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家族,客厅内。
上官荼夫妻看到上官宏还在执迷不悟,仍然想着恢复上官家族第一家族的白日梦,两人的眼中满是无奈与忧虑。
父亲真的是老糊涂了,事到如今,还看不清当下的情况。
他居然还沉浸在那遥不可及的恢复上官家族为第一家族的幻想之中,丝毫没有清醒的迹象。
“父亲,您醒醒吧,别在沉浸在幻想中了行吗?”
自从上官荼看到莫羽川对整个圣羽武馆的人赶尽杀绝后,他是彻底的怕了。
血雾弥漫在空气中,碎骨碎肉夹杂在一起撒在擂台上的血腥景象,直到现在都还历历在目。
要知道,那东条一清可是一个中忍忍者,实力毋庸置疑。
可他在莫羽川手里却连反抗都做不到,活生生被他捏爆了。
从这一点已经可以证明莫羽川是修真者了,而且还是一个比血门还要厉害的修真者,他连龙影都敢不放在眼里。
也那怪血门的人被他杀了干干净净。
“哼!幻想?别以为司徒家族有修真者,我们上官家族就没有!”
上官宏冷眼扫视了一眼上官荼夫妻,对于他们劝告的话充耳不闻。
随即转头看向上官荼的弟弟和弟妹问道,“飞儿,联系到景天了吗?”
“父亲,昨天才联系上,他说今晚就会到家。”
“嗯,那就好。”听到这话,上官宏心满意足的点点头,“那就好,只要景天在,司徒家族依旧不堪一击!”
上官荼夫妻听到景天二字,立马想起了小弟的失踪了很多年的儿子,上官景天。
可现在听三人的对话,上官景天似乎并不是失踪,此事难道另有隐情?
“父亲,小飞,小天他不是失踪了吗?”
上官荼看着上官宏父子,一脸疑惑。
十多年前,上官景天走出上官家族后就此失踪,家族里派出了所有人也没有找到他。
河里,山洞里,大山里都找遍了,甚至还因此捣毁了三个贩卖人口的窝点,可最后也没有找到丝毫线索。
此事最后也不了了之。
上官飞夫妻自那之后,每天都在以泪洗面,逐渐憔悴。
可眼前这情况,让上官荼对十多年前发生的事产生了怀疑。
上官宏没有言语,只是给上官飞传了一个眼色。
后者立马心领神会,笑着解释缘由,“大哥,嫂子,景天他确实是失踪了,只不过在他失踪的七天后,一位修真者找到了我们。
他说景天有修真的资质,想要收他为徒,带他踏入修真之路。
我和父亲商量过后,决定将计就计,让景天彻底“失踪”,趁机拜入修真宗门。”
“修真又怎么样?血门最后还不是一样被司徒家的人屠了个干干净净。
而且在擂台赛那天,就连龙影的人也不能拿他们有任何办法,仅凭小天又能怎么样呢?”
不怪上官荼太悲观,主要是莫羽川给他留下的印象实在是太残暴了。
再一个,他也不知道上官景天背后的宗门有没有血门厉害。
如果和血门一样,甚至不如血门,那么再多的人在莫羽川眼里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而已。
听到上官荼的话,上官宏呵呵一笑,“飞儿,给你大哥说说景天背后的宗门。”
“是,父亲!”
上官飞点点头,旋即便为上官荼夫妻讲述。
上官景天背后的宗门名为七扇门,门主何齐山的实力未知,但上官景天的师尊乃是七扇门的大长老,一位元婴后期的修真大佬。
由此可见,七扇门应该是一个分神期的修真宗门。
但上官飞的话还没有说完,袁梅梅情绪激动的质问上官宏,“爸,既然血门不如七扇门,那您为什么还要逼迫婉柔嫁给叶辰?”
上官荼急忙抱住了情绪不稳定的妻子,同样不解的问道,“父亲,您不该给我一个解释吗?”
“上官婉柔可以喜欢任何人,但那人就是不能是司徒家族的人!”
上官宏并未正面回答上官荼夫妻的话,他气愤的跺了跺拐杖,随即便转身离开。
“爸,婉柔也是您的孙女,您为什么不能一碗水端平?
从小到大,您就不喜欢婉柔,婉柔到底做错了什么?您要这么对她?”
袁梅梅望着逐渐远去的上官宏,终于吐露出她心中多年来的不满。
上官宏身体一怔,立马停下了脚步,驻足了五秒后,他头也不回的快速离开了。
还没走进屋,一道蓝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稳稳的落在院子里的假山上。
上官宏顿时只觉得如芒在背,回头一看,只见一个蓝袍中年人站在假山上,目光如炬的死盯着自己。
从他的身上,上官宏感受到一股来自强大且致命的威压。
稳了稳心神,他故作镇定的询问,“阁下是何人?”
“你还不配知道!”蓝袍人不屑的冷哼一声,“血门的人是因你们而死的对吧?”
一听此话,上官宏很快就意识到不对劲。
看蓝袍人杀气腾腾的这样子,应该是为血门来报仇的。
景天现在还没有回来,不能激怒他,暂时先避其锋芒,等景天回来再说。
在心中短暂打定好主意,上官宏上前一步说出了实情,“血门的人是被司徒家族的人杀的。”
“司徒家族?难道是那个?”
听到司徒二字,蓝袍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可转念一想,不对啊,血门对于那个庞然大物来说,完全是蝼蚁般的存在,灭他们做什么?
如果真的是司徒家族,那自己还是赶紧把这事汇报上去,好让家主彻底与血门断掉关系,免得因为此事给蓝家招来杀身之祸。
上官宏看见蓝袍人紧皱着眉心,也没有主动开口说话。
半晌过后,蓝袍人再度开口问道,“你确定是司徒家族的人做的?你亲眼所见?”
“那倒没有,不过司徒家族里有一个实力比血门还要强大的修真者。”
这下蓝袍人听的更迷糊了。
司徒家族有修真者?这不是废话嘛,要是没有,自己根本不至于这么怕他们。
听眼前这人的说辞,似乎自己与他的谈话根本不在同一个频道上。
“你说的司徒家族是哪一个?现任家主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