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笑死,看她那不情不愿的摸样,怕等会儿要跟她亲生母亲哭诉去,那便宜渣爹又要一阵心疼,来兴师问罪。】
夏音音轻轻斜睨了夏羽冰渐行渐远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俏皮的笑,随即目光温柔地回落到身旁那位风华绝代的美人娘亲身上,心中暗自嘀咕:
【美人娘亲,这般姿容,倒是让那不解风情的渣爹占了大便宜。】
沈白凝察觉到女儿眼中的戏谑与对自己的痴迷,眼底掠过一抹宠溺的笑意,轻轻摇了摇头,随后以眼神示意身侧的嬷嬷。
嬷嬷会意,轻盈地走到一旁,双手捧着一个雕琢精致的木盒,缓缓递至沈白凝手中。
接过木盒,动作轻柔地将其置于夏音音面前,声音温婉如春水,流淌着母爱的细腻:“音音,这是娘亲特意为你准备的礼物,你且看看,是否合你心意。”
夏音音一愣,她小心翼翼地掀开了木盒的盖子,瞬间,盒内光华四溢,只见各式珠宝璀璨夺目,每一件都透露着不凡的气息,显然是价值不菲的珍品。
“啊……这……娘亲,这些宝物太过贵重,音音恐怕受之有愧。”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推却,但那双清澈的眼眸却不由自主地被眼前的珠宝深深吸引,闪烁着惊喜的光芒。
【天啊,这般的泼天富贵,竟也能降临于我身。发财了!发财了!】
身旁的夏天阳内心悄然泛起涟漪,自家小妹当真是不折不扣的小财迷一枚。
\"无需多言,既已赠予你,那便是你的了。这些年,你在乡间默默承受,娘亲心中甚是愧疚。往后,娘亲定会将这世间最好的,一一送到你手边,作为补偿。”
沈白凝的目光中满含宠溺,轻轻一笑,自家女儿明明满心欢喜,却仍要故作矜持之态,这份纯真与娇俏,怎生得如此惹人怜爱。
“那,那谢谢娘亲了。”
夏音音眨动着那双仿佛能说话的大眼睛,声音软糯如蜜,甜甜地道谢,随后小心翼翼地将那精致的盒子合上,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垂涎之色便泄露了心底的秘密,失了这份难得的矜贵模样。
母女三人温馨相聚,谈笑风生间,时光悄然流逝。直至夏天阳以事务为由,轻轻起身悄然离去。
夏音音伴着沈白凝度过了一个宁静的午后,直至暮色四合,二人缓步踏入膳厅,已有三道身影静静守候,夏羽冰与其三哥,自是熟识的面孔,而第三位,倘若未料错,便是那位被私下冠以“渣爹”之名的夏致远。
他端坐于席,神色淡然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威严。
沈白凝牵着夏音音的手,轻轻落座。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微妙。
夏致远的目光,轻轻从沈白凝与夏音音身上扫过,却在那一瞬,眼底迅速掠过一抹嫌恶之色。
他微微蹙眉,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果然是乡野间长大的孩子,举止间难掩粗俗,连最基本的礼数都忘却了,见了长辈,竟也不知问候一声。”
【啧啧,这阵仗是要给你白莲花女儿撑腰呢,一来就开始阴阳怪气。】
夏音音正欲启唇回应,沈白凝却已抢先一步,眸光如冰,冷冷侧首,对夏致远言道:“音音归来半日有余,未见你身影半分,此刻倒是让她主动唤你,你这番作为,脸皮之厚,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你……!”
夏致远闻言,话语生生卡在了喉头,满目惊愕地望向身旁这位共度多年春秋的夫人。
往昔岁月,她因旧事隐忍不发,温婉如水,怎料今日竟言辞犀利,锋芒毕露?
然而,他心中的思绪并未过多徘徊,转瞬间便聚焦于爱女羽冰今日所受的委屈之上,眼眸中不禁掠过一抹怒意,遂将视线投向沈白凝,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
“羽冰今日无端晕厥,身为母亲,你怎可置若罔闻?她可是伤心了好久,你这般疏忽,实难称为称职之母。”
“今日我女儿回家,岂有不亲迎之理,反去陪伴那旁人?她也明知音音今日归来,还搞这一出,其意何为?”
沈白凝言语间,没有丝毫妥协,清丽的面容上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字字句句,直戳人心。
【哇,美人娘亲威武,怼死这死渣男。】
夏天阳在一旁,静默如松,专注于碗中佳肴,心中却自有计较,他深知娘亲智勇双全,无需他多言,自能妥善处理。
“区区一个乡野长大的丫头,把她接回来已经是侯府对她莫大宽容,她,怎敢与羽冰相提并论?羽冰从小就精通琴棋书画,她一个粗鄙的乡野丫头,归家后,理应安分守己,深居简出,莫要让外界玷污了侯府的门楣,更莫要让旁人笑话我侯府教养无方。”
夏致远眉宇间紧锁着不耐与轻蔑。
话音未落,沈白凝的脸色骤变,双眸赤红如血,怒火中烧,她猛地站起身,周身仿佛被一股不可遏制的力量所充斥。
“夏致远!”
一声震耳欲聋声音响彻厅堂,紧接着,只见她玉手一挥,毫不留情地拍向了身前的圆桌。
那一刻,空气仿佛凝固,只听“啪”的一声脆响,那坚固的圆桌竟如同脆弱的瓷器般,裂痕瞬间蔓延,最终轰然碎裂,木屑四溅,与周遭的宁静形成了鲜明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