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第2天做的孕检,国外是可以告诉孩子性别的。
厉爵修知道是女孩子那一刻格外的高兴。
他男生温柔地抚摸着腹部,感叹道:“是女儿唉。”
是他最想要的女儿。
一个和鹿眠一样性格活泼开朗的女儿,多可爱呀。
鹿眠也开心的伸手去摸他的腹部,却被厉爵修嫌弃的拍开。
她咧着嘴笑的傻傻的。
“女儿好啊,女儿最好。”
自打厉爵修怀孕以后那个脾气是相当的古怪,想法格外奇怪
,每天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折磨鹿眠。
偶尔突发奇想,让鹿眠表演翻墙给他看。
翻一遍不够,连续翻四五遍他才满意。
甚至有时候从1楼爬到2楼他不满意,逼着她从5楼跳下去,让她给他表演空中飞人。
鹿眠跟他解释,这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但好像孕激素比她想象的更加可怕。
他什么都听不进去,她一解释,他就哭着说她不爱他。
什么他辛辛苦苦的为她孕育孩子,他一点小小的要求她都不答应。
他哭,鹿眠也委屈的哭。
“大哥,那是5楼,跳下去我就粉身碎骨了。”
“你没了丈夫,孩子没了爸爸多可怜啊!”
不说还好,一说厉爵修哭得更凶了,鹿鹤年都去劝他,他却没有任何停止的意思,一直坐在那儿闷着哭。
最让鹿眠崩溃的是,鹿鹤年见哄不住,居然转头满脸凶煞的吼她,“鹿眠,我平时怎么教你的,虽然你以前是女儿,但是你现在是男人,你要顶天立地。”
“你老婆现在为你孕育的孩子,还要存着心思忙工作,格外的辛苦,你帮不上忙就别添乱。他就是想看你表演一个空中飞人,你有那么为难吗?不就是从5楼跳下来,快去准备。”
“半个小时之后,我要是看不见你的表演,我就把你扔出去。”
鹿眠心梗,委屈的看向母亲,没想到她也催促她赶紧去表演,说孕妇哭久了伤身体。
好好,这是亲爸亲妈。
现在她在家里的地位直线下降到了,连一条狗都不如。
家里的锅碗瓢盆都排在她前面,太憋屈了。
管家叫来了专业的威亚师傅,鹿眠确定安全之后,在5楼上方往下看了一眼很高,她咽了咽口水。
但楼下,厉爵修期待的眼神,鹿眠心一横对着下方大喊一声。“娇娇,我来了。”纵身一跃。
厉爵修满意了,也有心思回去吃饭。
苦的只有鹿眠一个。
因为厉爵修闹腾,她也跟着没吃饭,连忙拆下身上的威亚,去餐桌吃饭。
可是,她一靠近厉爵修便干呕不止。
岳迩问他怎么了,怎么忽然之间孕反这么厉害?
厉爵修:“我一看见她的脸,我就想吐。”
鹿眠:“....”总感觉这逼是故意的,这他妈是她的脸吗?
是他自己的脸,他看到自己的脸想吐,她就丧失了上桌吃饭的权利。
每次都要等到他吃完饭之后,她才能过来吃饭。
后来更严重了,厉爵修,只要一看到她的脸,他就吐的厉害。
搞得鹿眠每天在家里跟做贼似的,墨镜口罩全部都要戴上,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才行。
再后来,厉爵修闻到她身上的味道他也想吐,她不许靠近他。
鹿眠彻底在家里没有了自由行走的权利。
她满心的委屈叫来闺蜜栀子,找了个正规酒所买醉。
栀子一看到她,打趣道:“你俩又换回去了,你干嘛捂得这么严实啊?怕别人勾搭你啊!”
鹿眠墨镜下的眼眶中流出一滴清泪,从脸颊滑落。“你不懂,自从那次怀孕之后,每天看我跟看垃圾似的,我在那个家里连个灰尘都比不上。”
栀子见她哭了,连忙扯了一张纸递给她,“快快快把眼泪擦擦,一个大男人的哭鼻子太不好看了。”
鹿眠接过纸巾,闷了一口酒。“以前,我是我自己的时候,他视我如珍宝,跟他吵架我都不敢打他。”
“为什么?难道他会还手啊?”厉爵修不是被她调教的很好吗?难道性格又变回去了?
“不,我怕他舔我手。”
又是一滴清泪滚下来。“现在在他眼里我就是一个没人要的野草。”
说完又狂闷一口酒。“难怪女人怀孕期间,男人都会被折磨的精力憔悴,容易出轨,以前我不懂,现在我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不愧是我低估了孕激素的力量。”
栀子轻叹一声,端起酒杯和她碰杯。“你就这么想,你运气很好,,刚成为孕妇的那一刻就脱离了自己的身体,自己老公为你顶替,承受孕期间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
“ no,我是身体和精神上都被折磨透了。”鹿眠喝着酒给她讲述了这些天的经历。
栀子眼神同情的看着她。
“我他妈跳楼都跳了15次了...”鹿眠仰头将杯中的酒一口炫干净。
同样喝的有些醉的栀子,心疼她。“姐妹你也太可怜了。”
“厉爵修那个家伙没怀孕的时候就会折腾人,怀了孕之后更折腾人。”
两人在那抽抽搭搭的哭。
一阵手机铃声响起,鹿眠只能摸出手机划开,不小心按到了免提。
听到那边如泼妇一般的厉爵修哭喊道:“混蛋你去哪儿了?你是不是趁我怀孕出去偷腥了,我怀孕已经很难受了,你还不在家里照顾我还往外跑,你是不是人呢你?”
还好这是一个包间,否则鹿眠一定被众人围观,明天早上起来,各大头条就会标注,堂堂的厉氏总裁是个妻管严。
“你不是不想看到我吗?现在离你远一点,你应该很开心才对。”
听到她醉醺醺的声音,厉爵修蹙眉:“你喝酒了,你在哪?赶紧滚回来。”
“然后我就告诉爸爸妈妈,你不守男德。”
鹿眠一听到他又要告状啊,她一个头比两个大,无奈道:“回来,回来,我马上就回来。”
她挂断电话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
“栀子,我要先回家接受我近一轮的折磨了,拜拜。”
栀子迷迷糊糊的点头,她刚一把门打开,就看到门外站着面色焦急的元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