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大人叫伎来此,也是为了公子着想。”
“公子可知道,乾元加上覃荒有多少个世家?”
“光是底蕴身后的都有数百个。”
司徒慕容自然知道,又听艳郎继续说。
“世家大族培养出来的公子们那都是顶好的,都可以为人正夫,但世家大族培养公子们无外乎男子八雅,再多一些的,还会将女子六艺也培养了。”
“说来说去,就算最顶尖的,那也都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公子要想在他们中脱颖而出可不容易。”
“陛下见过的男子,都是世间定好的,但也都是这个模子里面出来的,也就是说,陛下挑来挑去,也都是在这个模子里面挑。”
“像我这样的陛下肯定见都未曾见过。”
艳郎坐在桌子前,为自己倒上茶水,刚端起茶杯放在嘴边,便被一只手打落在地。
茶杯在地上滚了几圈,浸湿了地毯,艳郎眼底闪过一丝可惜,抬头看向愤怒不已的司徒慕容。
司徒慕容怒视着他。
“你怎敢肖想陛下!陛下自然不可能见过像是你们这般放浪的男子!”
艳郎看着他却笑了。
“正是因为陛下不曾见过这般开放的,公子才能在其中脱颖而出啊。”
“要想抓住陛下,公子就要利用好自己的这一身皮囊。”
艳郎上下扫视了一下司徒慕容,眼底闪过一丝赞赏,那是久处风尘之中,挑剔的目光,久在风尘中,看男子的眼光都是这般,司徒慕容被那样打量顿觉得有些不舒服。
梗着脖子,却也知道艳郎说的是对的。
“放心,公子只是学习一些魅惑女子的技术而已,这并不代表公子染了风尘啊。”
“只是一门技术罢了。”
“讨得陛下欢喜的技术,那些世家子不会的。”
艳郎眼底闪过一丝自嘲,莫说司徒慕容训斥他,他也从未敢想染指宋藜。
“难道公子不想在众多君侍中得到陛下的宠爱吗?”
看着艳郎一举一动之间都带着勾人的意味,司徒慕容承认他心动了。
长达几个月的教习,从哪个角度好看,到各种勾人的姿势,学习眼神如何勾人。
到了进宫的日子,艳郎同他说过,他是他教过的学生中天赋最高的一个。
所以艳郎还教习过谁?艳郎离府的那一日,他竟然有点舍不得那个当初他看不起的男子。
看着艳郎潇洒的背影,他隐隐泛起一丝心疼,但他救不了艳郎,艳郎是司徒氏摇钱的工具,没有人会同意放了他,即便是他去求母亲,也不行。
但是,进宫四年多了,他根本没有机会施展这些,而在揽空长阁面对宋藜时,他脑子满是对见到喜欢之人的喜悦,更是忘记了如何摆弄姿态,更忘记了艳郎教他的哪个角度面对宋藜会更加的好看。
只是出于本能,实则司徒慕容跟着艳郎练习了这么久,即便有些事情他不刻意去做,那勾人的意味也会在一举一动中显露出来。
天生媚骨,惑人心弦。
尘初从帷幕后走了出来,看到了宋藜望着那帷幕,眼底闪过一丝黯淡。
“陛下,容卿的外伤无碍,只是容卿的皮肤太过白皙,磕到的地方看起来红肿却并不严重,臣已为容卿调配好了适配的药膏,只要每日涂抹,月余便可恢复。”
尘初将药膏双手呈递上去,宋藜轻轻的嗯了一声,然后从他的手中拿了过来。
“辛苦你了。”
“退下吧。”
女子的声音一直都是那般的柔和,连气息都未有改变。
尘初退了出去。
司徒慕容从帷幕后走了出来,一双含情眸子看向宋藜,含羞带怯,手指扣着宽大的袖袍。
“陛下~”
勾人的妖精,宋藜垂眸看着男子若隐若现的肌肉线条,握紧了手中的瓷瓶。
见宋藜没有说话,司徒慕容大着胆子一步一步靠近宋藜,两个人离的极近,近到司徒慕容能够清晰的嗅到宋藜身上的山茶花香。
司徒慕容脑子晕乎乎的,他想陛下身上的香一定是有魔力的,为何他这么晕呢?
修长的手指白皙有力,泛着淡淡的粉色,他伸手指尖小心的搭在了宋藜拿着药的手背上。
指尖小心试探,偶尔司徒慕容会抬眼看向宋藜,见宋藜未有怒意,他的胆子越发的大了,牵着宋藜的手竟然伸进了他宽大的衣袍中,从领口放了进去。
手附在那片匀称有力的腹肌上,宋藜感觉,手下的身体瞬间绷直了,腹肌都硬了几块。
掌心下的身体柔嫩白皙,也像是个火炉一样烫手。
这般主动的世家子,令宋藜都有些诧异,眼前之人动作行为是大胆的,但内心是极其害怕的,宋藜的手微微上移,明显感觉到手下的身体更加的僵硬了。
司徒慕容的脸爆红,他本就皮肤白皙,此刻就像是个煮熟了的虾,又红又烫,他的脑袋晕乎乎的,早就忘记了怎么勾人,只能凭借着本能反应。
“陛下.......”
那道声音出口,他自己都惊了一瞬,沙哑难耐。
宋藜的手停在了司徒慕容的胸口处,手下的心脏砰!砰!砰!
似乎要跳了出来,司徒慕容觉得好像不是他在勾人,他真的勾到人了吗?为什么陛下那么冷静。
还有陛下的手好凉、好好看。
“今日,救与行时,你怕不怕?”宋藜清冷的声音传到耳边,司徒慕容愣了一下,摇摇头,当时,如果他不去救,一个孩童的身体根本无法承受从那么高的地方摔落下的后果,若是他,怎么也会有一线生机。
“那么,现在你怕不怕?”
宋藜的手逐渐移动,司徒慕容的身体猛的颤了一下,刚被拽离的思绪重新回到他的身体上。
“臣侍.......臣侍不怕。”
司徒慕容只听到宋藜轻笑一声,随后就是酥酥麻麻的感觉,女子的气息打在他的耳边。
“撒谎。”
“看你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