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其实她嫁给你父皇也挺可怜的吧。”
“你这是同情她？”
夏侯玄忍不住看向姜挽歌。
“同情算不上，只是觉得要是换成我，嫁给一个比自己大这么多的人，我估计会疯掉吧。”
“嗯，话虽如此，但是这也不是她残害忠臣、霍乱后宫的理由，你可知道，温以岚的双亲都是被她给害死的。”
“什么？温以岚父母是被她害死的？怎么会......”
“这在宫里不算秘密，宫里很多老人都知道，当初夏清婉被封为皇后的主要原因是她怀上了父皇的孩子，据说还是个皇子，但是不知怎么的，孩子没有保住，紧接着当初伺候夏清婉的那些太医全部被杖毙，而温以岚的父亲就是其中之一，温以岚的母亲得知这个消息后，在他父亲出葬当天殉情了，最后被埋在了一起。”
“为什么要处死这些太医？孩子保不住不一定是太医的问题啊。”
姜挽歌心里一惊，觉得这处罚也太重了。
“是夏清婉告诉父皇，她喝了太医开的药之后，孩子就流掉了。”夏侯玄的眸子幽深，眼里满是愤恨。
“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吗？”姜挽歌缓缓问出了这个问题。
“是不是这个原因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一口咬定是太医害死了她腹中皇子，直接杖杀太医宫女十余人，轰动一时，父皇最后知道了，也没有说什么，反而还安抚夏清婉和她背后的夏家，而因为她一句话就惨死的人，没有人在意。”
姜挽歌听完这个故事之后，心里不是滋味，真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
她伸手握住了夏侯玄冰冷的手，想要捂暖它，“陛下，都过去了，现在你是陛下，你可以阻止这样的冤案再次发生。”
夏侯玄听到姜挽歌的话后，淡淡一笑，回握住她的手：
“你说的对，朕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再次发生的。”
其实，还有一件事夏侯玄没有告诉姜挽歌，他的母后，也是被夏家害死的，而夏家害死他母后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夏清婉当上皇后。
所以，他怎么能不恨夏清婉呢？
......
两个人聊了一宿，快天亮姜挽歌才沉沉睡了过去，而夏侯玄则是收拾收拾又去上早朝了。
上次狠狠整治过朝臣一顿后，他们都老实多了，也不会在朝堂上给他添堵，每次早朝都是把该说的说了就散朝，比之前节省时间多了，没有太多废话。
下朝之后，夏侯玄就去御书房批改奏折，期间还召见了几个大臣商议要事。
忙完这些，夏侯玄才有空去陪姜挽歌，他这样连轴转，姜挽歌也看在眼里，有时候也会劝他：
“陛下若是真的忙，也不必日日来陪我，国事为重，陛下也要以龙体为重。”
“你这官话说得，朕不太爱听，朕想陪着你，不想让你推开朕，朕再忙都会抽出时间陪你用膳，也会督促你饭后散步，你别想偷懒。”
“我才没有偷懒，我现在用膳后都会去溜达一圈的，不用你督促我也会的。”
姜挽歌这话在夏侯玄听起来，可没有一点信服力，上次他不过是去慈安宫，没能陪她用晚膳，结果她晚上就胃疼了。
“是吗？要是你真像你说的那样听话，朕就不用操心你了。”
夏侯玄失笑，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梁。
姜挽歌有些害羞，但是并没有反驳。
转眼就要到年底，这是姜挽歌在古代过的第二个年，也是入宫后过的第一个年。
除夕当天，阖宫上下都张灯结彩，看上去喜气洋洋的，让人看了就心生欢喜。
“娘娘，您看，咱们凤鸣宫也装饰了一下，可真好看，等明年小皇子诞生后，凤鸣宫就更加热闹了。”千月笑着说道。
“是啊，要是娘娘生个龙凤胎就更好，两个小皇子，想想就开心。”玉槿听到千月的话也跟着附和。
“娘娘要是生小公主也不错啊，肯定和娘娘一样好看，长大后迷死京城的贵公子们。”千月继续说道。
只有姜挽歌低声一笑，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皮：
“想想就好，我肚子里就只有一个，而且.....”
她肚子里的是个皇子，温以岚和姜挽意给她把脉的时候都说了肚子里的大概是是个皇子。
姜挽歌倒是希望是个女儿，这样的话，把孩子带离皇宫的概率要比皇子大。
姜挽歌还想着以后带着孩子一起离开皇宫后的快乐日子呢。
夏侯玄知道肚子里是个皇子的时候十分开心，甚至连册封太子的圣旨都想要提前写好。
但是被姜挽歌给拦住了，觉得夏侯玄等孩子生下来就册封太子太夸张了些，万一这儿子是个不成器的，也要把江山交到他手上吗？
这也太不靠谱了。
在被姜挽歌拦下来后，夏侯玄这才冷静了一点，但是他确实是想要把最好的东西都给她们母子俩。
而且他对他们俩的孩子有信心，一定是成才的，不会不学无术，他会亲自教养他们的孩子，不会假手于人。
“挽挽——”
姜挽歌正神游天外，就听见夏侯玄唤自己的名字。
她回过神，看向他：
“怎么了？”
“朕都叫你好几声了，你刚才在想什么呢，朕喊你都没听见。”
“我在想晚上除夕夜宴有什么好吃的。”
姜挽歌这话十分符合她的吃货人设，所以夏侯玄也没有怀疑什么。
“你啊，怎么只惦记着吃了？不过你放心，今晚你一定能吃到好吃的，到时候你和朕坐在一块，朕给你夹菜。”
“这样不好吧，比我位分高的妃嫔还有淑妃宸妃，要是我坐在你身边......”
“挽挽莫不是忘记你是宠妃了？宠妃的待遇自然要比一般的妃嫔要好些的，再者你怀着身孕，朕不把你放在眼皮子底下看着，朕不放心，除夕夜宴人多，还是小心些为好。”
好吧，姜挽歌被夏侯玄说服了，没有拒绝的理由。
今日夏侯玄也不用上早朝，且大年初一到初五都不用上朝，他也可以好好放松一段时间，好好陪陪挽挽和孩子了。
“今日可有胎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