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龙族的抉择
作者:不惑之年知天命   魔兽世界野史记录最新章节     
    “他绝对是我们中的一员……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对此深信不疑,就像我了解自己一样。”
    这句话,听起来充满了讽刺。说出这番话的正是龙族的科里阿尔斯特拉兹,而此时他刚刚成为阿莱克斯塔萨的新夫君。而更令人震惊的是,这句话竟是从克拉斯更年轻的版本口中说出的。
    科里阿尔斯特拉兹并未识破自己的身份,或至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然而,阿莱克斯塔萨并没有向他解释他们的新来宾究竟是谁,这引发了无数疑问。一个问题,或许能解开其他所有的谜团,那便是科里阿尔斯特拉兹的状态。尽管他的记忆中充满了空白,克拉斯却怀疑他会忘记自己目前所经历的痛苦。此刻,科里阿尔斯特拉兹看起来比他实际的年龄要苍老得多,甚至比泰兰德这个比他早诞生几个世纪的龙还要显得脆弱。
    “你还能告诉我些什么?”阿莱克斯塔萨向丈夫询问,语气中透出关切。
    科里阿尔斯特拉兹眯起眼睛,凝视着克拉斯,似乎在努力从他身上寻找线索。
    “他更老,实际上,他非常老。”科里阿尔斯特拉兹微微歪着头,脸上流露出困惑。“他的眼中……在他的眼中……”
    “眼中有什么?”阿莱克斯塔萨追问。
    这位巨大的龙族男性向后退了一步,显得有些不安。
    “对不起!我简直疯了!我不配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你面前!我应该离开……”
    然而,阿莱克斯塔萨并没有放手,她的声音温柔坚定:“看看他,我的丈夫。我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在对他知之甚少的情况下,你愿意相信他的话吗?”
    “我……是的,我的阿莱克斯塔萨……我愿意。”科里阿尔斯特拉兹终于回答,眼中闪过一丝决然。
    就在此刻,克拉斯感受到了一种奇妙的变化。随着两位龙族继续讨论他,他的力量似乎在不断增强——比起过去的时光,这种力量更为强大。尽管没有完全恢复到平时的状态,但几乎可以说是接近了。
    这并不仅仅是克拉斯的感受。他注意到,自己的年轻版本,尽管口中所言相反,似乎也在逐渐恢复状态。鳞片的光泽逐渐回归,科里阿尔斯特拉兹的动作变得比之前轻松多了,连说话也不再那么费力。
    阿莱克斯塔萨点了点头,听到丈夫的回答,接着说道:“这正是我想听到的。你能感受到这一点,说明了很多。”
    “你还想要我做些什么吗?我的力量在增长。能够与你并肩而立,帮助你,显然让我倍感振奋。”
    克拉斯熟悉的微笑在阿莱克斯塔萨的脸上绽放:“你内心的诗人总是如此可爱,我温柔的科里阿尔斯特拉兹!是的……我希望得到更多。我知道这会很困难,但我必须请求你在我向其他五位方面展示这位客人时,能陪伴在我身边。”
    她的话令两位克拉斯都感到震惊。年轻的克拉斯第一个发言,表达了年长克拉斯的惊讶:“你想召集五位方面的会议?为了他?但为什么?”
    “因为他向我们讲述了一个故事,他们也应该听到。这个故事我现在正在告诉你……在会议结束后,你可以再决定是否相信他。”
    终于,他年轻的版本将得知真相。克拉斯深吸一口气,准备让科里阿尔斯特拉兹震惊。
    然而,就像他之前让罗宁感到困惑一样,科里阿尔斯特拉兹的故事并未包括他真正的身份。此时,龙后阿莱克斯塔萨正在讲述他的故事。她提到了平衡的破坏,以及克拉斯曾告诉守望者的所有事情,却没有提到这位法师的真实身份。在她的眼中,克拉斯不过是另一尾红龙,因可怕的力量而导致心智支离破碎。
    克拉斯甚至没有尝试揭示自己的真实身份。阿莱克斯塔萨在他面前,她是他的生命和爱。尽管他是她的顾问,但作为生命的守护者,她拥有着作为方面的智慧。如果她认为他的年轻版本应该保持无知,那么克拉斯又怎能反对她呢?
    “真是引人入胜的故事,”科里阿尔斯特拉兹低声说道。他的外貌和声音逐渐恢复了状态。“我几乎无法相信,除了你之外,任何人说出这样的话,我都不会相信,我的女王……”
    “那么,你的信任是否减弱了?”
    年轻龙的目光与年长龙的眼神交汇。尽管科里阿尔斯特拉兹并未认出自己,但他仍然应该能够感受到这份亲切。
    “没有……我的信任没有减弱。如果你认为应该向其他方面介绍他……我必须同意。”
    “那么你会和我一起飞吗?”
    “但我并不是五位之中的一员……我只是我自己。”
    生命的女王轻声笑了,笑声在她的口中显得格外优美:“所以,你和我们任何人一样,都是值得的。”
    科里阿尔斯特拉兹显得受宠若惊:“如果我真的如现在所感受到的那样强大,我会很高兴地与你并肩,向其他方面展示自己。”
    “谢谢你……我没有其他的要求。”她向前倾身,轻轻用鼻子触碰了他。
    克拉斯内心涌起一阵奇异的嫉妒。他亲眼目睹了与妻子的亲密瞬间,却并非属于他。他渴望在那一刻与科里阿尔斯特拉兹互换身份,短暂地体验回归真正的自我。
    他向妻子投去最后痛苦的目光,然后转身走出房间。当科里阿尔斯特拉兹的尾巴在走廊尽头消失时,克拉斯突然感到一阵眩晕。那种虚弱再度袭来,让他不由自主地摇晃。
    他几乎要摔倒,但突然感受到一股柔软而有力的支持——阿莱克斯塔萨的尾巴及时环绕住了他。
    “两个部分合而为一……虽然只是短暂的。”
    “我……我不……”克拉斯的意识开始模糊。
    “在他的陪伴下,你感觉好多了,不是吗?”
    “是的。”
    “如果诺兹多姆在这里……他会更好地理解这一切。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任何生物能够与自己共存。我想,你们两个作为同一个存在,共享着同样的生命力。当你们相隔较远时,力量便会被分割,但当你们如此接近时,就如刚才那样,你们不会像以前那样严重耗尽彼此的力量,而是互相帮助。”
    克拉斯在阿莱克斯塔萨温暖的怀抱中,逐渐恢复了状态,开始思考她的话。
    “所以,你是想要他陪陪伴。”
    “你的故事必须被讲述,而你在他身边会讲得更好。至于你心中无声的疑问,为什么我没有告诉他真相……这都是为了可能需要的牺牲,以拯救局势。”
    她最后几句中的阴郁悲伤,证实了克拉斯心中的猜疑。
    “你认为会有必要牺牲我们中的一个……即使这意味着死亡?”
    巨龙缓缓点了点头,心中沉重:“我恐怕是这样,我的爱。”
    “我接受这样的选择。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会是这样。”
    “那么在我联系其他人之前,我们只需讨论一个问题……关于和你一起到来的那个人该如何处理。”
    尽管克拉斯在信中向罗宁求过原谅,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如果需要,他将和我共赴命运。他还有人需要照顾。为了他们,他会愿意付出自己的生命。”
    生命的女王点头:“我信任你的判断,关于你自己,我也会信任你对他的判断。如果其他人同意这个决定,他也会被除去。”她的面容柔和了许多。“但要知道,我会因此永远感到悲伤。”
    “不要责怪自己,我的女王,我的爱。”
    “我必须联系其他人。你最好在这里等我。这里你不会那么疲惫。”
    “这是我的荣幸,我的女王。”
    “荣幸?你是我的丈夫,这只是我能做的最基本的事情。”
    阿莱克斯塔萨用尾巴引导他到靠近小溪的巢穴一侧。克拉斯在一处天然的凹陷中舒适地坐下,仿佛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椅子里。
    女王在通道边停了一下,声音中带着一丝忧伤:“希望你在这些当中能感到温暖。”
    “我会小心的,不会碰到任何一个蛋。”克拉斯明白每一个蛋的珍贵。
    “我相信你会,爱我的……尤其是知道它们都是你的。”
    她留给他一片沉默。当红色巨龙消失在视线中,克拉斯环顾四周,看着那些蛋。身为女王的配偶,他当然已经与她交配过。他们的许多孩子已经长大,成为家族的骄傲。
    他握紧拳头,重重击打在石头上,忽视了这个愚蠢举动带来的疼痛。尽管他向爱人坦白了许多事情,仍然隐瞒了几个最重要的事实。最紧迫的便是燃烧军团的入侵。克拉斯担心,即使是他的女王,尽管智慧超群,也可能无法抵挡诱惑,去触动历史……这可能会引发可怕的灾难。
    更糟糕的是,克拉斯无法告诉她他们家族的未来——一个只有少数同类能够生存下来的未来……一个大多数孩子,包括他们的后代,都将在未能完全成长之前就死去的未来。
    在那个未来,生命的女王将沦为奴隶,而她的孩子们则成为入侵者的战斗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