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祭文
作者:不晓心   穿书年代:开局和系统谈条件!最新章节     
    “兄长...看着这孩子,让我想起了我们还在学堂的时候,”
    两位叔公看向慕容恪,开始回忆往昔。
    慕容恪慢悠悠朝前走着,“那时候的记忆,可实在是不怎么愉快...”
    二叔公笑着接上话茬:“可不是,那时候我每次挨罚,都是跟你有关...”
    三叔公讪然低头:“我那时候...确实对学问没兴趣,”
    慕容家的先生又严厉,每次罚,都不罚一人,都是兄弟间同罚。
    慕容恪淡笑不语。
    他们俩说的,跟他说的就不是一回事。
    他年长两位叔公几岁,他们十几岁跟着先生学习的时候,慕容恪已经掌握家中事务。
    开始跟兄长阋墙。
    这才是他口中的不愉快。
    被处理的慕容子弟,都逐出了慕容家。
    慕容恪兄弟姐妹不少。
    漫长岁月,早就散于各处。
    国外就有两支慕容家旁系,还有嫁出去的。
    如今在港都留存的,仅剩下他们三兄弟和一个姐姐,只是她一个年迈老太太,又是外嫁女,平时不怎么外出。
    “哎,说来惭愧,我这不学无术的,能有现在,全靠兄长操持,”
    话说的是真好听,这个三弟一向如此,慕容恪笑了笑。
    三叔公往后看了一眼,喊上陈最,“聿珩...来快走两步...跟我们一起走,”
    慕容恪侧眸扫了一眼慕容循然,后者轻颔首。
    他领着年轻一辈们走进竹林。
    “暨白,看着点你妹妹,一会儿让她跟着你,”
    “嗯,”
    看着他们有序的朝前走着,慕容循然回头,“老五老六...扶着点你们四哥,”
    慕容清文挽上他的手臂,“哎,冷汗都冒出来了,四哥,你说你这是图什么...父亲不是说了你可以不参加吗,五哥,你也说说他,”
    旁边的男人眉目间带着淡淡的笑意,端的是芝兰玉树,温润如玉。
    “四哥是个重规矩的人,”
    “关键他这腰一会儿弯的下去吗,”
    慕容观南拧了拧眉,侧眸含笑:“我还没来得及问,四哥为什么罚这么严重?”
    慕容明姝垂了下眸,转而笑开:“做错了事,当然该罚...”
    慕容清文:“哎呀,不提这个了,五哥,咱俩架着他走吧,我们落到最后面了,”
    穿过竹林,陈最看到一个很大的院落。
    朱红色的大门威严而厚重,门环上的铜锈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大门两侧,一对石穷奇静静地蹲坐着,目光炯炯,守护着祠堂的安宁。
    踏入祠堂的院落,青石板铺就的地面明显是刚清理过,缝隙间的青苔还保留着清理过的痕迹。
    院落两侧,几棵参天古树傲然挺立,枝叶繁茂,犹如一把把巨伞。
    祠堂的正厅,高大宽敞,庄严肃穆。
    站在院子里可以很清晰的看到正厅中央,摆放着祖先的牌位。
    香烟袅袅,烛光摇曳,水果和糕点,还有一些其他贡品摆放在下面。
    墙壁上,悬挂着家族的家训、家规,以及历代祖先的画像。
    年老的长辈眼眶慢慢红了,像是透过画在回忆着记忆里的某个人。
    金黄色阳光倾泻而下,透过镂空雕花的窗户,在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为祠堂增添了一份神秘的氛围。
    时间到,从祠堂内走出两个中年人站在香案前,恭敬地朝着慕容恪弯了弯腰。
    慕容恪准备上前。
    突然间,他的脚顿了一下。
    陈最的目光落在他拄拐的手上,骨节发白,好像在颤。
    他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臂。
    祠堂外站着的慕寒停下脚步。
    站在身后的慕容明姝重重呼了口气,盯着慕容恪的眼神满是担忧。
    两位叔公对视一眼,神色各异。
    慕容谨辞微微眯眼,眼神复杂。
    底下站着的人都各有各的想法,但在这个庄重的地方,谁都没有发出声音。
    感受着慕容恪握自己手的力度,陈最大概能了解,他是真的很疼。
    他侧眸冲其勾了勾唇,搀扶的力道加大,让他整个人都靠在自己身上。
    来到香案前,慕容恪缓了口气,松开陈最的搀扶,接过中年人递过来火折子,点燃了中间的香烛。
    随后他点燃了三支香,躬身行礼,作为主祭人,将香插入香炉中。
    片刻后,香烟袅袅升起,慕容恪看了一眼陈最。
    后者上前搀扶着他站到一边。
    两位叔公上前敬香。
    上过香后,两位返回原位站着。
    慕容恪抬抬手,两个中年人恭敬的举着一个木盒走过来。
    打开,里面是族谱和祖训。
    他从里面拿出祖训,看向陈最,“去敬香...”
    这话一出,众人皆惊....
    这时候还轮不到他啊。
    陈最只是简单顿了一下,随即站在香案前,点燃了三炷香,躬身行礼,将香插在香台上。
    慕容恪冲他招手,将手中的祖训递给他,“念...”
    他来念祭文?
    陈最扫向他一直发颤的腿,上前接过祖训,顺势抬眸给慕容恪身后的中年人一个眼色。
    中年人倒退着从一边搬来一把椅子。
    扶着慕容恪坐下,他脑中思绪也稳了下来。
    不就是祭文吗。
    手拿把掐。
    陈最站于香台右侧,五官深峻,神色宁和淡然。
    他轻抬眼注视着众人,扬声开口:“维 公元一九七六年,岁次甲辰,节至清明。”
    “吾辈族人,齐聚堂前,谨以鲜花素果、清酒佳肴,致祭于列祖列宗之灵前。”
    随着他的声音开启,慕容循然低头一笑,上前敬香。
    一个个人上前鞠躬敬香,陈最的嘴没有一丝停顿,语调也一直不疾不徐。
    “先祖之德,高如泰山。”
    “勤劳善良,坚韧不拔。”
    “其品德之高尚,为后人树立楷模。”
    “先祖之恩...
    ...
    生养吾辈,教诲吾辈。”
    “忠孝节义,纲纪人伦。
    孝敬父母,赡养终身。”
    几位叔伯都敬完了香,现在该旁系叔伯上来。
    陈最的声音愈发清凌,“今日...吾等站在先祖灵前,追思先祖之功绩,缅怀先祖之风范。”
    “愿先祖在天之灵,庇佑吾辈家族繁荣昌盛,子孙幸福安康...”
    “呜呼哀哉,伏惟尚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