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道礼,安氏集团掌权人,业内最低调的大佬,信奉道教,现年五十一岁。
“真的玄幻,安兵的养兄竟然是这位大佬!”
孙一爱啧啧称奇,八卦地和林强跑去围观后,回来赞叹,“也怪不得安小美疯狂,我的妈呀,太帅了,五十岁的男人竟然帅的我心动。”
林强也道:“人家不止帅,还有才,当年可是青大高材生,据说蝉联青大十年校草榜首,至今我家妈妈辈对他还是念念不忘。”
世界很小,林家在京城有点地位,他妈妈又喜欢美人,还凑巧和安道礼曾经是同届。
每年参加业内聚会回来后,老妈必然鄙视老爸,而做参照的对象正是这位神秘的安道礼。
孙一爱双目发光,“玛丽苏男主啊,而且身世也离奇,小时候沦落农村,被养母弄得家破人亡,啧啧,太悲情了。”
林强:“行了,别花痴了,人家能做你爹。”
孙一爱嘟嘴,“我欣赏欣赏老帅哥怎么了?你这是嫉妒,看看人家,保养的多好,没秃头没大肚,风度迷人,等你到了这个年纪绝对是典型性警察。”
她转头朝肖安寻求支持,“安姐你说是不是?安姐?”
肖安此时脑子中炸开氢弹,如遭雷击。
顾镇海的话、安兵案来龙去脉、道尔顿基金、安道礼的出现。
让她猛然意识到......
肖安起身,快步回到审讯室,死死盯着安小芳问:“你把那个女孩丢在哪里了?”
安小芳被她的气势吓的瑟缩,“好像是、是一个叫大安县的火车站,我本来想送远一点.....”
肖安紧紧按住桌子,眼睛赤红,嗓子紧的发疼嘶哑,“还记得女孩身上有什么吗?”
安小芳缩缩脖子,“我不记得了,好像、好像有个玉佩?哦哦,我还写了个安字,我亲眼看到一对夫妇抱起了她,我就跑回来了......”
肖安脚下有些软,她恍惚地用力扶着桌子支撑自己。
此时此刻,她不知道自己该有什么表情,哭?笑?怒?
最后只有面无表情。
外面传来郑斌热情的声音,“安总,我来跟您说一下案情,这边请。”
肖安不知道自己怎么走出的审讯室。
抬眼正好看到郑斌一群人陪着一道矜贵身影走进一间办公室。
她迟钝一会,慢慢走到门口,没有露面,而是倾听里面的对话。
当郑斌把来龙去脉说完,她听到醇厚的中年男声缓缓有力道:“我会追究到底,现在有一个重要事情拜托郑局长。”
“哦哦,是寻找令爱的事对吧?放心,我们绝对一查到底,好帮助您早日找到贵千金,听安小芳说,那个孩子可能还活着。”
男人嗓子微哑,“谢谢!”
之后他们起身,郑斌带他去见安小芳亲自问孩子的下落。
肖安下意识转身,惊慌地不想面对他。
她忙回到吃饭的地方,神思恍惚,她也是头一次知道自己的思维还能迟钝。
“安姐?安姐你怎么了?”
听到孙一爱的叫唤,肖安猛然回神,“走,我们回沙市。”
不等他们说话,她急不可耐地背上背包起身,仿佛后面有什么在追一样。
孙一爱等人一愣,放下筷子忙跟上去,“我们不跟郑局长当面打个招呼?”
肖安摇头,“不用,待会你给他打个电话,就说我们这边有急事。”
孙一爱哦一声,发现她神色不对,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案,不敢再啰嗦。
三辆车子开出潭市,奔上高速。
肖安狠狠抹一把脸,才稍微恢复一点镇定。
果然是自欺欺人,还以为自己已经接受了被抛弃的事实,不会在乎所谓的亲生父母。
这种天然的向往与在意,估计圣人也做不到克制。
而且这个事,她能去怨怪他们吗?怪他们没有守护好年幼的自己?
怪他们不查清楚事实没早日来寻找自己?
这几十年失去的缘分又不能补回来。
而且他们现在各自安好,顾妍更是重新成家,有丈夫有爱子。
她的存在与出现大概率只会提醒她那不幸痛苦的过去。
她不想让自己陷入那种尴尬境地,她也无比后悔,自己怎么就想不开要找什么亲生父母?
现在烦躁烦恼了吧。
带着种种复杂心情,肖安让刘飞虎送自己回去。
才进深雅苑的家门,就接到顾镇海电话,“你刚刚是不是在潭市?”
肖安有气无力嗯一声,不想说话。
顾镇海,“......所以,你已经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他刚完成局里工作,抽空打算飞来沙市亲自见她,就接到家里急召,管家简单说了事情经过。
他找郑斌一打听就知道肖安竟然亲自查的这个事情,她可能还和安道礼见过。
但是安道礼并没提起她,只说要拜访他姑姑,商量寻找孩子的事情。
见她不说话,顾镇海道:“我是找人打听过当年的事,安道礼养母说孩子被丢河里,可是当时安道礼请人在河流下游找了两个月,都没找到孩子。”
“而dna显示你确实是我姑姑的女儿,所以我就怀疑那个女人说谎了,正要和你来当面说这个事,之后我会去查。”
没想到这么戏剧化,肖安随意抓的一个杀人犯,竟然牵扯出来当年的真相。
而她并没有与安道礼相认,他就知道了她抗拒的心情。
顾镇海轻声道:“我姑姑听到这个消息,正从东北赶回来,我母亲说,奶奶受到刺激差点昏倒,祖父大发雷霆骂了安道礼,父亲今晚也会结束访问紧急回国.....”
肖安淡淡道:“你不用跟我说这些,我说过,我有父母亲人。”
只是微微颤抖的手泄露了她的不平静,好在房间里只有自己,无人看见她的狼狈。
她知道自己此刻是茫然与无措的,突如其来的身世真相让她根本没法反应与接受。
顾镇海叹气,“你要是不愿意,我暂时帮你隐瞒。”
肖安挑眉,“我该说谢谢吗?”
他的态度让她心里稍微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