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历史上的今天
作者:ffad   我是潜艇指挥官最新章节     
    资本家是怎样的呢?就让我现身说法吧。
    比如现在,我正在前往市区的路上,而那名记者正在埋头苦写,仅仅是因为那个创意是我提出的,尽管他从根本上是我偷盗他人的,但记者的劳动成果依旧将被毫无付出的我所占有一部分。
    资本主义最底层的逻辑基石就是这样毫无道理,他们视这种蛮横抢占和偷盗的结果为真理,并鼓励以此而生的欲望,将欲望编织成抽打劳动者的皮鞭,然后这些皮鞭连接成勒死他们自己的绞索。
    在此之上的剩余价值理论和周期性危机……
    “阿嚏!”刚想到这儿我就不由地打了个喷嚏,我有点心虚,该不会是邓尼茨发现我做甩手掌柜了?
    不管了,还是抓紧时间去市区放松吧,不然几天后又该离港了。
    我一身便装走在汉堡市的街头,感受着久违的舒缓和热闹。
    夕阳照在河道上,波光粼粼地映射着霞红的天空。
    下面就是拥挤的人群,脚下坚实的土地上承载着人们的生活,只要日子能过的下去,似乎其他也没有计较的必要。
    我深呼吸一口气,将自己杂乱的想法摒弃,只是跟着人流,在城市里漫步,仿佛我并非是一名过客,而是生活在这里的人。
    我再次来到了熟悉的地方,似乎命运将我推来,周末的中心广场热闹非凡,连挤在角落里的小酒馆外都排了一条蜿蜒的队伍,更不用说那边的摊位了。
    口袋里还揣着那几枚特意找人换的硬币,但估计是挤不过去了,踮起脚望了一下,也没看到那期望出现的绿色。
    也许她换衣服了,也许她没来,当我身处的人群想带着我往前走时,我挤出了人群。
    用力握着坚硬的硬币,暗自提醒自己道:“你终归是要离开这里的!”
    转身再次下定决心,压了压自己帽子的帽檐,朝着邮局走去。
    “你好,我要发一封电报到卡塞尔市。”我填完具体的地址、接收人和内容,把电报单递了出去。
    我得再叮嘱一下干活的包工头,一定要在工厂旁边修一座防空洞。
    刚准备离开,就被门口摆着的各种报纸吸引,我随手拿了一封,坐在那里看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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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周前慕尼黑酒馆刺杀案凶手于今日缉拿归案,经审讯其受英国人指派,刺杀当天于啤酒罐中安装炸弹,但误判某人行程……
    嘿,真有意思,现在就开始遭遇暗杀了啊,还能活到自己选择结束,生存能力堪比小强啊。
    我懒得继续看剩下整整一页的报道,直接翻页,后面的报道就是正常的小块了。
    我从上到下浏览着,突然看到一条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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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连与芬兰发生边境冲突,外交部提醒芬兰境内公民,注意人身安全,尽快归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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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斯滕内斯再次请求克虏伯公司解除出口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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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白色死神该刷战绩了。
    历史上的苏芬战争(冬季战争)是于11月30日发生,也就是一周后,和现在许多人预计的碾压不同,苏方投入巨大兵力却损失惨重,连同他本就不多的国家声誉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还未达到原先征服芬兰全境的目标。
    而那些抢下来的土地,结果在1941年6月底的“继续战争”中被德芬联合夺回。
    正是这次的拉胯,让希儿误判了苏连的实力,说出了诸如:苏连就像个破房子,踹上一脚轰然倒塌!而现实则是踹上一脚就会冒出一群大汉打你一顿。
    第二条新闻我就毫无头绪了,估计又是哪个国家想要进口武器。
    看来我得订上一份这样的报纸了,对内的军报完全是自吹自擂和自我感动的政治教育,只能从那些文字的缝隙里看到一丝社会动向,完全比不上民报。
    我饶有兴致地继续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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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伯伦政府通过争议法案
    《关于某嘞斯坦殖民地的白皮书》于今日获上议院通过,白皮书宣布已经有450,000尤太人定居到芭嘞斯坦,今后要控制这种趋势,以限制购买土地的方式控制今后五年内只允许75,000尤人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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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伯伦干的为数不多的人事,接下来的报道就没什么大事了,我折好报纸,掏出硬币付钱买了。
    看报真是这个时代最好的获得信息的渠道,虽然有了收音机,但纸质媒介给人的感觉就很沉浸。
    我赶在天黑以前回到了总部,蹑手蹑脚地溜过邓尼茨的办公司,轻轻地推开自己办公室的门。
    第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办公桌前的身影——那名年轻人还在点着台灯奋笔疾书。
    我走到他身后,他专注到毫无察觉。
    “科特拿着装了四倍镜的98k,作为队伍的狙击手,他并不和队伍一起行动,而是独自一人寻找最佳的观察和狙击的位置,因此小队进入城镇的时候,他找到了一座二层……”
    “写的真不错。”我轻轻把手放在他肩上夸赞道。
    “不,”记者说着就用钢笔在草稿上划了一道,将刚刚写好的文字划掉,然后把那张纸撕下来揉成团扔掉,一边重新写一边道:“我不能因为我玷污了这个好故事,我从没上过战场,文字里压根没有那种应该有的东西。”
    我这才借着周围投射下来昏暗的灯光看到地板上到处都是的废稿。
    “没必要,写完就行,反正现在的电影技术拍不到多少细节。”我安慰他道。
    “不,”他摇着头,艰难地抬了下头,他的颈部骨骼发出咯咯的声响,很显然他低头很久了,他对我说道:“这是要留给后世的精神财富,让他们看到父辈的勇气的奋斗!”
    “然后就和某某的奋斗一样被封……”我心里调侃道。
    不过我还是开口道:“不着急,你慢慢写,实在不行和邓尼茨司令申请延期也行。”
    “不,这是邓尼茨司令给我的第二次机会,我绝不能浪费!”
    完了,这打工人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