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药浴准备好了。”
栀子家里本就是药企,拿到那些昂贵的药材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容易。
她想着,怎么着也得,几个小时吧。
这才半个小时就ok了。
还得是药企,牛逼!
鹿眠点点头之后,和栀子开始大眼瞪小眼。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斑绞着手指。
“那个,鹿鹿,能不能麻烦你把我哥扛到温泉池去。”
不能让外面的人知道阮暨白的情况,没有让保镖进来抬他去浴桶里。
那这个下苦力的人就轮到了现场唯一的男士身上。
想不到啊!
鹿眠这辈子首次用男友力居然是用在了一个男人的身上,而且还是厉爵修的好兄弟。
由于厉爵修这些天脑子里不是工作就是备孕的事情,拉着她不停的锻炼身体,她悄悄地偷个懒,被他逮着了,就又得重新开始。
她的身形和体力恢复的也快。
扛一个男人对于她来说没啥的。
但,碍于阮暨白中毒有点深,她扛着他,走一段路压迫到他的胃的话,他会吐她一身。
她有点嫌弃,还是算了。
“栀子你过来,把你哥扶起来放我背上,我背他过去。”
栀子点头,使了九牛二虎之力。
阮暨白没意识,身体是软的,纹丝不动。
鹿眠发誓这辈子都不想在公主抱一个男人。
虽然他因为中毒被折磨许久,整个人的身体重量,没有达到他这个身高的正常体重。
但是,男人抱男人,还是公主抱好诡异。
这要是让厉爵修看到了,不得当场气的原地爆炸。
还好一路上的人都被阮栀子清理了。
要是思想比较便宜的人看到了,这估计又得传出一个谣言,原来厉氏的大公子这么多年爱慕的人不是阮氏的大小姐,而是阮家的大公子。
因为爱而不得由爱生恨,半夜冲进阮家,对阮家大公子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昏迷之后,强行将人掳走!!!
这样的新闻她不希望看到。
鹿眠把人放进温泉里,终于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是特别沉重,但是抱着一个上百斤的人走了这么长一段路,手臂还是会酸的,人也是会累的。
她捶了捶发声的双臂。
心中感叹,还好这几天撸的铁够多,不然路走一半就萎了。
栀子担忧的看着自己哥哥在药池里面摇摇欲坠的身体。
抹了一把眼泪来到他身后,用双手提住他的肩膀以防他沉下去。
鹿眠喘着气。
“栀子,你找几个人进来帮你哥把衣服脱了,他穿着衣服泡药池的效果不大。”
待会儿她也不好施针帮他排毒。
可是现在家里的人她都信不过,又怎么敢随便叫人进来。
栀子欲言又止。
“鹿鹿,你现在顶着的是男人的身体,能不能麻烦你帮我哥脱衣服。”
“什么!栀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些什么,我帮你哥脱衣服!”
这哪跟哪啊。
虽然她面上是男的,但她灵魂是一个堂堂正正的女性,而且还是已婚的。
更关键的事情是阮暨白也是已婚的。
这方便吗?这不方便呀。
“现在就我们三个人,醒着的又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不会说出去乱说的。”
“等等等等你等等,这不关乎你出不出去乱说....”
对了,阮暨白我有老婆吗?而且他的老婆刚刚还在大堂为他据理力争。
“你哥有老婆,你可以把你嫂子叫过来照顾他。”
栀子也是女孩子,就算这个病人是她哥,待会儿要全身脱干净,她在这儿当助手也不方便。
栀子眼泪瞬间止不住,啪嗒啪嗒的往外流,她摇着头满脸拒绝。
“给了我哥下毒的人,可能就是我嫂子。”她要再把她叫过来照顾她哥。
那岂不就是雪上加霜,直接把他送走!
什么!
“你嫂子...”鹿眠一只手掩着嘴,视线转移到阮暨白身上,妻子给丈夫下毒这种戏码其实也挺多见的。
但她如何都不能想象,刚才那个一人抵抗众人的女人,是给自己丈夫下毒的坏女人。
“我调查过了,这些年我哥的膳食,全都是我嫂子亲手准备的。”
“她每天都会给我哥炖一碗补汤,那不是什么补汤,就是毒药。”
“我都看到了,那个汤她也在喝,只是她每次把汤盛好之后,都会单独在我哥的那碗,偷偷的加一块像生姜之类的东西,我哥连续喝了4年,她好狠的心!”
“哥哥那么痴心的对待她,在她被欺骗,最狼狈最落魄的时候,为了娶她,不惜和父母对抗,放弃家族的继承权。”
“可乔悦呢,一点良心都没有。”
“一心想着家里的那个骗得她倾家荡产的童养夫,把我哥捧出来的一颗真心像垃圾一样反复扔掉,不管怎么对她好,她都觉得我哥在强迫她做她不喜欢做的事情。”
“可是,是她当初求我哥娶她的,她既然不喜欢,觉得勉强,说出来和我哥离婚,我哥也不会为难她,会放她离开的。为什么要折磨我哥,害他性命呢?”
栀子不明白的是,乔悦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的童养夫将她伤的体无完肤之后,她要选择报复,嫁给了她哥。
她哥哥按照乔悦的要求,帮她拿回乔家的股权。
乔悦的童养夫可怜兮兮的跑过来找她,在她面前服软卖惨。她便开始心软心疼,责怪她哥对她的童养夫下手太重。
开始各种和她哥闹别扭要离婚各种作死的行为,一套接一套,层出不穷。
倒打一耙她哥,说阮暨白就是个变态,当初以拿回乔家股份的要求来威胁她,让她嫁给他。
阮暨白也是脾气好,次次都对她容忍。
只当她被她的童养夫的花言巧语,迷惑了心性,从来没有和她计较过。
也没有因为她的一时任性说离婚,就真的和她离婚。
为了不让她继续闹下去,反过来时不时帮衬一下她的童养夫公司。
只为她开开心心的。
她开始不再闹腾,可心里依然没有她哥。
甚至,总是对他冷眼相待。
嫁进阮家这么多年了,阮暨白身体时好时坏的,阮家父母想早点要个孩子,只催了几次。
她就觉得不耐烦。
还装作自己有疯病,在家里各种砸东西,吓得她父母再也不敢进她哥的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