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同名的奥拓上校舰长指挥着战列舰,而我则在参谋们的桌子里找到了一本俾斯麦炮术手册。
俾斯麦的主炮的炮身长达十七米,完全立起来比五层楼还高(虽然他碍于-5.5到+30度俯仰角度立不起来),采用了与希佩尔海军上将级重巡洋舰相同的三节套管结构工艺,由德国克虏伯公司生产,单门火炮全重110.7吨,每座主炮塔重约1100吨。
俾斯麦此时的射速为3发\/分,炮口焰每隔二十秒就会照亮舰桥,让我看得更清楚点……
直到进行了六轮齐射,英国人的反击一直没有来,他们还在被帝国空军纠缠着,舰桥的电台里传来了ar196水上飞机传回的炮弹落点和战况汇报——
目标纳尔逊级,航速22节,航向西偏北20度渐进转向22度,转向趋势依旧,试射落点偏离(300,200)
参谋们将这个基准向量分解在结合航速和海面曲率就能调整射击,但了望塔和测距仪依旧捕捉不到目标,雷达虽然能发现敌人,但数据并不精确。
仔细回想一下,英国佬可能是先看到了俾斯麦号舰桥上的长天线,然后瞄准射击的。
双方的距离还在缓慢拉进,水上飞机也继续传回着情报——
英国人的主力舰船防空能力较弱,如同被我们重创逃离的英王乔治五世号,他们开始使用轮形阵型,由巡洋舰在最外,驱逐舰次围,战列舰为核心构成防空队列,但我方进攻目标纳尔逊级战列舰因回转角度过大的原因未编入防空阵,由一艘驱逐舰护卫着远离大舰队,距离正在拉大,建议更改射击目标。
舰长听完这条电文点点头道:“改变射击目标,轮形阵型使敌人的舰船会不可避免地出现并行可能,这样我们的命中率更高。”
第三封电文发回了——
目标纳尔逊级,航速23节,航向西偏北22度,校射落点偏离(-100,170)
我们的空军在进攻!
bf109挑逗着防空火力,从不同的方向袭扰,并抓住每一个射击窗口向军舰扫射,斯图卡机群在边爬升边寻找防空漏洞,他们分成了几个小组,有一小组发现了那艘逃离战场的纳尔逊级和那艘驱逐舰。
三架俯冲轰炸机脱离机群,去追敌纳尔逊级。
听完这条通报,拉尔上校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对舰长道:“舰长,我们想回到战场,只要给我一架飞机,我就能干下英国佬的剑鱼。”
听完机电员汇报电文的舰长抬头道:“很抱歉,现在我也不知道齐柏林号的位置,你们空军的先遣侦察编队汇报说发现敌人的航母了,我想在敌人航母没有出现之前,我方齐柏林也不会现身,更何况雷德尔元帅还在上面呢,你知道侦察编队的指挥机为何失去联系了吗?”
拉尔上校看了正在看着他们交谈的我开口道:“我想我知道,因为我们就是那架先遣的指挥机,跨越较远的距离侦察,燃料耗尽了。”
舰长点了点头:“那看来,齐柏林现在就在我们身边,不然那些该……那些空军也不会在进攻时滞留这么长时间。”
舰长还没说完,有一条电文发来了,那名机电员立刻大声念了出来——
收到目标更改,正在测定。
斯图卡编队向敌舰,进入敌舰正上方空域。
敌舰正上方只有小口径防空能抬上去,驱逐舰防空火力也较弱,我方斯图卡编队成功突入。
敌纳尔逊级战列舰正在紧急转向,但因为设计原因,其转向幅度不大,在我看来都像个靶子一样,更不用说那些驾驶斯图卡的老鸟了。
第一架冲在最前的斯图卡做了一个漂亮的斜滚筒,由原本平飞翻转为俯冲。
另外两架斯图卡就像在表演多人跳水的运动员一样整齐一致地做出了一样的机动,他们的高度极速减少。
紧接着第一架斯图卡投下了炸弹,随后两架也几乎同时地投下,三枚炸弹在空中划出黑影,继续沿着俯冲的指向飞速落下,三架完成投弹的斯图卡拉起,脱离了敌舰防空区域。
原本预计正中敌舰中央的炸弹落在了敌舰桥上,剧烈爆炸,我怀疑敌舰完全丧失指挥了!
目标约克级重巡洋舰,航速18节,航向东偏角45度,航向变化中,请求第一次试射。
听到这个消息的舰长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的侦察机驾驶员——这小子,原本就一直想加入戈林的空军,能在旁观学习空军作战的间隙给我发回校射信息也难为他了。”
拉尔上校盯着舰长,眼中露出了对战斗的渴望,开口道:“我能为您认真发回射击情报……”
舰长摆了摆手道:“别做出这样的保证,像这样的战斗细节也是我们参考的重要情报,刚刚我还没说完,既然你们是侦察机,那这真是要让英国舰队灭亡的巧合啊,我给你们一架ar196。”
说完,舰长打量了一下我们仨,挠了挠头道:“空军究竟做了什么样的改造能让bf109塞进去三个人,难怪你们燃料会用完。不过我的侦察机只能载两个,你们自己决定谁去,我要你们再次找到那艘英国人的航母,皮糙肉厚的战列舰打不沉,他们察觉不对劲就直接脱离战场了,英王乔治五世号就是这样跑的,不过英国人的航母必须要留下!”
舰长捶了一下桌子,拉尔上校看看我,然后又看了看哈特曼。
我终于有机会开口了,我立刻站出来道:“你俩去吧,作为海军的一员,我还是待在俾斯麦号上更好,你们在发现航母之后可以再找找咱们得齐柏林,然后返回战场。”
拉尔点了点头道:“好吧,再会,艇长,我们会在胜利来临之时在港口相会,到时候咱们一定要合影留念,我会请戈林元帅来的。”
别吧,这不合适吧……
拉尔和哈特曼转身离开舰桥,准备驾驶水上飞机去了。
对于接受过空军战斗机培训的他们来说,驾驶水上飞机就像驾驶客机一样简单。
舰桥里剩下我和舰长,奥拓舰长刚要开口,想问我些什么,舰桥上面的测距组传来消息道:“我们在测距仪里看到了第一艘敌舰的天线!”
舰长眼中放出了像拉尔一样炽热的目光道:“该死的长天线,也不知道哪个专家蛊惑雷德尔元帅,害的英国佬那么远就发现了我们,现在终于轮到我们了,我有把握,五轮齐射,命中敌舰!向希佩尔和施佩转发测距信息,辛苦点兄弟们,谁让我们是帝国最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