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这样子,应该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他该不会!!!
视线快速在他身上扫了一遍,果然不出所料。
他裤子上面几乎灾难一片。
他目光似乎有些慌乱的四处游走,却不敢接触她的目光,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但视线又不停的朝着床单上看去,像是担心自己犯的错被别人发现了一般。
注意到他的眼睛总是不停的往床上瞟。
鬼鬼祟祟的,干嘛呢?
难道....
她站的位置刚好被隆起来的被子,挡住了看望床单的视线。
迈开长腿走近,浅蓝色的床单上一大片深红色,或许是和颜色相容,已经有些发紫了。
果然如此!
她蹙了蹙眉。
“你昨晚没有起来换过小面包?”
厉爵修眼神清澈单纯的望着她,好似不懂她在说些什么。
“为什么要换?”
“因为头天量大,小面包的容量是有限的。”还有可能因为睡相不好,发生侧漏事件哦。
而且昨天晚上她给他垫的好像是一张日用的,她忘了,他不是女生,对身体还是很陌生的,何况生理期他又没经历过,肯定不知道的,晚上要换夜用的。
鹿眠无可奈何的轻轻拍了拍额头。
“没事没事,怪我昨天晚上没跟你讲清楚,小日子这几天要注意什么。”
她把已经凉了的热水袋从他怀里抽出来,推着他往浴室走。
“你先去浴室洗洗吧,顺便把衣服换了。”
“那床单怎么办?被人看见了岂不是很尴尬。”
厉爵修还是知道羞耻的,昨天一次今天又一次,他也有一些难为情。
“你不用担心,我来解决。”
当然不会让佣人来收拾了,搞得那么脏,她也不好意思让佣人来处理,她也要脸的。
临近浴室之前,鹿眠忽然想到一个问题。
“对了,你知道该怎么用小面包吗?”
“应该会吧。”
他也不确定,但他可以研究一下的。
鹿眠苦恼挠头。
“你先去洗澡,我换完床单,进来教你。”
厉爵修嗯了一声,随后进了浴室。
鹿眠把床上的被单,床单拆下来,拿出一套新的换上。
把换下来的床单裹着裹着,抱着出了卧室。
“李管家,那个,洗衣机在哪?”
李管家注意到自家先生怀里抱着的床单,有些紧张。
怎么能让家主自己动手洗床单呢?这是他们佣人该做的事情。
连忙伸手就要抢。
“先生,您是要洗床单!交给我吧,我拿去洗衣房,有专门的佣人处理的。”
鹿眠眼疾手快的躲过。
有些汗颜。
“不用了,我自己拿去,你告诉我洗衣房在哪?”这要是让他看到床单一片猩红,大家都尴尬。
李管家双手扑空,惨了,先生现在什么事情都开始自己动手做了。
肯定是自己平时伺候的不周到,要被 fire掉了。
他哭丧着一双眼,气息萎靡。
“先生,您请跟我来吧。”
“好。”
鹿眠注意到他高涨的情绪瞬间变得低落,有些摸不着头脑。
金爵的佣人都这么喜欢抢活干吗?
真的不是不给他,是床单上被粘上了那么多血迹,多恶心啊!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这个鹿家小姐当的有多愚蠢,连来生理期都不知道好好打理自己,活的跟个野人似的。
今天的洗衣房格外的热闹又显得拘谨。
因为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家主厉爵修。
专门洗衣服的佣人们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家先生,亲自使用洗衣机洗床单。
鹿眠把床单直接扔进洗衣机里,倒上消毒水和洗衣液,随即关上洗衣机按动按钮清洗。
“好了。”
处理完这一切,鹿眠兴高采烈地拍了拍手。
回头却发现佣人们都用一种难以言喻的眼神看着她。
“你们为什么都盯着我看?”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脸。
她早上洗脸了,也把胡子刮得很干净的,甚至还护了肤,应该没有残留什么奇怪的东西吧。
佣人们听着她的疑问,立马扯出笑容陪笑。
“没什么,只是先生您把活抢着干了,我们就没活干。”
这十几万的床单就直接扔洗衣液里,还加那么多消毒水,估计洗废了,不能要了。
额,他们说的好像挺对的。
她忘了!
厉爵修这种顶级豪门大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怎么可能自己主动来洗衣服?
“放心,我就是一时心血来潮,想来看看家务到底是怎么做的。嗯,现在知道了以后不会抢着,干你们的活。”似乎是为了让他们放心,鹿眠说完又添了一句。
“你们工资照领,我先走了,你们继续忙吧。”
鹿眠说完,四肢有些僵硬的离开了洗衣房。
待鹿眠一走,李管家脸色阴沉。
转头开始训斥佣人。“你们以后都有点眼力见,都勤快些,领着先生给的工资,却让他自己来动手干活,那要你们还有什么用呢?!”
“小心以后不知道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被劝退了,可别来怪我没提醒你们。”
当然佣人之中也有几个要为自己辩解的。
“李管家,我们每天都是等着先生起床之后,便去先生房间打扫卫生的。”
真的并不是他们偷懒,也不知道为何今天早上先生以往起得早,还自己动手把床单这些都换下来,自己拿来洗衣房。
他们也很无辜啊!
“还敢顶嘴!”
“等先生吃完早饭之后,把家里的佣人全部叫过来,统一培训。”
天知道李管家抱着床单找洗衣房的那一刻,他心里是如何天崩地裂的,都已经想到最坏的结果,被辞退,面临失业。
豪门管家几乎都是饱和的职业,一个萝卜一个坑,没有多余的。
再找工作,直接从最基层的做起。
哪里还能有现在这般好的待遇?!
鹿眠回到房间,去衣帽间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来,敲了敲浴室的门,提醒浴室里的人,她要进去了。
厉爵修没有像昨天那般还待在淋浴下面一直冲洗着身体。
身上裹着一套干净的浴袍,坐在马桶上面,双手托着下巴,愁容满面。
他又咋了?
来生无理期, e mo了。
她走近他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 hello,你现在是换好了还是没换?”
厉爵修摇摇头。
“好,那我现在来教你该怎么使用小面包。”
厉爵修点点头,抬头看着鹿眠。
只见她握住他的双脚,给他穿上小裤裤。
瞬间他面色羞红,像个被非礼的少女,惊呼一声。“你做什么?”
羞恼的双腿紧紧并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