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莫羽川调戏的话,司徒晚凝无语的朝着他翻了个白眼。
自己能不知道被窝里热不热乎?这个家伙,总是没个正形。
“坏男人,时时刻刻都要调戏我。”
说着,她又伸手在莫羽川的腰间轻轻拧了一圈,那力度不大不小,像是嗔怪又像是撒娇。
“不调戏你,生活也太无趣了”
莫羽川乐呵呵抱着司徒晚凝走向一旁的椅子,并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司徒晚凝微微红着脸,带着几分羞涩与依赖,她抓着莫羽川的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感受着他的温度,接着又顺势靠在他的肩膀上。
她的眼眸微微转动,似是想起了什么,轻声开口道,“老公,话又说回来,你是真的接受了樱樱他们一家嘛?”
莫羽川微微一怔,随即嘴角泛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他紧了紧抱着司徒晚凝的手臂,让她靠得更舒服些。
“嗯,我小时候的确很怨恨父母为什么要把我抛弃,现在我知道了原因,一切也都随着他们的离世而烟消云散了。
至于二叔他们一家,老婆你也看到了,他们是真心实意的对待我。
即便我父亲对牧族那样仇恨,他们也没有因为父亲而仇视我,反而视我为己出。
再者,我回来以后就已经想通了。”
莫羽川边轻抚着司徒晚凝的大腿上,边说道。
然而,司徒晚凝却从他脸上细微的表情中看出了真正的原因。
她抓起莫羽川的手,轻声说道,“其实你的内心中是真正渴望得到有血缘的亲情。
只是因为小时候的经历让你把这份渴望彻底掩埋在心底,从不轻易释放出来。
久而久之,你连你自己的都骗过去了,直到现在,你才把那份渴望释放出来。”
莫羽川听到妻子对自己心里真实想法的精准分析,怔怔的盯着她看了许久。
“老婆,我怀疑你是不是在我心里和脑子里安装了窃听器,竟然连我最真实的想法也能猜到。”
司徒晚凝捂嘴轻笑,“我是你老婆,要是连你的这点心思都猜不到,那我这个老婆也做的太不合格了。”
可以毫不夸张的说,除了丈夫他自己以外,自己是最了解他的人。
自己可以从他的一举一动,脸上露出的一个细微表情,就能猜出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那老婆猜一猜为夫现在具体在想些什么?猜中了有奖励,要是没猜中,可是有惩罚的。”
莫羽川笑呵呵朝着司徒晚凝挑了挑眉,似乎早已胜券在握。
司徒晚凝起身盯着莫羽川的眼睛看了许久,接着俯身凑到他的耳旁,先是往里面吹了一口热气,那温热的气息让莫羽川的心跳不自觉地漏了一拍。
然后她才慢悠悠的开口,“弟弟,这里可是二叔家,不可以涩涩的。”
“老婆既然说不可以,那你现在还撩拨我?”
莫羽川一把抓住司徒晚凝胡乱放的手,再让她撩下去,真的就要把持不住了。
司徒晚凝看到他的表现,心里面十分满意,她狡黠的笑了笑,“弟弟说的是什么话,姐姐这是在考验你的定力。
修炼一途,道心不可乱,这点你比姐姐还要清楚。
所以,以后可要学会克制住自己喔,不然你可就白修炼了。”
“小妖精,晚上我再好好“教训”你。”
莫羽川强行压下心中燃烧正旺盛的欲火,不是说他有多么正人君子,而是他已经察觉到有人来了。
“羽川,晚凝,原来你们在这里啊。”
牧语初和牧语恩笑容满面的走了过来,从她们脸上的笑容就可以看出她们非常高兴。
司徒晚凝立即从莫羽川身上起来,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衫和发丝,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端庄一些。
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嘴角扬起得体的微笑。
“堂姐,你们找我们有什么事吗?”
“唉......”
牧语初长叹一声,眼中闪过一丝悲痛,她看了一眼莫羽川后,说出了她的请求。
“堂弟,我对寻找小弟的下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他落入申屠门阀的手里,十有八九是凶多吉少了。
所以我想请你篡改我妈生下樱樱的那段记忆,让她的记忆中只有樱樱一个孩子。”
听到此话,莫羽川沉吟了许久,最后才道出了实情,“堂姐,其实你们的弟弟早就离世了。”
牧语初和牧语恩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僵,差点摔倒在地。
司徒晚凝见状,急忙上前扶住了二人。
莫羽川接着说道,“在申屠门阀和东瀛人把牧翎从夏侯午的手里带走后,他们都想要以此做威胁,让二叔交出牧族的镇族之宝。
双方在打斗过程中,失手杀了牧翎,最后将其毁尸灭迹。
不过东瀛人和六大门阀都被我接二连三的屠戮一空,也算是为堂弟报仇了。”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牧语初和牧语恩如坠冰窖,脸色惨白如纸。
她们的嘴唇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发不出任何声音。
难怪找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有找到人,原来弟弟早就离开了。
在经历了长时间的沉默和痛苦的挣扎后,她们才渐渐平静下来,两姐妹最后还是接受了这个事实。
莫羽川见她们冷静下来后,说道,“堂姐,与其一直欺骗二婶,还不如告诉她实情,让她真正走出来。”
“可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妈每天都在痛苦和期待中煎熬。”
牧语初的声音有些哽咽,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哀伤。
话落,牧语恩也是点头附和,“我也宁愿她一直活在美好的假象里,也不想让她承受这失去幼子的痛苦。”
司徒晚凝握住牧语初的手,轻声安慰道,“语初姐,或许还有其他的办法呢。”
“大姐二姐,哥,嫂子,爸说要见你们。”
这时,牧樱樱跑了过来,看着四人说道。
“好,我们这就去。”
众人随后便跟着牧樱樱往屋里走去。
一路上,牧语初和牧语恩都在努力调整着自己的情绪,希望不要被看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