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三章 冰天雪地
作者:在流沙中刻印   藏孕肚,疯批摄政王强夺孤寡皇后最新章节     
    温容猛地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帕子上的金丝绣线深深地嵌入了她的掌心,带来一阵刺痛。她知道,裴寒瑾听见了。他听见了她和傅子林的对话,听见了她语气里的慌乱和无助。但她不愿去看他,不愿去看他此刻脸上会是什么表情。
    殿内檀香依旧袅袅,却仿佛裹挟着一股冰冷的寒意,一丝丝地渗入温容的骨髓。她感到一阵彻骨的寒,仿佛置身于冰天雪地之中。
    裴寒瑾的声音打破了殿内的寂静,那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平静得有些诡异。“只怕不是夫妻,”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一丝玩味,“那就只能是情夫了吧”
    这句话像是一把尖刀,狠狠地刺进了温容的心脏。她猛地抬起头,却在触及到裴寒瑾那双深邃如寒潭的眸子时,又迅速地低下了头。
    “情夫”两个字,像烙铁一般,在她脑海中一遍遍地回响。她感到一阵难堪,一阵羞耻,一阵无地自容。她的脸颊一阵阵发烫,眼圈也瞬间红了起来,像是盈满了泪水,随时都会决堤而出。
    她咬紧下唇,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颤抖的冲动。她不想在裴寒瑾面前示弱,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脆弱。
    裴寒瑾看着温容低垂的头,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心中那股怒火竟奇异地平息了下来。他原本想说些更过分的话,想逼她承认,想看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可是,看着她此刻的模样,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坤宁宫内,一片死寂。檀香的味道依旧浓郁,却不再让人感到寒冷,反而带上了一丝苦涩。
    悦红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她看着温容泛红的眼圈,看着裴寒瑾阴晴不定的脸色,心中充满了不安。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她知道,此刻的气氛,比方才剑拔弩张的时候还要可怕。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殿内只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温容的呼吸急促而浅薄,像是受惊的小兽;裴寒瑾的呼吸则深沉而缓慢,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窗外,寒风呼啸,树枝摇曳,发出阵阵沙沙的声响。这声音,在这寂静的坤宁宫内,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刺耳。
    温容的指尖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她能感觉到手心的汗水,在冰冷的空气中,变得黏腻而冰凉。
    她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脂粉香,与殿内浓郁的檀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奇异的味道,让她感到一阵恶心。
    裴寒瑾的目光依旧落在温容身上,那目光深邃而复杂,让人捉摸不透。他看着她颤抖的肩膀,看着她泛红的眼圈,心中五味杂陈。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他只知道,他不想看到她哭,不想看到她伤心。
    裴寒瑾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原本想质问她,质问她和傅子林的关系,质问她为何要骗他。可是,看着她此刻的模样,他却怎么也问不出口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怒火和疑惑压了下去。他转过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
    悦红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挪到温容身边,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将温容冰凉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试图用自己微薄的体温去温暖她。温容的手指依旧紧紧地攥着,指节泛白,手心里的帕子已经被揉成了一团。悦红能感觉到她手心的汗,黏腻而冰凉,像极了冬日里凝结的露水。
    殿内檀香依旧燃烧着,香气浓郁得几乎让人窒息。温容觉得那香气不再是安神静心的,反而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将她紧紧地包裹住,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甚至能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脂粉香,与檀香味混合在一起,形成一种让她作呕的甜腻。
    裴寒瑾站在窗边,背对着温容,看着窗外萧瑟的景色。枯枝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发出阵阵令人牙酸的声响。他轻轻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转过身,打破了殿内令人窒息的沉默。
    “你身体不好,需要补着,”他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平静得有些冷漠,“这些都是上好的药材,既然你身边有大夫,就让她收了用吧。”
    他的目光扫过摆放在一旁的几个锦盒,里面装着的是温容如今用来做药丸的主要药材,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首饰布料,字画一类的赏玩的东西。
    这些东西,原本是他精心挑选的,想要博她一笑的。可是如今,看着她冷漠的样子,他却觉得这些东西都变得如此刺眼,如此多余。
    温容连眼皮也没抬一下,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塑。她的沉默,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打在了裴寒瑾的脸上。他感到一阵难堪,一阵挫败,一阵无力。
    他原本以为,她会生气,会质问,会哭闹。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做,只是冷漠地坐着,仿佛他根本不存在一般。这种冷漠,比任何的责骂都更让他难以承受。
    裴寒瑾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着她苍白的脸,看着她紧闭的双唇,心中那股压抑的怒火,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他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情绪压了下去。他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徒劳的。他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坤宁宫,留下温容和悦红在空荡荡的大殿里。
    悦红看着裴寒瑾离去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担忧。她知道,温容和裴寒瑾之间,似乎又出现了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殿内再次陷入了死寂,只有檀香还在静静地燃烧着,散发着令人窒息的香气。温容依旧一动不动地坐着,仿佛与这寂静的殿宇融为了一体。她的指尖深深地陷入了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她能感觉到手心的汗水,在冰冷的空气中,变得黏腻而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