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胡搅蛮缠
作者:村头落魄人   张红军从1975开始最新章节     
    张红军在那里,听着魏芳讲述她的故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无奈,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刺痛着张红军的心和办公室所有老师的心。
    魏芳的遭遇让他深感震撼。她曾经拥有一个美好生活,为了响应号召,毅然下乡,但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却将一切都夺走了。
    张红军听着魏芳的故事,心中感慨万千。他意识到,在这个世界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和困难。有些人可能表面上看起来很幸福,但实际上他们也在默默地承受着生活的压力。
    张红军决定帮助魏芳。
    辅导员郑义道:“这位同志怎称呼。“
    猥琐男道:“我叫周满仓,河西人。她这是满嘴跑火车,没个实话。我们农村有句话说得好,母狗不抉腚,公狗不起性。
    她看我老实肯干,为了找个靠山能帮她减轻劳动程度。于是多次勾引我,我这人心地善良,看她可怜,只有勉为其难。答应与她结婚,我们农村找对象条件是腰粗腚大,好生养,又能干活。
    家里人都反对,我顶很大压力与她结婚。
    老师们你们看看她上了大学,就想抛夫弃子。这不是陈世美吗?“
    魏芳听周满仓这颠倒黑白的话,气得浑身发抖。
    辅导员郑义道:“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个事情,我们学校也不好插手过问。我建议你们自己解决,绝不能影响到学校秩序。”
    张红军两世为人知道对这种事情还是有见识。
    特别是那些下乡女知青,可以说是官欺民讹孬好赖。遇到大队一些干部贪婪好色,失身丢了清白多的是。
    还有一些无赖像周满仓这样,会用各种手段几乎是霸占。
    那些女知青为了自身名声着想,只有打掉牙齿朝肚子里咽。
    也知道魏芳说的事是真实,在这年代法律不健全情况下。有许多这样那样不合理不合法的地方。
    就拿魏芳这事来说,就是告到法院说是强奸,工作人员也不会受理。因为时间长了,没有证据,证人也不会有人作证,都是乡里乡亲,老亲是姨全会站出来替男方作证。再加上地方保护主义,工作人员还会说这己形成事实婚姻。
    就是那些拐卖妇女,也会被告之已形成事实婚姻。后来法律普及健全,让这些拐卖妇女可以返乡。可这些妇女已经生了孩子,多多少少有了一点感情。只有迷里迷糊过一生。
    张红军对辅导员郑义这种和稀泥是十分不满。看那个孩子已经到了农历四月底,还穿着棉袄,心想怎么为自己这个同学解脱这事。
    心中一动,后世有个梗怎么能证明自己是自己。
    像这样一般没有结婚证,特别是贫困地区。是农村没有这方面意识。结婚就是摆两桌酒席,吃吃喝喝过就是结婚。
    张红军道:“周满仓,你说这些怎么能证明这是真实的,有什么证据。”
    周满仓哪里知道什么证据,翻来覆去说那几句话:“她是我老婆,孩子都有了,这能作假。”
    对这种无赖者只有用无赖手段,胡搅蛮缠谁不会。
    张红军道:“你说魏芳是你老婆,我还是说你是看人家魏芳是大学生想赖上人家。企图攀上高枝。”
    周满仓也急了:“你这同志怎么瞎说胡扯,你看这孩子都带来了,钢柱快喊妈。”
    那个孩子看见这么多人有些害怕,半晌不敢吱声。
    张红军也不给那个孩子说话机会道:“什么人都带个孩子,可以到处喊妈,那不是能认许多妈。
    还是说说怎么能证明你们是夫妻,说不出一二三,小心把你送去治安所,给法办了。”
    周满仓真的急了,当初结婚也有人让他开证明去领结婚证。
    但他老娘一直看不上魏芳,说柔柔弱弱一不能干活,二不好生养。万一生养了有三长二短,岂不是成了二婚头。
    拿结婚证不是自己给自己套个笼头。
    再说了拿结婚证不产生费用吗?多多少少也得撒一点糖和香烟,听说那张纸还要二毛钱什么工本费。还有听说要照像贴在上面,那照像不要钱吗?
    不去领,坚决不能去领。
    周满仓让张红军这一番操作,急了满脑门汗。
    突然灵光一闪,道:“我能证明,魏芳屁股上有一块胎记。不是亲近人能知道这些吗?”
    张红军两世为人,跟无赖不能道理,只有更无赖。也就是用魔法击败魔法。
    张红军道:“你这是耍流氓,又不能让魏芳一个女同志,脱下裤子来证明。你这是流氓行为。”
    办公室里老师们也听出来了,张红军在与无赖耍无赖。
    周满仓急了,没有想到大学里还有比自己更无赖的人,在平时自己可以上去打,可这打好像打不过这个比自己还无赖的无赖。
    周满仓索性也耍无赖道:“反正她是我老婆,今天就得跟我回去,孩子不能没有娘。”
    张红军心道耍无赖我也会,于是道:“我还认为你是我儿子,听话儿子赶紧回家,不要在这儿丢人。”
    周满仓气满脸通红,咬牙切齿两眼都充血,紧握双拳,早已憋了一肚气。忍不住挥出拳头。
    张红军有意激怒周满仓,看见他动手,抬腿腰部发力一踹。在身高腿长的张红军面前周满仓根本不够看,一下被踹了飞了出去。
    办公室里一下乱了起来,这个年代老师们不是后世那些,象牙塔里出来的纯文人。虽然没有如沈从文先生那样十四岁当兵打过仗。但也也见过各种斗争,所以也不怕。
    一个个慢慢站起身说:“有好说不动手,这个同志怎么来我们学校打架,快报警。”
    校规其中有一条不准打架,但没有规定不准打来欺负本校学生的人。
    北大老师们护短是很名,看见魏芳被这个小矮子猥琐男打的鼻青脸肿,头发乱糟糟。心中早就有气,看张红军动手,心中有种大快人心感觉。
    也有老师这时才明白,张红军刚才胡搅蛮缠用意。
    张红军道:“哪位老师打电话报警,就说有社会上流氓无赖我们学校捣乱。再通知门卫以后不准放这人进来。”
    一位老师忙打电话没人觉的张红军是发号施令。
    张红军让魏芳到一边低声道:“到派出所就说当初是被周满仓强迫,现在要脱离关系。不能心软,不然你永远在泥潭里。
    绝对不能说是家庭矛盾,一定强调当初这人是刑事犯罪。你自己是受害者,是被他们陷害。”
    张红军知道人性复杂性,特别是面对无赖。一旦沾上就如附骨之蛆。
    虽然国家早已粉碎世族管理,与乡绅冲管理。基本上是在法制治国,政权到村。
    但法律不健全情况下,还是有村霸存在。或是家里兄弟多,遇到事情总是会力量解决。
    像魏芳这种事,无论是到派出所还是法院。就是一笔烂账,只能调解。
    遇到一些女调解员,还会劝道,我们女人生来就是受罪的,忍一忍就能过去。
    再说了孩子这么大了,不看大人面子得看看孩子,等孩子长大了好日子也到了,也算是熬过来。
    或是劝道,凑合过,离婚的女人到哪里都矮人一头。
    所以说张红军对魏芳这事,也是十分不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