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这里这里!”
“阿七…”
云浅刚来到这个酒楼,还没来得及找个侍女带自己上秦归云说的那个包厢,就被早早等在楼下的秦霍二人的招呼声吸引住了。
秦归云在那拼命的招手摇的像个风车一样,霍诀虽然没像秦归云那么夸张,却也没好到哪去看的出来,这段时间他和秦归云学了不少“特点”。
见云浅在原地暂定有些迟疑,秦归云一边呼喊,一边快步走了过来,直到走到云浅面前。
“阿七,阿七,这里这里…”
这家伙,真想装作不认识他。
感受到周围人隐晦投来的关注目光,云浅有些尴尬。
没等秦归云再出什么幺蛾子,云浅上前拉着两人一手一个的向楼上走去。
虽然很嫌弃,但脸上却悄悄有一个不易察觉的微笑,一闪而过。
这帮家伙…
下雨天,酒楼内的顾客本就不多,云浅三人也是一路没有什么奇怪目光的上了楼上秦归云定下的包房。
后面随着的侍女很快躬身敲门送过来灵果和灵茶。
然后对着秦归云恭敬开口。
“二爷,原先定下的菜这边就开始烹制了。”
“行,你下去吧,菜做好了,一起上来就行。”
侍女领命躬身退出房内,将房间留给众人。
云浅这才开口。
“不是让你们两个直接在包房内等着吗,我到楼下的时候直接开口报包厢名让侍女带上来不就行了。”
刚刚那副场面云浅觉得实在是有些…多余且没必要。
出发点是好的,就是下次别出发了。
“这不是我们三个第一次这么正式的会面嘛,虽然是玩不出什么特殊花样了,但我和老霍还是觉得应该给你特殊尊重的感觉。”
“我俩还给你订了一桌大宴呢,为了口感完美,还是我们都到齐了,才让侍女去告诉后面开始的。”
“正好宴上齐之前我们聊天,上齐之后我们吃饭。不耽误聊天,也不耽误欣赏美味,怎么样我考虑的周全吧。”
“本来霍诀还想着到时候找跑堂的去外面再给你买一些市井上有特点的回来,但是看今天这个雨,这个计划是没希望了。”
“还有还有,我们两个本来打算去城门口接你,然后一路陪你进来的,但这不是被你三令五申拒绝了嘛,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秦归云的表情很真挚,包括霍诀也是一脸认同的表情。
云浅并不是完全不感动的,其实更多的是不太适应吧,人对没有经历过的陌生事情,总会抱有排斥心理的。
而秦归云其实也并不完全是没有脑子。
隐约间,秦归云也看出了云浅的这个性格。
其实这并不是一个千娇百宠长大的过程会培养出的性格,更像是缺失了很多东西,而现在,既然互相都认定为朋友,秦归云就更想把云浅缺失的这部分给补上。
霍诀也是看出了这点的,平日里他们两个付出的东西,云浅总会想办法补上更好的或者以别的方式补偿回来,好在以后相处时间还长,他们两个会尽力让云浅习惯这种得到,宠爱与尊重的。
所谓朋友伙伴,不就是互相残缺的形状拼拼凑凑拼成圆嘛。
而他们这些小心思云浅其实是不理解的,毕竟这属于云浅的知识盲区了。
不过云浅的一大特点就是护短。
虽然现在不太能体悟他们俩这种行为,但谁让他们也算是云浅认定的朋友呢。
他们爱干,就让他们干吧。
好在这也只算一个间场插曲。
云浅先是询问了他们两个秘境离开前给他们要的体感,都是正向的回应,然后云浅又开始询问他们具体的细节然后又拿出对应他们个人的本子,开始写写画画,好一会才停了笔。
和云浅自己预想的大差不差。
说实话,秦归云和霍诀两个看见云浅闷头写字不说话的时候,内心都有一种莫名的恐惧,这可能就是对医者刻在心里的恐惧吧。
不怕医者说什么,就怕医者不说话。
好在云浅还是做人的,看他们两个战战兢兢的鹌鹑样,也是开口。
“安心吧,没什么问题,都是正向发展,跟我估算的没有什么差别。”
满意的看见他们两个松了一口气的表情。
云浅合上笔记对着秦归云开口。
“你哥现在的状况应该比前段时间好了不少吧,应该是已经可以自主吸纳和控制灵力的范畴了吧。”
在得到秦归云小鸡啄米的点头式回答后,云浅又从空间里扔了几个药给秦归云。
之前药方的进阶版还有专门研究古籍配的一些新药。
“这几个又是一个月的药量,但是根据你哥的吸收情况是最多一个月。”
“这批服用完之后,应该基本就趋近于稳固了,然后就可以着手根据你哥的身体情况再单独配置进行最后的治疗了。”
“之后就是你哥个人驯化血脉了,这方面我就插不上手了,不过作为医者该做的方面就都完事了。”
云浅几句话说完,秦归云都懵了,有一些哆哆嗦嗦的说道。
“阿七,你,你的意思是之后我哥就真的成一个正常人了是吗?”
“不止,怎么也是有名的特殊血脉,你哥以后就一越进步千里了,反正这么多年的亏空是很快会补回来的。”
纠正了一下。秦归云话语中不严谨的部分。
“当然,提前说一下,最后觉醒的灵草都是要多贵有多贵的那种。”
虽然知道秦归云家很有钱,不过能周转的是不是那么多云浅也不确定,也是提前提醒了一番。
秦归云是一味的不差钱,多少钱都行的主。
这次是真的真切听到了,什么时候他哥能恢复正常,甚至能超越一般人。
秦归云心头是无比激动 当然,云浅每一回回应的时候的转折,他的心也跟高高抛起一样。
好在一切都是向着顺利进发的。
不过在他哥这个病的世上,秦归云一向是很激动的。
高兴的笑着,笑着笑着忽然就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么多年了,无数的没有希望之下,终于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阿七,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这个时候的秦归云,平日里的油嘴滑舌,也都是说不出来了,只能哽咽的重复着这么一句。
云浅是不太会处理这些场面的,干脆直接不处理了,这个时候,秦归云需要的,也许只是痛快的哭一场。
旁边的霍诀是既感同身受又有些羡慕。
然后这个时候,云浅忽然把话语转向了霍诀。
“你的病症我也已经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