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凌晗拿起扫帚追着司徒天武满院子跑。
莫羽川和司徒晚凝等人坐在客厅里看着这对百年夫妻打闹,皆是忍俊不禁。
“老婆,你爷爷还是个老小孩啊。”
“他就是这样。”司徒晚凝早已见怪不怪了,“他总喜欢在我们面前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但装又装不像。
为了配合他,我们都会装作很害怕。
爷爷这个人,虽然思想顽固了一些,但对待家里人都特别好,只是从来不轻易表现出来而已。”
莫羽川笑着点点头,“我咋感觉你们家的男人都挺宠老婆的,而且还都是姐弟恋。”
经过短暂的接触过几人,他最后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
首先就是最先接触的老丈人,他就是始终把丈母娘放在第一位,时时刻刻都关心着她。
然后便是大伯司徒旭和大伯母秦雪梅的相处也可以看出来。
最后就是正在满院子跑的司徒天武夫妻。
“应该是遗传吧。”
司徒晚凝对家里人多相处方式早就司空见惯了。
能生长在这么一个有爱的家族,她感到很幸福和庆幸。
没有什么勾心斗角,剑拔弩张的日常,大家都相互关心,和谐相处,像这样的生活才能称之为家。
听到这话,莫羽川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
他之前还以为司徒天武他们会针对自己老婆一家,没想到结果竟然出乎意料。
没有所谓的针锋相对,狗眼看人低,反倒是一片祥和与融洽。
此时,胡凌晗已经逮住司徒天武,一只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我说的话不管用了是吧?”
“没有没有!”司徒天武佝偻着身子,嬉皮笑脸的笑道,“老婆说的话永远都管用!”
“那你刚才质问我孙女婿做....”
什么二字还没有说出口,大门突然在这时被打开了。
胡凌晗和司徒天武同时看向门口,门外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的青年男子,三人相互对视着,愣了好半晌。
胡凌晗很快反应过来,松开了揪住司徒天武耳朵的手,快速走上前迎接青年男子。
“大孙子回来了!”
青年男子正是晚到的司徒宇豪。
看见爷爷奶奶又在打架,司徒宇豪无奈的一笑,“奶奶,您怎么又在揍爷爷?”
“兔崽子,关你屁事!”司徒天武没好气的瞪了一眼司徒宇豪,“你奶奶愿意揍我,我愿意被她揍,碍着你了?”
“你还说!”胡凌晗回头瞪了一眼司徒天武,旋即又笑着看向司徒宇豪,“你爷爷他就是欠揍,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说着,便领着他回到客厅。
一进门,司徒宇豪热情的向家里人打招呼。
“大伯,大伯母,念可,文清,好久不见!”
“你小子现在是越来越壮实了!”司徒旭走上前,重重的拍了一下司徒宇豪的肩膀,“怎么样?在龙组还习惯吗?”
“挺好的。”
“哥,等会儿我们切磋一下!”
司徒文清一见到司徒宇豪,眼中燃起炽热的斗志。
从小就被他压着打,这次一定要找回场子,不然都对不起自己这十多年的勤加修炼。
司徒宇豪听到这话,先是一怔,旋即点了点头笑道,“好啊。”
他倒是想要看看这位不服输的堂弟,在这二十年里有什么长进。
“哥,婉柔姐这半个月天天来家里找你,估计要不了多会儿又要来了。”
司徒念可悄悄的给司徒宇豪传话。
后者听到上官婉柔这个名字,眉心微蹙,看他这个样子,似乎是不想见到那人。
莫羽川见状,传音给司徒晚凝问道,“老婆,上官婉柔是谁?大舅哥的女朋友?”
“好像是,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司徒晚凝摇摇头,“不过他们已经分手了。”
“你们都杵着干嘛?赶紧过来吃饭了!”
胡凌晗见他们还在聊天,急忙出言催促。
一众人立即中断聊天,快速来到桌子旁坐下。
待所有人落座后,胡凌晗站起身,笑呵呵的看着司徒震一家说道,“今天是震儿一家回归司徒家族,同时也是小凝带丈夫回来的日子,可谓是双喜临门!
等小武子过完生辰,我就为晚凝和羽川筹备婚礼。
到时候,让晚凝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司徒天武听到这话,顿时明白妻子这是要把孙女嫁出去,立马就不乐意了。
“晗儿,司徒家那么大,又不是容不下晚凝和羽川。”
刚好莫羽川又是一个人,进入司徒家也也能更好地照应他们。
不料话音刚落下,胡凌晗直接一口否决,“这事听我的!”
她从司徒晚凝口中得知莫羽川从小就是个孤儿,小时候过得并不好。
如今听丈夫这意思是想要让他入赘,这哪行,这不是明摆着欺负人吗。
“商定好时间后,羽川娶晚凝,他用来求婚的那一个亿就当作是彩礼了。
我们也不能亏待了孩子们,就把云鼎庄园,海天别墅当做嫁妆,让他们有个安稳舒适的家,此事就这么说定了!”
司徒天武还想说些什么,但看见妻子坚定的目光后,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莫羽川和司徒晚凝相视一笑,他们显然已经明白了司徒天武在顾虑什么。
“爷爷,您不用担心我和凝宝的安全,在地球上,还没有人能伤到凝宝。”
莫羽川说着,快速打了一个响指。
刹那间,整间客厅被血色笼罩,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尸山血海。
鲜血汇聚成河,在地面缓缓流淌,将土地染成了触目惊心的暗红色。
一片骷髅堆积如山的景象令人胆寒,无数的骷髅横七竖八地散落着。
空气中弥漫着腐朽的气息,让人几欲窒息。
而莫羽川就坐在那最高处的巨大骷髅头上,双眸深邃如渊,睨视天下。
这场景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就消失了。
然而,司徒家的一众人都处在刚才的景象中,迟迟没有缓过神来。
刚才的那一幕,让他们仿若身处在地狱一般,太令人窒息了。
再次看向莫羽川的眼神已经发生了变化,充满了震惊,敬畏与恐惧。
“爷爷,现在您不担心了吧?”莫羽川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