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绯听得看了凌夜一眼：“如此说来，凌先生辛苦了。”
    凌夜绷着冷脸不说话。
    方特助呵呵道：“一切都是为了生活，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
    艾绯：“……”
    慢吞吞道：“打工人辛苦了，那我请你们吃午饭吧。”
    方特助笑了：“那怎么好意思，太太这边请！”
    后面一句尤其大声。
    然后狗腿帮艾绯停好小绵羊，忙不迭领着艾绯往一旁的饭店走去。
    一边走，一边不着痕迹的疯狂朝自家总裁使眼色。
    凌夜绷着脸，到底是抬脚跟了上去。
    午饭时间，饭店人很多，方特助用自己熟客的身份磨了一间包房。
    凌夜很少来这种小餐馆吃饭，哪哪都不舒服。
    方特助又是各种使眼色。
    凌大总裁忍忍吧，你如今不过是一个部门经理，总不能去米其林餐厅吃午饭。
    艾绯拿起菜单翻了翻，没点，递给了凌夜：“想吃什么，随便点，可以化不开心为食量。”
    凌夜：“……”
    哪只眼睛看见他不开心了！
    绷着脸道：“我没有不开心！”
    艾绯笑：“开心不开心都是要吃饭的，那我点吧。”
    手机扫桌上的二维码，手指戳戳戳，很快便把菜点好了。
    方特助狗腿的端茶倒水，活跃气氛。
    只可惜一个冰雕，一个少话，无论他怎么活跃，气氛都十分冷凝。
    好在菜很快上来。
    五菜一汤，中间一大盆剁椒鱼头。
    湘菜馆，所有的菜都是辣乎乎的，艾绯吃得很欢。
    她喜欢吃辣，但最近做饭为了照顾艾唐和凌奶奶的口味，都是清淡味道。
    难得吃一次，很惬意。
    方特助也喜欢吃辣，顾不上总裁了，埋头苦干。
    凌夜看两人吃得欢，也忍不住尝了两口，辣得他一口气喝了半杯水。
    他口味清淡，吃不惯这些重口味的菜。
    有点想念昨夜的清汤面条了。
    念头至此，看了身旁女人一眼。
    人家正专注的吃着鱼头，耳边一缕长发滑落。
    她没空理，只是微歪了一下头，以免长发阻碍自己吃东西。
    凌夜看得十分难受，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把她那一缕碍人长发给挂到了耳后。
    艾绯看他一眼，含糊道：“谢谢。”
    继续垂眸专注吃东西。
    凌夜指尖全都是柔软发丝拂过的诡异感觉。
    他真是脑抽了。
    拿起一旁的湿纸巾擦了擦手指，仿若要把那诡异感觉擦去。
    只可惜，总感觉擦不去似的。
    艾绯吃饱，放下筷子，才注意到身边男人早已放下了筷子，并且吃得很少。
    当即宽慰道：“不开心也得吃饭的，人是铁，饭是钢，吃着吃着就开心了。”
    凌夜道：“我说了，我没有不开心。”
    艾绯讶异：“没有不开心，那为何不吃饭？”
    凌夜磨牙：“因为不，想，吃！”
    艾绯：“不合胃口？方助理不是说你特别爱吃这里的剁椒鱼头？”
    凌夜越发冷脸。
    不是他爱吃，是方特助这个打工人打工魂，打工都是人上人爱吃！
    艾绯看他脸色，心道这是被骂得有多惨啊，连最爱吃的鱼头也吃不下了。
    怪不得男人刚刚看见自己的时候，一副要吃了自己的表情。
    沉吟了一下道：“既然天天被老板骂，干得这么不开心，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