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风在手,相见泪满衣。
非是伤心事,只因动情处。
张抗战父子见面有几分伤感又有兴奋。进了屋内,落座。阚瑶送上茶,出了门让出空间给这父子俩。
张抗战道:“红军,你有今天成就。我很欣慰,这几年没有对你有什么关心,我很内疚。
当时我所在位置不上不下,李家在旁边又是虎视眈眈。加上当时时局混乱,情况不明。
我自己也是如履薄冰,对你少许多关心。知道你日子过得不错。
你不知道,当初让你下放去北省去向阳大队,你爷爷还是出了力。你不知道大队长张贤荣和我是堂兄弟,远房兄弟。
他爷爷与我爷爷是堂兄弟,他那支早年大概是清朝时候,去关外,也就是闯关东。
为了不让人落把柄,没有告诉你,怕是你年轻嘴上没有个把稳。泄露出去很可能造成不良后果。
时局混乱,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张红军闻言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自家与大队长张贤荣还有这般渊源。
也难怪张贤荣对自己总是比别人宽容。仔细回想自己所做个所为,在这个年代一般农村干部是不能也不敢,如此这般支持。
自己以为遇到了一个开明农村干部。原来是自己便宜远房大伯疼爱自己。
好在自己所做所为最终结果是成功的。不然会给自己这远房大伯惹了麻烦。
张红军心中涌起几分感动。
张抗战接着说:“与向阳大队那边关系对任何人,都不能说。你爷爷说了,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也有个退路,实在不行就回向阳大队当农民种地。
你爷爷总是杞人忧天,向阳大队如今让你这样搞。不说全国都关注,总之那几个都在关注。
就是你爷爷想去当农民种地,那也不成了。”
张红军道:“爷爷多想了,一入宦场深似海,人如孤舟随波流。心怀正义有清廉,何怕妖风乱转旋。”
张红军知道在后世有一些赃官,就是到了国外到处捐贪来的钱,最终也不过沦落为二等公民。
张抗战听了自己儿子一首不算非常标准格律诗,没有想到自己儿子对官场看的倒是透,真是世事洞明皆学问。有一种儿子长大了感觉。
父子二人又交流对时事看法,越谈张抗战对自己儿子越是佩服。没有想到一个小伙子对时事有如此见解,一些言论震耳发溃。
张抗战问道:“马上过年了,你爷爷意思是让你今年回家过。“
张红军一口回绝道:“现在这样子挺好的,没有必要去那大家庭找不自在。年后我去给老爷子拜个年,就当亲戚走动。”
张抗战顿时语塞,半晌道:“你这孩子,事情已经说开了。又没有什么大不了事。”
张红军道:“那个家庭,人都不错,可以说知书达礼,有涵养。叔叔们姑姑还有现任奶奶都有一股大家气。
婶子们可就不行,两人有八百个心眼。
我回去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
张抗战道:“那是你婶婶,是长辈。不能因为她们两个,否定整个家族之间亲情。”
这时前院传来一阵叫喊声:“张红军,在哪里。长辈来也不知道出来迎接,真是有娘养没娘教的东西。”
叫喊之人正是张红军三婶刁美凤。原来刁美凤敲门,阚冬子开门问找谁。刁美凤说是张红军婶子,阚冬子犹豫不决时。
刁美凤推开阚冬子,于是在院子里叫喊起来。
张抗战望向张红军满脸尴尬。
张红军道:"这事出去解决,你出面不太合适。“
张红军来到前院对阚冬子说:“冬子怎么什么人放进来。”
刁美凤一听张红军这么说顿时就火冒三丈破口大骂:“瘪犊子,家教在哪里,长辈来了也不知道做饭。”
张红军道:“有长辈到人家里骂大街,这样长辈说出去,真丢不起这人。”
刁美凤两眼四下乱瞅,越看心里越火热,眼里露出贪婪之色。忍不住道:“红军,家里什么情况你是知道的,住房实在紧张。你看婶子搬进住在前院好还中院好。”
张红军气得语塞。
刁美凤道:“还是中院吧,就这样说。作为长辈住在前院有点掉份。“
张红军气得笑了:“我家门房都住不成。什么个长辈到人家里吆五喝六。”
刁美凤站在那里,双手叉腰,脸涨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喷出火来。
提高声贝,尖锐声音直刺人耳膜:“你这小逼崽子,三年前能把赶去乡下。今天一样能让你一无所有。
别的不说,就这房子我知道是买的,应该花不少钱吧。这钱是哪来偷的抢的。让你去笆子里,什么都能说清了。
一个下乡青年,你能买起这院子。”
这时还没有大额钱财来历不明罪。第二次修改宪法才会。
张红军听了她的话也不害怕,自己房子手续齐全,还有佟老头赠予证明。就是国安局来了,也能说过去。
只是对这样长辈骂是不能骂,打是不能打。
只能是以夷制夷,以夷款夷。于是张红军道:“好大威风,再把我赶走,还要让我一无所有。再去找李春生让他给你出谋划策。”
接着尖着嗓子说:“春生,当年你家中不同意我们事,可我这一颗心一直在你在身上。今生只能这样,下一世说什么与你长相厮守。”
刁美凤闻言大吃一惊,脸上露出慌乱。这是自己与李春生一次约会说的话怎么这小子知道。眼神闪烁着看张红军,面色阴晴不定。
张红军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接着说:“婶子,过几天照片洗了出来,送几张给你欣赏。”
刁美凤更是慌乱,语无伦次道:“红军,别瞎说,我与春生,噢不不,是姓李的没有什么。
我所做的事为你好,不是怕他打击报复你。所以所以与他虚以委蛇。真的没有什么。
你可不能乱说,影响了你三叔与我感情。
你这房子婶子不要,你忙你忙。我还有事走了,不要送,不要送。”
说完落荒而逃。
张抗战在刁美凤走了才出来,阴沉着脸问道:“她与李春生怎么回事?“
张红军道:“前两天,我买东西时候,看见李春生戴着口罩,帽子压的很低,鬼鬼祟祟的。
我好奇的很好,跟上去。看见他们两个拥在一起,当时就想听听他们能讲什么秘密,也没有出去抓现场。
结果让一个朝阳大妈给破坏了。他们二人急忙跑了。在他们分手时李春生说了一句,没有事尽量少碰头。
我估计他们肯定有事,可以找个可靠的盯着点。“
张抗战不置可否点点头。
然后问道:“年底决定不回去过年?那初一去给老爷子拜个年。二月份开学自己去,我不方便送你去上学。
大学有国家补贴,你手里钱应该比很多。平时节约点,不要让大手大脚,现在还有大部分人吃不饱饭。
马上要开国家大会,会有新政策出台,估计会让许多人生活得改变。
目前你任务是学习,安份一点,不要作风倒怪。”
张红军知道七八年这一年是重大一年,是国家崛起转折一年,是跨入强国起点一年。
张红军说了贾谊一句话,国不务大,而务得民心,佐不务多,而务得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