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儿背着手踱步进来了,一边走一边说道:“我的元帅和将军们,怎么围在这里,啊,原来是我的奥拓艇长醒了啊,这可真是个好消息。”
德语特有的抑扬顿挫配合上他的胡子,似乎就像某部动画片里大灰狼的形象一样,我用力握着靠着的桌子,拼命控制着自己的笑,但嘴角还是不受控地上扬,这让希儿以为是他的冷笑话起了作用,很满意地露出了希皮笑脸,对着戈林、雷德尔和我摆了摆手,示意我们坐下。
“奥拓,你错过了帝国最伟大的胜利,不可一世的法国就这样被我们征服了,我们就身处于巴黎,帝国的军队已经驻守在了这里,而法国人匆匆推举出来的将军们则在贡比涅森林重新思考着协议。”
我在心里反驳道:其实我打满全场了,难道躺在古德里安将军的坦克里不算作战的吗?
希儿站在了坐在病床上的我们仨的前面,邓尼茨正在他身后立正着,希儿继续一边做着手势一边说道:“我们用了二十六天时间击败波兰、我们用了四个小时击败丹麦、我们用了两个月也拿下了挪威、五天,荷兰;一天,卢森堡;三十八天,法国……一个庞大的、不朽的、辉煌的大德意志帝国我已经看到了他的新生!”
话音刚落,戈林便像弹簧一样从床上蹦的笔直,拼命地鼓掌,雷德尔紧随其后,邓尼茨也鼓起了掌,希儿似乎看向了我,我也赶紧鼓一鼓。
希儿转过身拉开了窗帘,我看到了那团黑影,原来是埃菲尔铁塔,现在的巴黎空空荡荡,下面全是穿着铁灰色的坦克、火炮和士兵。
“阅兵很快就要开始了,奥拓能参加吗?”希儿问我道。
这样的邀请我想拒绝,因为我想起了后世看到的一些纪录片里似乎有这一段拍摄下的视频,照片都能定罪,更不用说是视频录像了!
我想摇一摇头,但脖子就像焊住了一样,希儿继续说道:“你不用穿什么军装,就这样就行,我看你精神很不错,走吧,出去走走,顺带见一见你的救命恩人古德里安将军,不,也许不久之后你要称呼他为元帅了,走吧,顺带再看看帝国陆军!”
我还没说什么,戈林一把将我拽了起来:“走!咱们空军也会参加,还有你的飞机也会飞过巴黎上空哦。”
雷德尔元帅不知什么时候绕到了我另一边,架着我道:“塞纳河里也会有咱们海军的船,虽然小了点,但也比某人的空中会飞的苍蝇大。”
我双脚几乎不着地的跟着希儿,幸好走到病房门口时我们仨挤不过去,戈林要雷德尔松手,雷德尔元帅说戈林一个人就过不去……
直到希儿折返过来看我们为什么没跟上,他俩才总算接受我同时松手这个提议,我终于穿着白色病服自己走了几步。
走出病房回头看去,我才发现我的病房居然是一间宫殿房间改的,我也不知道身处哪里,只见处处金碧辉煌,目光所及皆是美轮美奂的艺术,阳光从典雅的玻璃上直射而下,照到柔软厚重的地毯和花纹繁复的地板上,反射的光照亮了金属穹顶,庞大的壁画不知如何刻在那些表面的金子上,高大的廊柱露着石材的本色,丰富的雕饰利用了这漂亮的天然色彩,和其他那些艺术交相辉映。
戈林跟在我身后,见我抬头看着天花板,笑着说道:“咱们应该把法国人的大皇宫对国内民众开放,成为国民欢乐计划的一部分,甚至还能将奥拓住过的那间病房保留下来,让民众看看为帝国做出奉献之人的待遇。”
雷德尔罕见地没有反驳他,反倒对我说道:“不用看了,在弄丢最新的潜艇之后,你有相当一段休假时间了,想住的话可以和米娅姑娘拎包入住。”
“潜艇丢了?不是搁浅在那里了吗?”我低下头道。
“气急败坏的英国人用舰炮攻击了他,布吕歇尔号也身受重伤,不过一切都是值得的。”
我从雷德尔的肩膀上方探出视线,看到了黑着脸的邓尼茨,立刻缩回头来,转身跟着希儿走去。
雷德尔元帅的建议真的不错,住在哪里倒是无所谓了,但能和米娅在一起,想想都像美梦,不过现在米娅去哪了……
我刚想到这个问题,希儿就停下脚步,站在一个挂着《蒙娜丽莎的微笑》的房间之前,轻轻敲了敲道:“女士们,要出去参加阅兵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房门被打开了,一个陌生的女人探出了头,对着希儿笑着道:“当然,不过你看一下我应该穿哪一件裙子。”
那女人左手拎着一件高雅的女士黑色礼服,右手拿着一件普通的绿色裙子,那件裙子我似乎见米娅穿过,我打量着那陌生女人,她身高很矮,应该只有一米六几,能和希儿平视,长相是很常见的,不过笑着的时候像个孩子。
“wawel,你穿什么都很好看。”我第一次看到希儿的脸上露出了害羞,他挠了挠他的后脑勺,这个问题对于曾经搞过艺术的他来说似乎也是一道难题。
我简直不敢相信这句话是希儿说的,虽然他前面说的那个名字我似乎从没听说过,但就这样的回答,只要我能现在冲出去找到摄影机和收音筒,记录下刚刚发生的事,我就算被潜艇部队开除都心甘情愿!
可下一秒我就笑不出来了,因为米娅也从那个房间里走出来,拎着好几件裙子向我走来……
两位女士浪费了将近一个小时,那位陌生女士听到第一个回答后觉得不满意,又像米娅一样拿出了更多的裙子,到了最后,邓尼茨搬来的几个椅子上,全是她们堆着的裙子,最后那女士选了最开始那件米娅的绿色裙子,而米娅也选了闺蜜款的栗色裙子从房间里出来,那陌生女士正在踮着脚尖帮她系后面的绳子,而邓尼茨正帮她们调整镜子,希儿正拿着从房间里拿来的画板,为她俩画着画。
我回头看去,戈林已经和雷德尔不知从哪自己搬来椅子坐在那里讨论着什么,
整个地方似乎只有穿着白大褂的我还记着还有阅兵这件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