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诗尘自花婉清处拿走得是一个令牌,这令牌可以调动一个江湖组织——玉华门。
见令牌者如见门主。
玉华门是她与上官玉苋花了好几年培养出来的势力。
由上官玉苋出钱,云诗尘出人训练,花婉清则是这个势力的副门主,负责运作管理。
门主之位,即可以是云诗尘,也可以是上官玉苋,取决于门主令牌在这两者中的谁手上。
上官玉苋无意当门主,她更喜欢经商赚钱。所以默认的门主就是云诗尘。
玉华门如今在江湖上已经站稳脚跟且日渐强大,成为她们的底牌之一。
当然,这还远远不够,云诗尘要抗衡的,可不止一个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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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清国已有一支舰队北上,他们走的明面,出发之前东方渊亲自给大齐江南水门提督许敬亭去信,要求大齐一起出兵讨伐海贼。
檄文内容慷慨激昂,义正言辞,然而许敬亭并不受其影响,请示了钦差大臣,钦差大臣得太师授令,准东清国自海上北上伐贼,但不允许大齐水军出征。
说是让东清国与海贼相互厮杀去,大齐守好边境即可。
如此大齐即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灭点海贼,又可以削弱对手,正所谓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许敬亭深知其中利害关系,并不想松这个口,然而他劝不动上级。
想到每年朝廷拨给水军的那点经费,许敬亭就十分郁闷。
朝廷不重视水军发展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大齐水军的船只只能驻守在海岸附近,许敬亭在总舰上用千里镜看着东清国的舰队大摇大摆地驶过,心塞到不行。
东清国此番出动了一艘大型军船,四艘中型船只。
千里镜里清晰可以看到东清国那些船只都是崭新的,对比大齐的这些平均已经服役了十年的船只,许敬亭忧心忡忡。
在他看来,高太师的决策属于丢西瓜捡芝麻之举。
海贼本就是乌合之众,若朝廷准许,出兵剿灭不是什么难事。
海贼带来的危害就像是孩童的小打小闹,上不了台面,又怎么比得过他国军队进犯?
这一代东清国国主东方渊善于权诈,是十分有才能的野心家,高太师纵容他越过境,一旦开了这个口,事态发展就由不得自己说了算,这相当于与虎谋皮,他日必容易为虎所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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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诗尘原本想带李宝儿到玉华门驻地,让她先在那儿接受训练。
只是想到李宝儿现在还不能与人正常沟通,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虽然还有很多事要处理,不一定能时时监督局她学习,但是还是得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她才放心,沟通这种事情,可言传身教,不能急在一时。
云诗尘决定让云臻安排个身手好的过来单对单的教李宝儿武技。
回到镇北侯府的时候,还未到晚饭时间,云诗尘就让李宝儿在书房里练字,她去陪云夫人。
云夫人依旧忧心忡忡,生怕宫里又传出什么召令,劝她赶紧离京。
云诗尘笑道:“阿娘当初不是想让我早日出嫁的么?”
云夫人叹道:“是为娘错了,那时你爹那个样子,娘亲是不想你走那么艰苦的路。女人到了年纪,寻个疼惜自己的夫君,在家相夫教子,简简单单的,享受天伦之乐,不更好吗?为人母亲,不期盼儿女能有多大的出息,能成就什么丰功伟绩,只求能健康快乐便好。”
“你爹有世袭爵位,我娘家也有几世花不完的钱财,我不理解你们为何还要去追寻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把眼前的日子过好不好吗?”
云诗尘问道:“那娘亲为何改变想法了?”
“是为娘想得太简单了,我如何都劝不动你阿爹,又有什么能力替你安排好这些?你哥哥的下场就是个教训,更何况,我所想的,不一定是你们想要的。”
云夫人拉着云诗尘的手,眼眶红红的,“是为娘的太没用了,尘儿可怪我?”
云诗尘另一只手抚上云夫人的手,道:“你是我娘亲,尘儿怎么会怪你。”
云夫人搂上自己女儿,道:“今后娘亲只想你所想的,只做你想做的,尘儿想做什么只管去做,娘亲永远支持你。”
云诗尘不由动容道:“谢谢娘亲,我只想娘亲能够好好的,女儿不孝,不能常在娘亲身边侍奉您,娘亲要答应我,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云夫人轻拍她背,安抚道:“娘亲答应你。”
“不过,”云夫人又道:“这次聚会你不出现,他仍会寻名头再召见你的,你打算如何应对?”
云夫人口中的他,云诗尘知道是指谁。
云诗尘道:“无妨,见个面也不会影响什么,他目前还没有那个能力做什么,我不答应他也拿我没办法。”
姜熹与其母亲若有那个魄力,又岂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高太师本就不希望云诗尘入宫,高妃才是他期望的皇后人选。姜熹的坚持已经让他很不满了。
说起来还要感谢她的父亲,一直对外宣称她是未来云家家主的不二人选,云氏一族如今只剩下她一个传人了,就算联姻也得对方入赘,皇帝必定不可能入赘,要求她入宫如同断人血脉,谁敢冒着天下骂名强迫她入宫?
姜熹能指望的,只有云诗尘自愿入宫。
可惜,不是人人都想染指那个所谓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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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清国船只在东北海境巡航之际,路杰一行人与多家海贼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岛上密谋结盟。
盟主之位仍是迟迟定不下来。
不过,路杰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能者居之,这是最公平不过的选择。
路杰提议,谁的旗帜最先插上东清国派来的这只舰队的主舰之上,谁就是盟主。
不是单纯插上就可以,而是将东清国的旗帜砍下,换上自己的旗才算。
提议几乎全票通过,这事便定了下来。
回到自己的船上,路杰对着阮羲和笑得一脸谄媚。
“大佬,接下来就看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