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念安带着沈春枝等人从青竹里回到了姜府。
本来心情愉悦的沈念安进了姜府看着迎接的管家,心里又没那么痛快了。
因为这府里还有个有病的娘们!
“姑爷不去看夫人吗?”迎上的管家问道。
夫人这几天可是不太痛快,姑爷要是去看看,估计能好一点。
“苏管家,你回家也是你主动去看你家娘子吗?”沈念安看向苏禹。
呵!我能自己跑到大灰狼爪子地下?
不是玩欲擒故纵么?玩呗!
或者姜念卿是个石女或有别有内情。
但不管哪种,总有结果分明的那一天,自己并不急迫。
啊!苏禹傻了,这能一样么?
自家那婆娘不是公主不说,也没夫人那么漂亮啊。她要敢扎刺,老夫收拾不了泰西女人,还能收拾不了她?
惊醒过来的苏禹刚要说话,结果哪还有沈念安的影子,倒是谢阿奴一脸戏谑的看着他。
“老管家这腰还扶着呢?”谢阿奴围着苏禹绕了三圈,看的苏禹浑身发毛。
苏禹被谢阿奴转的快晕了头,转来转去的,你搁这相马呢?
“谢大侠不回去看看你那泰西女人吗?这空了好几天,估计能攒不少劲!”苏禹笑道。
谢阿奴的脸色僵住了,嘴唇子更是微不可察的抖了一下,这姜府的人说话也太气人了。
“夫人,姑爷回来了!”青禾进到屋里走到姜念卿身边小声说道。
今日的姜念卿穿着一身素洁的道袍,正手持拂尘打坐。听到青禾的声音,姜念卿虽然没有立刻睁开眼睛,但脸上却微微泛红。
青禾微微的叹了一口气,你可咋办啊?
“他……”慎了半晌,姜念卿睁开了秀目看向青禾,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合适。
“夫人,姑爷没有过来,姑爷明显是生气了。他问了管家一句,说你回家也是你主动去看你家娘子吗?”青禾回道。
姜念卿听到沈念安没有过来,就感觉浑身都没了力气。
原本想着这样挺好,可真变成了这样,心底里的失落还是蔓延开来。
等听到后面的话,原本有些红润的脸庞更是立刻惨白起来,整个呼吸都紧了几分。
“这样也好,慢慢的也就淡了,以后少见上几面缓过这阵就好了……”
姜念卿像是在自言自语。
青禾有些无语,要真淡到那地步,姑爷还会留下吗?但眼下她也不敢再刺激姜念卿。
回来后的姜念卿少言寡语,更是捡起了好长时间都没用的道袍穿在了身上,手持一把拂尘一天到晚在那里静坐。
可明显心思不定。要么就神情恍惚,心思都不知道飘到了什么地方。
要么就胡思乱想的满脸红润,也不知道又想到了和姑爷的哪一次。
青禾哪里能不明白夫人的意思,就是想通过修道让自己冷静下来,并且推脱姑爷的时候也有个说辞,可人家压根就不来。
这次两人的小别扭倒是能撑一段时间,可也不能老这样啊,以后怎么办呢?
退出来的青禾站在门口怔怔出神,宽阔的院落里绿意盎然,却化不开青禾眉间的愁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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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和县尉不见了?”沈念安看着老县丞一脸懵逼。
自己就出去了两三天,县令怎么还能丢了呢?
要不是看着老县丞长的不像骗人的样子,沈念安都怀疑他在跟自己开玩笑。
沈念安本是来对面监工,顺路看看叶惠中,谁知道还能遇见这么离奇的事情?
“几天了?说不定他们有事外出了呢?”
“沈姑爷,这都五天了,不光县衙没看见他们,就是他们家里都急疯了。这怎么会是有事外出了呢?“县丞哭丧道。
“叶惠中哪有家啊,不就后衙有两个丫鬟和小厮么?”
“那丫鬟和小厮也快疯了!”县丞有些无语,这个是关心的重点么?
“我怎么没听别人说过呢?”
“这么大的事情哪里敢说出去?清溪不得翻天了?也就是沈姑爷,老朽才敢多这个嘴!”
不得不说,沈念安在县衙里面的影响力是巨大的。
“那现在你们打算怎么办?”沈念安也是一头雾水,这事情可真是见鬼了。
“主簿已经去南州府报官了,现在我们就只能边找边等,看上官来了之后怎么办。”
老县丞一脸愁苦,劳碌一辈子就没见过这么离谱的事情。
“老县丞,你说有没有可能那个……他们俩私奔了啊?”沈念安一脸纠结的问道。
老县丞干瘦的眼眶里眼珠子瞬间增大,身后的青颜和阿奴也是惊骇莫名。
“沈姑爷是不是发现什么了?”县丞凑近了几步贼兮兮的问道,眼睛里神采飞扬。
沈念安一口老血,这个县丞怎么比自己还没溜呢?这么恶心的事情亏你能想得出来?
叶惠中那样的人就算再不着调……卧槽!还真不好说会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毕竟许令看着天生一副小受的样子。
沈念安被自己想的猜测吓了一跳,感觉发现了了不得的秘密。
“沈姑爷想到什么了?”老县丞激动道。
“县丞可知背后诽谤上官是什么罪?县丞身为县令的左膀右臂,不知为县令分忧反而造谣传谣是何居心?”沈念安厉声道。
叶惠中虽然不怎么上台面,但再怎么说也算不打不相识,虽然个人爱好有些特别,但也不能眼睁睁的看别人坏他清誉。
“沈姑爷,你……”县丞哆嗦着嘴唇子张口结舌,指着沈念安说不出话来。
“你什么你,我难道说的不对么?”沈念安看着县丞一脸失望。
阿呔!老县丞恨不得当场吐血三升。人怎么可以这么无耻?明明是你先说的啊!
关键他还返身就把自己给埋了,天地间岂能有此等人焉?
“先别想那些有的没的了,问过他们家人了么?就没发现什么异常吗?”沈念安问道。
(╬▔皿▔)老县丞只恨自己年老体弱,否则非得跟沈姑爷论个长短,有的没的不也是你先说的吗?
“哼!沈姑爷非我官府中人,岂能过问案情?”老县丞双手一背,山羊胡子一抖,气势凛然,颇具气象。
沈念安叹了一口气,爱说不说吧,本来也不关自己的事情。
跟叶惠中的关系……也就那样吧,看看再说。
本来已经不打算管的沈念安总觉得自己有失朋友道义,决定再问一个人,要是还不知道就算了。
“哐啷!”一声,一坛酒砸在了桌上。
“赵叔,要没我,你连口酒都喝不上啊!”沈念安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闭着眼睛晒太阳。
赵五里本想骂几句,可看着桌子上的酒还是收住了。这小子哪儿都好,就是这张嘴太贱!
“赵叔,县令都丢了,你还有心思在这里当差呢?”
“没心思不也得当么?犯人跑了你管啊?”赵五里气道。说的好像自己能找到似的。
“赵叔,县令会不会是自知罪大恶极,所以逃跑了啊?”沈念安睁开了眼睛看向赵五里。
“你小子别胡说,就算你那案子县令没抓住凶手,可他责任不大,换谁来也一样。再说要跑也早跑了,还用等到现在?”
“那可就奇怪了,不但自己不见了,还把县尉也给搞走了。难道是被绑架了?”沈念安微眯着眼睛一副很有智慧的样子。
“绑架县令有啥用,还不如绑架你合算,至少姜家有钱!”赵五里鄙夷道。
“赵叔,这酒我还是拿走吧,放你这儿岂不是全让你糟践了?”沈念安无语道。
老赵头哪儿都好,就是嘴太欠,什么叫绑我合算?小寡妇不得心疼死?
“等等,哪有送给人的东西还拿走的?撒开!”赵五里急头白脸的护着酒坛子。
“一大把岁数了没什么出息,你喝吧,我走了!”沈念安起身拍了拍衣服。
赵五里看着远去的沈念安直皱眉,要不找个郎中给这孩子治治这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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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叶惠中和许令不见了!现在南州刺史都已经到了清溪……”苏禹急匆匆的进来说道。
“什么?叶惠中不见了?”姜念卿惊道,一个县令怎么还能好好的就不见了呢?
“苏管家,谁告诉你的?”旁边的青禾也有些震惊。
“姑爷今天去了县衙,老奴也是刚听姑爷他们回来说的,说县令和县尉都已经五天没见人影了……”苏禹急忙把事情交代了一遍。
“那岂不是我们去青竹里的时候就不见了?”青竹惊道。
“也怪老奴这几天没去过县衙,没早知道这事。”苏禹有些汗颜。
姜念卿虽然明面上是一个闲散人,但所在地的县令丢了,事关重大,不能不过问。
最关键的是怕有心人针对公主。
“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敢往外说,也就是咱家姑爷在县衙吃得开……”青禾倒是替苏禹说了句公道话。
就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的事情怎么一件比一件离谱。
“念安回来了?”姜念卿说着,目光就黯淡了下去。
“夫人,你先别管姑爷了!”旁边的青禾急忙把话题拉了回来。
“都好几天了,现在全无线索。夫人,你说会不会有一个巨大的阴谋正在靠近我们?”青禾眼睛发亮,怎么看都不简单啊。
“今天太晚了也不方便,明天去看看吧!”
姜念卿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个叶惠中好好的县令不当,添什么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