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啾啾~”西大!
“哼!果然很敷衍!”男人翻了个白眼,抿唇思索了片刻,这才再次开口:“我叫司空鸿宇,你既认我作父亲,自然要随我姓,便唤作司空小宇,可好?”
“啾?”西大睁着大大的眼眸,试图看到男人眼中的玩笑,可惜男人一脸认真,甚至还颇为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此,等你长大些了,只需报上名讳,大家也就知道你是我儿子,自当给你三分薄面!”说这话时,男人的神色自然,仿若并非刻意自夸,而只是陈述一件寻常事。
“啾……”真的可以吗?感觉好厉害的样子!
只是,这里的大家,指的是哪些人?可包含母亲?若母亲听到父亲的名讳,可会重新接纳他?
他真的好想母亲,好想念母亲身上的味道,香香的软软的,好想抱着母亲睡觉……
司空鸿宇没有察觉西大的心思,嫌弃地看着小鸟崽被淋湿的绒毛,“你淋了雨又吹了风,怕是要生病的,得赶紧烘干了才行!”
“我在硕鼠部落有一落脚处,那帮雌性倒也殷勤,只是我这人独来惯了,一直不许她们近身,用来照顾你倒是合适!”而后,他又自说自话般介绍起他现在的情况,包括暂居地硕鼠部落,以及周围的一些人,甚至包括这些人之间的关系。
他虽独来惯了,但照顾幼崽是社会性行为,少不了要与其他人打交道,他暂时没有返回燕山的打算,怕是要在这边多停留一阵。
他没想过小宇能理解并记住,只是单纯地走个形式。
只是,硕鼠部落、仓鼠氏族、磁珠等名词,还是落在了西大的耳朵里,他歪着脑袋疑惑地看着对方,他记得母亲曾与云锡爸爸说过,她与磁珠有仇,可具体什么仇怨,他只觉得很绕,但他清楚地记得,她们之间的确是有仇的!
司空鸿宇没将西大的反应看在心里,在他看来,西大还是太小了。
虽说他们成年的尖尾雨燕战力普遍较高,但这也跟亲鸟的基础天赋相关,若这崽子的父母资质太差,他化形后的战力也不会太高,幼年期的智商自然就跟这外头的普通兽人幼崽一般,很低了。
也罢,留个印象就行。
至于战力,等日后他回了燕山,找祭司要些仙品丹药给补补就是,还是能追上一些的。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径直带着西大离开这里。
狂风暴雨还在继续,只是森林重新恢复了宁静。
在下方穿行的云锡,敏锐地察觉到上方异动,在他抬头之际,只看到一抹残影从空中飞掠而过,那速度快如闪电,就算他全速之下,也不可能追上。
他心中一沉,莫非这就是坐镇硕鼠部落的大能雄性?
好强!
如此速度,只怕他们连他的衣角都摸不到!
他们真的能成功报仇,并一个不落地离开硕鼠部落吗?
刹那间,他不禁生出了一抹犹豫,只是这犹豫只有一瞬,转眼间又化作坚定。
实力强又如何,速度快又如何?他们真正的目的,从来不是刺杀他,而是越过他击杀磁珠母女!
只是,他们得改变些策略了。
他脑子转得飞快,一个个计谋很快形成,他想,他得快一些与义父他们汇合,以免他们做出一些无法挽回的事!
终于,在一夜奔袭过后,西溪与云锡顺利地与“云”字号众人汇合。
另一边,化整为零的胖橘救援队,也顺利会师,并向他们发出集合商讨信号。
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除了,离家出走至今未归的孩子。
“你说他一个才一个月大的崽子,他能跑到哪去?他认得路吗!”西溪又气又急,好容易从纺老手中救下崽子,结果他们两帮人马,都已经顺利会师并特地多等了一日夜,结果这崽子却还没有赶到!
“呵!一个月大的崽子,认路?简直痴人说梦!只怕是早就喂了哪个便宜魔兽,尸骨都化作肥料拉出来了!”人群中,有不和谐的声音响起。
为了等一个异族幼崽,他们干耗在这等了一日夜,要知道时间就是生命,他们在这多等一刻,胖橘就多一分危险!
这雌性到底知不知道孰重孰轻,怎么能够为了一个异族的幼崽,而置他们下一任酋长于不顾?
偏生暖暖又是个耳根子软的,她让她再等等,她竟也跟着等!
等等等,这得等到什么时候是个头?还找不找胖橘了?
该给的面子,他们都给了!
如今若再迟疑下去,怕是胖橘的尸骨也化作肥料被拉出来了!
因着这人的话,西溪的脸色瞬间惨白,一股不详的预感袭上心头。
是了,他才一个月,刚刚学会飞,他还从未离开过她,更别提离开部落,来到恐怖的森林!
最为致命的是,她想起来了,她根本不曾告诉他,集合的地点!
即便她画了那么多标记,有与暖暖他们约定好的标记,也有她与西大玩耍时绘制的小仓鼠和小燕子,但是她从始至终不曾告诉他方位!
不知方位,天大地大,她的崽崽该往何处飞?
早在这人说出这话,云锡就在磨牙了,此刻瞧见西溪满心恐慌的模样,这气就不打一处来!
瞬间化作兽形,朝着说话之人飞去,径直缠绕在那人脖颈,张开嘴毒牙泛着青色的光芒,作势就要咬下去。
那人整个猫都吓傻了,身旁众人同样呆若木鸡,恐惧与惊慌占据了大脑,根本不知该作何反应。
他们不解,这蛇兽人的速度怎的这般快,化形加攻击,竟在一瞬间完成,仿若眨眼之间,站立着的人就变成缠绕在脖颈上的蛇!
若非他刻意停顿,否则这说话之人,怕是已经中毒而死!
毕竟,这可是眼镜王蛇啊,这世间最毒的蛇!
“别!饶命!蛇爷,蛇王,蛇神……求求你,别……别杀我,我还有用,我还要找胖橘呢!胖橘是西溪的兽夫,也是你的结侣兄弟啊!”那人的声音都在打颤,整个人控制不住地哆嗦,若非旁边就有一张石桌,怕是已经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