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安刚到办公室,孙一爱就抱着鲜艳的红玫瑰过来,“安姐,这是有人给你送的花,我帮你去门卫那里取来了。”
快递员不能进来,门卫一大早就打电话喊一队的人去领。
肖安还没行动,唐正和付海嗖地靠近,“谁送的?哟哟,还是九十九朵玫瑰。”
换做“肖铁手”的名号没起来前,很多同志已经蠢蠢欲动打算追她,肖铁手之后,桃花一朵朵自动撤回关闭。
竟然还有人送花?
肖安也纳闷,接过花打开里面的卡片。
“感谢肖警官还我堂妹清白,落款,高先生。”唐正大声读出来满足大家的好奇心。
高?
肖安想到高之敬。
不是,就他那个清冷如仙的样子,会送红玫瑰?
而且自己和他没有再行接触,高星星店铺相关的案子也是大伙一起查出来龙去脉。
确实和高家没关系。
肖安稍微困惑,只是这种事又不能去问人家。
她把花随意放桌子上,“行了,咱们收拾一下出发去珠市。”
昨晚已经和闵天航联系好,他们赶到就能开始工作。
这次她只带了孙一爱、林强、邓子辰。
其他人继续忙另外的案子。
结果才出门,就撞上晚娘脸的康冰,她的眼神就像看始乱终弃的渣男。
肖安拍额头,“哈哈,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忙忘了。”
康冰的入职是罗奔驰一手安排,她忙着这次大活动,已经把人家抛之脑后。
康冰目光幽幽,“你还想把我丢下?”
肖安干笑,“我发誓,忙完这个案子就陪你好好练技术。”
答应人家的事她放鸽子,有点心虚。
康冰一脸宽宏大量,“除了陪练,我打算住你那边,嗯,就在你家楼下。”
她已经决定绑死肖安。
康冰的话刚落,文铭走过来脸色臭臭的说:“是你买了1402?”
康冰昂起下巴,“你就是那个价格出低了的小气鬼?”
文铭眼镜后的眸光仿佛有寒冰,丢给她一个无视眼神,走去隔壁办公室。
路过肖安时还揉了揉她脑袋。
康冰嘴角带笑,似乎打赢了一仗,“行了,你去忙,回头咱们慢慢相处。”
肖安立马冲进电梯。
上电梯后,孙一爱满眼八卦,“安姐,我代表同志们打听一下,冰姐有男朋友吗?”
肖安拍她脑袋,“这我哪里知道,应该没有?”
孙一爱乖乖让她拍,眼睛闪亮,“那女朋友呢?”
肖安正跨出电梯,差点一个趔趄,“什么鬼?”
孙一爱嘿嘿笑,“如果有机会您帮大伙问问,性别别定那么死,如果可以,我们做她女朋友也行。”
肖安:……
难道她真的老了?现在的小孩都这么open吗?
启程出发,由邓子辰开肖安的车。
小丫头还在发花痴,“我本来打算长成冰姐那个样子,唉,可惜中间出了岔子,啊啊,冰姐好帅,她开哈雷大摩托上班时,帅裂苍穹!”
肖安忍不住捏她脸,“我和她谁帅?”
孙一爱不好意思地笑,“您是美,绝美帅气,她是纯粹的硬帅。”
林强酸唧唧,“再帅也是女人,给不了你幸福。”
孙一爱翻他白眼,“调查证明,咱大夏的男人没有几个能给女人幸福,都是短跑快手。”
林强脸红了,“孙一爱,你是女人,矜持点行不行?”
孙一爱哼哼,“怎么?恼羞成怒了?被戳中痛点了?我说的不对吗?”
开车的邓子辰暗暗擦汗,闭紧嘴巴专心开车。
林强自闭。
肖安哈哈一笑,服了这丫头的利嘴。
两个多小时的高速,两人全程斗嘴,倒是热闹。
刚下高速,闵天航亲自带人在路口等他们,三辆车,两个中队的人。
“闵哥,太兴师动众了。”肖安下车与他们握手。
闵天航笑道:“大名鼎鼎的肖铁手莅临,我们当然要隆重接待,要不是局长他们担心影响不好,还想亲自来迎接你。”
作为京城闵家人,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肖安的强大能量,因此给予了她十足的尊重。
肖安失笑,“替我谢谢白副市长,咱们之间不用那么客气,那直接去现场?”
闵天航:“要不先休息一会?”
肖安摆手,“不用,咱们速战速决,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
闵天航也没勉强,于是一行人四辆车子开往珠市最边缘的西熊县。
那里崇山峻岭环绕,算是h省的最边界,与隔壁g省相邻,交接地方就是他们上次去的桂明市桂安县。
“两年前的6月13日,前任方市长在西熊县郊区参加新工业园开园仪式,应县里邀请留下用午饭,饭后突发疾病,送医后被确诊是中毒。”
“同时,参加了这次宴会的所有人都有不同中毒症状。”
“紧接着,西熊县郊区工业园附近五个镇村大面积民众中毒,症状相同。”
“那次事故造成四十四人死亡,其中包括七位县乡干部。”
6.13事故轰动全省惊动京城,要不是消息藏的快,都传去了国外。
这是建国以来影响最恶劣的群体投毒案,虽然消息被压下,但地方上一直在传,是不是西熊县甚至珠市当局做了什么恶事,才引来这种报复。
“西熊县因此一蹶不振,工业园夭折,全县上上下下官员换了一遍,还连累咱珠市沦为h省最垫底的市。”
闵天航苦笑道:“我那时刚从其他地方调来,幸运地逃过一劫,又参与了此案侦破工作,可惜……”
京城特派专员带着部里的好手亲自出马,也没能查到最终凶手。
“毒药确定是氰化物,下毒之人也找到,叫任贵财,他因为与自来水公司老板有夺妻之恨,为了报复对方,把毒药下在这片的自来水塔里,毒药来源也可查,出自县里化工公司新进的一批原材料。”
“可惜任贵财已经死在那场事故中,他死前坦白自己是受人指使,目前能确定至少还有一个人在暗中帮助他,氰化物就是他给他的,他并不知道那是什么毒药。”
车上,肖安认真听闵天航的讲述,“这个人没找到,我们把能接触到氰化物的人全部查了一遍,毫无所获。”
闵天航皱眉,“到现在,唯一清楚的是他可能是针对工业园项目或者西熊县当局的某些官员。”
这个犯案理由太宽泛。
工业园的建设肯定不能照顾所有人的利益,当局官员更不可能十全十美,这一查,可疑分子无数,但他们都没机会接触氰化物。
案子就此停滞不前,他们也换过其他方向去查,依然没有发现新的线索。
见肖安在深思,闵天航问:“你就别卖关子了,是不是有什么重大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