离得更远了些才驻足观看。
即便如此,他还是感觉到内心之中有一个声音在不断质问自己:
“既见如来,为何不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