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朝堂谋讨贼方略,陈留城惨烈激战
作者:谢11111   重生大唐成为安禄山的私儿子最新章节     
    相比于安庆彬他们的捷报频频,李隆基则是被各地的战报气的头顶冒烟。
    李隆基一把把案几上的东西推落在地,向着杨国忠、韦见素、陈希烈三人大喊道:“你们看看,这都是些什么!安禄山那逆贼的叛军竟如此势如破竹,我大唐的城池接二连三被攻陷,如今河南道大半也快落入其手了,你们倒是给朕出出主意啊,平日里一个个能言善辩,此刻怎都成了哑巴?”
    李隆基气得脸色涨红,胸膛剧烈起伏,眼中满是怒火,那目光扫向三人,仿佛要将他们灼穿一般。
    杨国忠赶忙上前,扑通一声跪下,战战兢兢地说道:“陛下息怒啊,陛下息怒。那安禄山着实可恶,臣等也未曾料到他竟这般张狂。不过陛下莫急,如今程千里将军已去河东募兵,毕思琛大人也前往洛阳募兵,只要兵源充足,定能与那叛军一战,收复失地啊。”
    韦见素在一旁皱着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陛下,虽说募兵是一策,可这远水难解近渴呀。如今叛军攻势迅猛,怕是等不及新兵练成,就又会有更多地方沦陷了。臣以为,当务之急,还是要从各地抽调一些现成的兵力,先稳住局势,再徐徐图之啊。”
    陈希烈也附和道:“是啊,陛下,韦大人所言极是。再者,可派人去各地安抚百姓,如今战乱一起,百姓们人心惶惶,若能稳住民心,让百姓们齐心协力对抗叛军,那咱们也多了几分胜算呐。”
    李隆基听着他们的话,眉头皱得更深了,他来回踱步,口中念叨着:“抽调兵力,安抚百姓,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哪有这般简单。这大唐的兵力分散各处,一时之间哪能抽调出足够的力量,还有那百姓,都被这叛军吓得四处逃窜,安抚谈何容易啊。”
    说着,他又猛地停下脚步,看向三人,厉声道:“朕让封常清即刻入朝,怎么到现在还没个影子?你们再去派人催催,朕要听他的讨贼方略,看看他有何良策能解这燃眉之急。”
    杨国忠等人齐声应道:“是,陛下,臣等这就去办。”说罢,便匆匆退下,各自去安排相关事宜了。
    宫殿之中,又只剩下李隆基一人,他望着那一片狼藉的地面,心中满是无奈与忧虑,喃喃自语道:“这大唐的江山,难道真要毁在朕的手里了吗?朕苦心经营多年,怎会落得如此境地……”
    说罢,他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坐回龙椅之上,眼神空洞地望着殿外,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沉思之中,而大唐此刻所面临的危局,依旧如一团浓重的阴霾,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
    九月,十五,大朝。
    “诸位爱卿,速速言说一下你们有何讨贼方略。”
    此时封常清也回到长安了,他第一个站出来道;“陛下,因为太平日久,所以人们皆惧怕叛军。然而事有逆顺,势有奇变,臣请立刻至东京,开府库,募骁勇,帅军渡过黄河,不须几日就会打败叛军,取禄山首级献上朝廷。”
    李隆基听闻封常清此言,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身子微微前倾,急切地问道:“封爱卿,你果真有如此把握?如今那安禄山叛军气势正盛,你这开府库募兵就能将其击退?”
    封常清神色坚定,再次躬身行礼,语气沉稳而自信地说道:“陛下圣明,臣不敢夸下海口,但臣对叛军的情况也有所了解。他们虽来势汹汹,可毕竟是叛军,名不正言不顺。臣此去募得骁勇之士,以朝廷之名,正义之师,士气必盛。况且安禄山行军过快,后方诸多事宜定有不稳之处,只要臣能迅速出兵,打他个措手不及,定能使其阵脚大乱。”
    朝堂之上众人听了,却有不同反应。杨国忠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这封常清未免太自信了些,真能如此轻易击退叛军?”不过他嘴上却说道:“封将军勇气可嘉,若真能如将军所言,那可是我大唐之幸啊。只是这募兵之事,还需尽快办理,莫要耽误了战机。”
    哥舒翰则微微点头,说道:“封将军作战经验丰富,既有此等决心,想必也是有几分把握的。只是那叛军狡诈多端,将军此去还需小心谨慎,莫要中了他们的奸计。”
    韦见素也出列说道:“陛下,封将军此计若要施行,还需各方配合。府库开仓募兵,粮草辎重也要跟上,而且各地的情报也不能断,需时刻知晓叛军的动向,方能做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
    李隆基听了众人的话,沉思片刻后说道:“封爱卿,朕相信你的能力,就依你所言。朕即刻下旨,命你开东京府库募兵,你可便宜行事,务必尽快击退叛军,莫要让朕失望。”
    封常清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大声回道:“陛下放心,臣定当全力以赴,不辜负陛下的信任,臣这就启程前往东京,若不能击退叛军,臣愿以死谢罪!”
    说罢,封常清便转身快步走出朝堂,去准备募兵之事了。李隆基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既有几分期待,又有些许担忧,他喃喃自语道:“希望封常清真能如他所言,一举击退叛军,挽我大唐之危局啊……”
    其他大臣们也在私下里小声议论着,有人对封常清的计划满怀希望,觉得这或许是扭转战局的契机。
    ……
    十月初,陈留城。
    张介然看着城外密密麻麻的叛军,眉头紧皱,但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这个新任的河南节度使刚到河南道没几天,居然只剩下不到十个州县还在唐军手中,他抬头看了看太阳刚刚出来的天空,知道自己可能离殉国不远了。
    张介然站在城墙上,迎着那猎猎寒风,心中满是悲凉与无奈。他身旁的将士们也个个面色凝重,望着城外那如潮水般的叛军,眼中透着恐惧与决然交织的复杂神色。
    张介然深吸一口气,强打起精神,对着身边的副将说道:“如今这局势,虽万分危急,但咱们身为大唐将士,守土有责,绝不能轻易将这陈留城拱手相让。传我命令,让将士们各就各位,准备迎敌,哪怕是战至最后一人,也要让那叛军知道我大唐的骨气!”
    副将抱拳应道:“将军,末将这就去传达命令,只是咱们兵力悬殊,这一战怕是凶多吉少啊。”
    张介然微微苦笑,拍了拍副将的肩膀,说道:“我又何尝不知,可事已至此,别无他法了。咱们唯有拼尽全力,或许还能等来援军,创造一丝转机呢。”
    说罢,副将便匆匆去安排了,不多时,城中的士兵们纷纷行动起来,有的搬运石块,有的拉弓搭箭,严阵以待。
    而城外的叛军阵营中,田承嗣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陈留城,嘴角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对身边的将领说道:“哼,这陈留城已是囊中之物了,看那唐军的架势,估计也撑不了多久。咱们一路势如破竹,拿下这城,更是不在话下,待攻下此城,咱们便可继续西进,与大帅会合了。”
    身边的将领附和道:“将军所言极是,只是这城中唐军想必也会拼死抵抗,咱们还是不可大意啊。”
    田承嗣微微点头,大手一挥,喊道:“先派一队人马去试探一番,看看这城中的虚实,其余人等做好攻城准备!”
    随着他一声令下,叛军的前锋部队开始朝着陈留城缓缓逼近,马蹄声哒哒作响,仿佛敲在城中唐军的心头。待靠近城墙一段距离后,叛军开始放箭,一时间箭如雨下,朝着城墙上射去。
    城墙上的唐军士兵们赶忙举起盾牌抵挡,不时有士兵中箭倒地,发出痛苦的惨叫。张介然见状,大声喊道:“莫要慌乱,弓箭手还击,给我狠狠回击那些叛军!”
    唐军的弓箭手们立刻弯弓搭箭,朝着城外的叛军射去,双方一时间陷入了激烈的对射之中。箭在空中交错穿梭,不断有士兵倒下,鲜血染红了城墙下的土地。
    田承嗣见试探的队伍一时难以靠近城墙,眉头一皱,冷哼道:“这帮唐军还挺顽固,看来得加大攻势了。来人呐,把攻城云梯都推上来,全军压上,今日定要拿下这陈留城!”
    叛军们得令后,推着攻城云梯,喊着号子,如汹涌的海浪般朝着陈留城涌来,那气势仿佛要将整座城都吞没一般。
    张介然看着这一幕,心中一紧,但眼神依旧坚定,他挥舞着手中的佩剑,高呼道:“将士们,生死存亡在此一战,咱们跟他们拼了!”说罢,便率先朝着靠近城墙的叛军冲去,与他们展开了近身搏斗。
    城中的唐军士兵们也被张介然的英勇所激励,纷纷放下弓弩,拿起刀枪,与叛军在城墙上厮杀了起来。
    战至中午,张介然捂着中箭的腹部,拄着剑强撑着站起了身。此时他已经被田承嗣的人包围了,田承嗣身着明光铠,腰悬佩剑从人群走出。
    张介然见到田承嗣,向他吐了口啐着血的痰,眼神中满是愤恨与不屑,咬着牙骂道:“你们这群乱臣贼子,背主叛国,迟早不得好死!我大唐的江山,岂容你们这般践踏,就算今日我命丧于此,也定有后来人将你们这些叛军全部剿灭,还天下一个太平!”
    田承嗣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恼怒,他侧身躲过那带着血的痰,用手轻轻擦拭了一下铠甲上溅到的些许飞沫,冷笑一声道:“哼,张介然,你倒是嘴硬,如今都被我大军围得水泄不通了,还在这嘴硬逞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若现在投降,我还可在大帅面前为你美言几句,饶你不死,否则,休怪我刀剑无情。”
    张介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悲凉,却又透着一股决然,他回道:“呸!让我投降,做梦去吧。我生是大唐的人,死是大唐的鬼,怎会与你们这帮叛军同流合污。今日我虽无力回天,但我已尽了我身为大唐将士的本分,死而无憾!”
    田承嗣脸色一沉,冷哼道:“冥顽不灵,那便怪不得我了。”说罢,他缓缓拔出腰间佩剑,那剑身寒光闪闪,在阳光下折射出冰冷的光芒。
    张介然握紧手中的剑,尽管腹部的伤痛让他脸色越发苍白,豆大的汗珠不停地从额头滚落,可他依旧强撑着,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对着身边仅存的几个将士喊道:“兄弟们,咱们黄泉路上一起走,今日便与这叛军拼个鱼死网破!”
    那几个将士也齐声高呼:“愿随将军,杀!杀!杀!”喊杀声虽不如起初那般响亮,却透着一股悲壮与决绝。
    田承嗣见状,对着身边的叛军喊道:“给我上,将他们全都解决了,一个不留!”叛军们得令后,一拥而上,瞬间将张介然等人围在中间,刀光剑影交错,厮杀声再次响彻起来。
    张介然忍着剧痛,奋力挥舞着手中的剑,每一剑都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接连砍倒了几个冲上来的叛军。可毕竟寡不敌众,身上又多处负伤,渐渐地,他的动作慢了下来,身上又添了几道新的伤口,鲜血不停地往外流淌,将他身下的土地都染成了暗红色。
    那几个跟随他的将士也一个个倒下,最终,只剩下张介然一人还在苦苦支撑着,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模糊,却依旧死死地盯着田承嗣,口中念叨着:“大唐……万岁……”话落,终是支撑不住,缓缓倒了下去,可那手中的剑,依旧紧紧握着,仿佛即使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愿放下守护大唐的武器。
    田承嗣看着倒在地上的张介然,微微皱了皱眉头,心中竟涌起一丝敬佩,但很快,那丝情绪便被胜利的喜悦所取代,他高声喊道:“众将士听令,陈留城已破,进城!”叛军们欢呼着,如潮水般涌入了陈留城,这座原本还在坚守的城池,终究还是落入了叛军之手,而河南道的局势,也随着陈留城的沦陷,变得越发危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