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多宝楼拍卖行的习惯,最后一个大类的拍卖结束后,剩下的3到5件压轴拍品之前,会休息两盏茶的时间,同时公布本次的特殊拍品。
将侍女递上来的拍品收好,奇物琥珀,各式药材,神秘种子,云浅也不急着现在拆开,通通收到储物空间去了。
一盏茶的时间很快过去,两盏茶交接之时,拍卖师再次走上展台,和之前那位拍卖师不太相同,应该是专门负责这种压轴的前辈。
而他的上台也意味着神秘拍品即将揭晓,大家也都提起几分兴致等待着。
“今日的特殊拍品可真是让我也开了眼界,相信大家也一定会不虚此行,我这边就不给大家卖关子了。”几句场面话后,拍卖师迅速开始介绍了起来。
“特殊品类丹药,云霞百悟丹,服用后可提升悟性,通感天道,领悟功法浅,突破境界如虎添翼,且无副作用。”
“药效方面,丹药本身分为三阶上品和中品,上品的三阶修者服用后悟性提升时效半个时辰,四阶修者服用后时效为一刻钟,五阶修者服用后时效为一息。中品三阶,四阶服用时效减半。”
“这次一共提供八枚丹药,其中中品五枚,上品两枚。”
这边拍卖师介绍完,下面的气氛顿时沸腾了起来。
修行突破大多时候差的就是那一点灵光,一丝顿悟,像云浅之前那样水到渠成的突破,也被称为完美破境,几为稀少也极为耗时,常规的破境大多是在原有的枷锁上,打开一道缝隙,继而强行达到下一等级 故而破境一类的丹药可以说是等级突破时促进流程必不可缺的,起到一个软化屏障,辅助突破的效果。
可若是根本打不开那一丝缝隙呢?
这也是困扰了许多修者一辈子的事情,现如今答案就摆在这里。
得老祖宠爱却资质平平的纨绔子弟,因某些原因一直无法领悟最后一丝突破诀窍的曾天之骄子,强悍修者那一直困于修为后期受人将尽却无法突破的妻子或孩童…
修者与天争路,一到三阶与常人寿数无异 四阶延寿百年,五阶寿元可达五百年。
三阶是个巨大的分水岭,三阶以下,除非像小云浅这种经脉堵塞严重的,稍有些天赋的一辈子修炼下来,也许就能达到三阶。
但三阶以上,若无天赋,便是再勤劳也是不够的,所以三阶是个巨大的分水岭,也是个炼金石,有些人终其一生困于三阶,而有些人踏入修行几载便已三阶,修行之路是一条看努力更看天赋的路。
不过这么说,努力就没有用吗?
云浅觉得倒也不尽然,有时候若不努力,就连拼一拼的资格也没有了。
就像今日,这丹药固然有百般好处,若使用者仅仅是修为初阶,那也无法力挽狂澜。
自从丹药药效公布后,下方人群什么状态的都有,更有甚者直接离场不知去向何方,但云浅知道 最精彩的应该还是这些 她不能直接探听到的包厢之内。
不过这时云浅却也注意到,下方入口处疾步走来的一位铁塔般大汉,而身边引路的是…戴着面具的秦归云?
而这时,大汉抬头,一双眼锐利如鹰隼,强横的精神力将所有窥伺他的目光都扫了回去。
虽然不带恶意,但纯粹的威势还是让云浅识海猛的一刺,眼前一白。
虽然很快缓了过来,但脑中隐隐的后痛,还是警醒着云浅自己有些太放肆了,之前看下方的笑话有些过了,心态竟也不由自主的高了起来,如今竟会这般随意的窥伺一位看不清根底的陌生人,虽然拍卖场禁止动武,但若他心怀恶意,那精神力就够云浅喝一壶的了。
轻轻敛眉,蝶翼一般的眼睫向下半含,给漆黑幽静的眸子更添几分阴影。
虽短短几眼,但那人周身未散的血腥之气,袍脚沾染来不及更换的鲜血,还有那紧绷着,未曾散去的压迫感,无不显示他是从某种危险境地匆匆赶来此处。
“咚,咚,咚。”
这边云浅思索神游之际,包房门被轻轻敲响,按动身侧控制房门的机关,门扉随着缓缓打开。
“呀,阿七连给我亲手开个门也不可,要知道,我可是为阿七一路奔波寻了个大主顾来。”
吊儿郎当的声音传出,带着面具的秦归云从门口走了进来,一边走一边取一下面具,随后大咧咧的瘫倒在云浅对面的椅子上没有半点风度。
云浅看着好笑,也觉得有趣。
“你这门机关术的设计不就是给客人如此运用的吗。”
“看来楼下你领进来那位就是你说的大主顾了。”
听着云浅看见了,秦归云也不卖关子,坐直身子用空的茶盏给自己倒了杯茶,随口饮下好歹解个渴。
“那位霍叔,人称霍三爷,七阶巅峰武修者,早年间叛出家族成了个散修,独自打拼,虽然是七阶修者,但常年于生死之地奔波,家底比一般的八阶修者还要丰厚。”
“他与他道侣伉俪情,早年间道侣逝去只给他留下一幼子,他后来也再未娶妻,他们父子二人也算相依为命,好在儿子也十分争气,早早就修为达到了五阶,但被其仇家暗算,中毒毁了根基,一路从五阶跌到一阶。”
“霍三爷手刃仇人之后,一直寻找途径挽回其子修行之路,但那毒终究太过阴损,霍三爷遍寻其法,最终也只让其子修为重归三阶巅峰。”
“近年来,霍三爷余个个险境奔波,也是为了再给儿子寻求一线希望。”
“唉,说起来也真是唏嘘呀,这霍家二位,一直以来都是锄奸惩恶,行侠仗义之人,他人滴水之恩也都涌泉相报,这样的人怎么会遭遇那种事情呢!”
“若非如此,霍小爷也该是这一届里最早突破六阶的了,而霍三爷也早早摸到了八阶的影子,只是担忧儿子一直无法静心突破罢了。”
“真是造化弄人,呜呼,悲哉呀!”
看着秦归云这副仿若说书唱戏一样的充满情感的表达,情到深处,恨不得扯个小手绢出来擦两下眼泪,云浅只感觉感动之,又有些满头黑线。
“咳咳,收一收,戏过了,我明白了。”
“内个,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