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三人还没走上城墙,江源便看到一路疾驰而来的陈庆。
“大人,来了!”
江源双眼一亮,可算特么是来了,等半天了都。
“具体多少人马,看清楚了吗?”
“大人,跟消息上的差不多,人数大概在三千左右,其中携带有攻城梯,还有云梯,撞城锤等器械。”陈庆连忙开口道。
江源眼睛若无其事的扫过陈庆,额头有点汗水,面色稍显红润,看得出来,陈庆或许有点紧张。
这也难怪,毕竟以前是土匪,看见这种规模的军队不害怕才反常了。
虽说太平县已经打过不少仗,但都是些土匪与草原上的蛮族人,还真就没有正儿八经的跟军队掰扯过。
“不用慌,你只需要听我的命令就行了,区区三千人马,咱们太平县可有几万兵马呢,怕什么。”江源满不在乎的拍了拍陈庆的肩膀。
陈庆难得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大人,我没紧张,我脸上红是激动的。”
江源颇为无语的看着他:“你激动个什么劲?”
“大人,我以前是山贼啊,打完这一仗,说不定我就能立功了,哪怕只被上面提一嘴,那也算是光宗耀祖了!”陈庆激动的看着江源。
江源无奈的叹了口气,果不其然,那些被逼着造反的家伙都是因为手底下有一批渴望进步的属下。
就是不知道自己以后会不会如此。
“行了,废话不多说,咱们登上城墙,李虎,你去找田文,带着他到城墙上找我。”
李虎面色一愣,再次不解的看着江源:“大人,你是不是说错名字了?”
“你莫不是想叫龙广贤?田文他一介文官,又不懂排兵布阵,叫他干嘛?”
“按我说的办!”江源没好气的说道。
“每次你都要问,说了你又不学,学了你又学不会,不会了你还每次都要问。”
李虎撇了撇嘴,转身离去。
另一边,江源带着四人登上城墙,刚好撞见丁寅带着一票人马已经前进到距离太平县五百步的位置。
(ps:古代的一步通常为双脚各迈一次,一步的距离大概是一米五左右)
江源不禁点了点头,按照现在这个时代的科技水平发展,这个距离还是相当安全的,弓箭的杀伤力达不到这么远,就算是杀伤力更胜一筹的守城驽到这个距离也造不成什么太大的伤害了。
“呦呵,还安营扎寨了,这是准备跟我们打持久战啊。”
“大人,此时天色已晚,或许他们是想明日进攻呢。”陈庆在一旁开口。
江源果断摇了摇头:“不会,丁寅不是傻子,就他那三千兵马,借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对我们太平县贸然出手。”
“现在外面最高的城墙也才十二米左右,咱们太平县的城墙可是足足有二十米,我估计他的登城梯都够不着咱们的城墙。”
“没了这玩意,他拿什么进攻,不过他在这安营扎寨,估计十有八九去摇人了。”
“大人,那我们不如先下手为强?”陈庆再次开口提议。
江源面色淡然的看了一眼外面的军队:“别着急,沉住气,打完这一场,我保证给你们每个人最次都捞个偏将当当。”
“现在出去跟他们打,那岂不是硬碰硬了,我们就算能赢,损失个一两千人马也不是什么好事嘛,耐着点性子。”
江源话音刚落,身后顿时响起李虎的声音。
“大人,我把田大人带来了。”
李虎一手向江源拱手行礼,另一只手还拽着田文的衣领子。
田文满脸惊恐的看着李虎:“江大人,这,这是为何啊?我在房中呆得好好的,这人怎么就突然闯进来把我强行拉走?”
“我可没有触犯太平县的律法啊!”
江源朝着李虎笑了笑,示意他松开手。
等李虎松开的是一瞬间,江源当即就冲了上去,一把抓起田文的衣领子,愤怒开口道:“你还好意思说?”
“是,你是没触犯我们太平县的律法,但是因为你,我们整个太平县都要危在旦夕了!”
田文被吓得面色苍白,连连摆手:“大人,这这又是从何说起?”
“我自问来到太平县,一直老老实实,从没做过损害太平县利益的事情,再者说了,我区区一个人,哪有那么大的能耐殃及整个太平县,还望大人把话说明白。”
“好!我就让你明白!”江源脸红脖子粗的将田文拽到城墙边上,指着下方的大片军队道:
“来,田大人你给我看清楚,这些人你可眼熟?”
“我在提醒你一下,这伙叛军的首领叫做丁寅!”
“什么?!丁寅!”田文不禁脖子一缩,落云城不正是被这个家伙攻下来的吗。
现在居然又来到了太平县,难道非要赶尽杀绝吗?
“哼!田大人,我就知道你认识他,我们太平县在堪舆图上根本不是什么交通要道,对方断然没有理由过来攻占,但是现在他们来了。”
“而且来的人还不少,麻烦田大人给我解释解释,他们为什么来这里?”
看着江源凶神恶煞的表情,田文情不自禁的打起颤来:“莫,莫非是因为在下?”
“你说呢!”江源再次怒吼出声。
“我都说了,在堪舆图上,我们太平县没有任何价值,你说他们过来不是为了你还能是为了什么!”
“本来我们太平县与世无争,但是现在因为你,不知道要死多少人,你说,这该怎么办?”
田文面色发白的摇着头:“这,这,不知江大人想要如何,在下全都照办。”
听到这里,江源面色缓和了一下,松开田文的衣领子。
“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只有两条路,第一自然是最简单的。”
“就是直接把田大人你送出去,到时候想必叛军会很爽快的退兵。”
“不!江大人则怎能如此!”田文惊叫出声。
自己这细皮嫩肉的,可实在是经受不起严刑拷打啊。
江源面色沉了下来,继续开口道:“至于这第二,就是死保大人,但是我太平县要付出的代价是,数不清的物资,以及不知道会有多少儿郎的伤亡。”
“田大人,你说,我作为一县县令,该如何选择?”
田文紧张的后退两步,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江大人,我们可都是大端的官员啊,你可千万不能做出违反律法的事情。”
“不如这样,你们这次与叛军交手,所消耗的所有物资,与死去的士兵,未来等落云城光复,我全部赔偿与你。”
“而且此次战斗的功劳,全是江大人你一个人,不知这样江大人能否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