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虎母犬子
作者:华夫子   十维空间的神级文明最新章节     
    虚惊一场!
    薛峰气胸表现,来自于他胸肺收到外力作用挤压,胸骨断了三根,疼痛波及心脏正常跳动。加之薛峰本人,对自己的伤情没有完全了解,认为自己非死不可的心态,对他的精神状况起到决定性作用。
    因为,薛峰来到医院的表现,一直是低迷,紧张,心跳加快。
    种种迹象导致仪器误判,心电图出现倒流。心脏彩超出现心脏电波跳动异常,开胸后才发现是因断掉的肋骨加剧疼痛,波及薛峰情绪,因而导致心脏电波加速。医生,在被薛峰提供病情误导的情况下,遂决定做开胸手术。
    在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做一次开胸手术,费用可不简单。
    没有一两百万,要想谢长荣这样的院长亲自主刀,那是不可能的事。但谢长荣不会如实告诉薛昌耀,他只能告诉薛昌耀和雷小萌,病情紧急急需手术治疗:“二位久等了,手术很成功。
    对以后没多大影响,和正常人一样生活起居就可。有一点我要提醒二位的是,贵公子以后可能再也不能驾驶摩托车了。尽量不要做太大的带有刺激性的剧烈运动,是维持生命继续的关键。”
    “啊!这小子知道是这么个情况,估计死的心都有了!”
    雷小萌惊讶的对谢长荣的话做出夸张反应。她知道,自己儿子是个什么人。不能开摩托车,比给他断掉零花钱还要严重。薛峰从小被娇生惯养,雷小萌还是拎得清。当初提出要买摩托车,那可是经过一番思想斗争的呀!
    夫妻俩坚决反对花个几十万买汽车的钱,去买一辆摩托车。
    根据他们俩对摩托车的了解,小汽车与摩托车在大马路上正常行驶的安全系数,自然是小汽车要比摩托车安全系数高。因而,夫妻俩不希望薛峰骑摩托车出现差错。前车之鉴,骑摩托车的人,十有八九出过车祸,责任大小不等。
    薛峰就是不答应,以绝食抗拒他们俩的决定。
    没办法,夫妻俩只有让步。现在看来,他们俩当初的退步是一种错误。如果薛峰没有摩托车,今天,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惨烈场面。虽然在同一家医院,彼此为各自儿子负责。
    五家人,谁也没有互相打听另外几个孩子的伤情。平时玩的再好,交情在怎么深厚,关键时刻还是各人自扫门前雪。谢长荣听了雷小萌的话,摇摇头!
    “二位,我还有其他四场手术,你们家儿子薛峰是第一场手术。我忙了啊,恕不奉陪!”说完匆匆离开,来不及和薛昌耀、雷小萌打招呼,谢长荣风尘仆仆。他走出手术室,今天的第一场手术,即是为薛峰主刀。
    另外四个人早就交由伤外科处理,他仅仅是在家长到来时,自己走过去施以几分安慰性的表面动作。但凡熟人,病人,都希望谢长荣亲自给自己的孩子或者家人治病。
    是所有认识谢长荣的人来医院的最大心愿,就像薛昌耀和雷小萌一样。
    其实,他们家儿子的手术,一般胸内科医生都能做得了。为什么不给别人机会,是因为家长们对新上任的主刀手持怀疑态度。为了竭尽全力安抚病人家属的一颗玻璃心,谢长荣只能表面上面面俱到。
    到了手术室,他不过是坐镇指挥罢了!
    你看,薛昌耀和雷小萌听了谢长荣的话,心里悬着的一块石头总算放下心来。
    从手术室走出来,谢长荣去医院的大操场逛荡去了。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是谢长荣从刀房出来时长期养成的一种释压习惯。经常待在荧光灯下,待在空调室里面,尽管是无菌房设施,对正常人来说,相当于一种与世隔绝。
    每一次进入刀房的手术,谢长荣和姚国柱就像进入六道轮回的时光隧道里一样,紧张、心跳加速,亚历山大。东海市第一人民医院的大操场,相当于大公园。有凉亭楼阁,到处有走廊,木条长凳子。
    四周围着一圈石凳子的中间,有一张石头小圆桌。日晒雨淋,清洁工每天擦一下桌面,依旧金光灿烂。谢长荣一个人坐在长石凳上,见四周无人,便掏出手机。“喂,是郑总吗?
    五个人都说是玩赛车互相碰撞,导致各自受伤。至于伤情么,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后续治疗费用需要跟进。你打听这个干嘛?是因为他们是你们家亲戚,还是另外有什么难言之隐?”
    “什么?没有生命危险!一个也没有生命危险吗?”
    郑大海有点意外。根据他们家儿子反应,第一个死的人应该是苏晓刚。五个人拿着狼牙棒轮番在苏晓刚身上抽打,十七八岁的孩子怎么能受得了。他脱口而出的问:“那苏晓刚呢?你见到苏晓刚没有?”
    “啊!什么苏晓刚?警察送过来的只有五个人,他们分别是薛峰、谢昊明、苏小三、董长宇、郑志学,没有你说的苏晓刚啊?怎么啦,你在凯达尔市是怎么知道东海市情况的呀?莫非...”
    谢长荣眉头紧皱,他对郑大海远隔重洋却能未卜先知感到怪异。他接下来的话是莫非,这件事与你们家有关系。
    然而,他只说一半即被郑大海打断。
    “哦,五个人当中,你知道我们都是亲友关系。他们的孩子出事了,第一个通知的就是我们。所以,作为亲友,我是放心不下他们嘛!呵呵,只要没有生命危险,花点治疗费,耽搁一点时间,不算什么大事。你也知道的,但凡我们这一类人的圈子里,只要是钱能解决的事,那都是不是个事。再说了,他们几家也不缺钱。”
    郑大海说话期间,对着雷小青挪挪嘴。
    那意思仅在告诉雷小青,乖乖弄地咚,幸亏我脑子反应快捷,要不然,谢长荣这小子可不简单。稍许闻到某些味道,他便追根溯源。你还真的不得不佩服,谢长荣真的被郑大海的一席话给说服了。
    对郑大海一通解释,谢长荣没半点怀疑。
    郑大海为之庆幸的,不应该是自己说的话在谢长荣面前蒙混过关。他知道,情况之所以向着对他们家郑海鹏有利的方向去发展,还不是因为郑海鹏邀请的几个小家伙,同声异口说出是五个人玩赛车,互相碰撞所致。
    看来,这几个小家伙情商不低呀!他们都知道,如果说是郑海鹏请他们去打一个人,那人还不知道是死是活,接下来的问题大得去了!
    后果,非常严重!
    现在,薛峰继承父业,做了东海市环宇律师事务所的所长。
    胸骨断了三根,对他身体发育没任何影响。但是,谢长荣的忠告,始终在薛峰脑海里回荡。既然不能玩赛车,那就只能做律师了。想继承妈妈的公务员职务,只是自己因学历太低,无法跨越学术门槛。
    但律师证明,自己稍加努力,无需付出太多精力。他爸在背后做点小动作迎刃而解。爸妈的基因,在薛峰身上不能说发扬光大。存在的因素,还是百分之百的肯定。
    聪明,但不好学!好动,而又不特别喜欢冲动。
    特别是经历和苏晓刚一场打斗之后,苏晓刚起死回生的一幕,薛峰至今历历在目。他学法律,希望,从法律的角度,对苏晓刚出现这种现象予以解释。然而,他代理数起刑事、民事案件,有输有赢。
    在检索过程中,终究找不到他亲眼目睹的苏晓刚现象。
    听说苏晓刚考上名牌大学之后,在东海市的尅利集团公司上班。偶然机会,他来尅利集团公司处理一件因供货商延迟供货引起的司法诉讼。苏晓刚名字,不假。苏晓刚这个人好像也没多大区别。
    只是他们多年以前打到的那个苏晓刚,应该比自己还要大几岁。可现在的苏晓刚看上去,比他们几个小十多岁的年龄差别,令薛峰瞠目而视。别人不说,就说姚欣怡吧。
    薛峰他们五个人在清楚不过了,那姚欣怡居然包养了苏晓刚。
    谁都知道姚欣怡可是郑海鹏他们班的校花一朵,怎奈,岁月蹉跎,从国外回来的姚欣怡看上去比苏晓刚老去十多岁。更令人感到窒息的是,苏晓刚和姚欣怡好像之前根本就不认识。我滴个去,莫非,那个苏晓刚真的被他们几个打死了啊?
    怎么可能?打死人了,警察第一个要立案追查。
    何况,苏晓刚妈妈健在,母子俩从来没听说遭遇什么劫难。甚至,连苏晓刚被打的经历,都没听他妈妈说过。怎么会呢?那一天,郑海鹏千叮咛万嘱咐我们不要出人命。可是,几个人一出手,谁都停不下来。
    尽管郑海鹏喊得撕心裂肺:“住手,住手,再打就要死人了,人被打死了我们几个都得枪毙!”作为律师,薛峰心里永远埋着这个解不开的疙瘩。
    谢昊明,也是个花花公子哥。
    天资聪颖的他,读的是技校,但丝毫不影响他对教书育人这个职业的追求。现在,他是东海市市一中的教书先生。父亲谢天罡是大学教授;母亲巫晓芬是梅河区区长的秘书。父母都是一表人才。
    生了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在夫妻俩死拉硬拽的督促下,结果,对服务行业感兴趣。
    在东海市,开了一家洗浴城。与爸爸妈妈希望他成为公务员,教师,起码也得是个从事法律,或者工商税务银行的国家人员。
    教授的儿子,成了教书先生,亦或传位成为一名公务员理所应当。不要求他高高在上,至少的争取一份公务员的铁饭碗,凭她们俩的智商,生出来的儿子绝对不会差。
    世事难料,黄鼠狼下老鼠一代不如一代。
    唉,暂且不算他没有子承父业,连他妈妈的公务员编制,谢昊明都不是。他喜欢玩,喜欢泡小姐姐,结果,走上西浴场的创业之路,却原来是针对自己的喜好而不惜一切代价投资洗浴城。不知道是不是谢昊明为了自己的理想,不懈努力。还是好高骛远,玩物丧志。
    他比薛峰胆子要大一点,听说苏晓刚大学毕业,在东海市的尅利集团公司上班,他不相信。驾车来到苏晓刚他们家,还真的是原来的那栋古城区房产。因为护城河的沿河路民宅,都被东海市纳入古城河保护区范围之内。
    因此,苏晓刚他们家的老房子,依旧没有拆迁。
    古城区,是文物重点保护单位。苏晓刚的母亲谢和平,步履蹒跚,老态龙钟。比起同龄人,谢和平略显衰老。三十多岁失去丈夫,一个人含辛茹苦将苏晓刚带大着不算什么;不幸的是,她自己被查出肺癌,医生诊断她活不过三年。
    奇迹的是,谢和平活了十多年,也没死。吃药打针,中医调理就花去苏云飞赔偿金的全部。苏晓刚读大学花的钱,后两年还是自己勤工俭学。靠在学校附近的饭店打工,才勉强将自己的学业完成。
    谢昊明知道苏晓刚这些,他真的不敢相信。五个人轮番用狼牙棒对着苏晓刚头部猛击,每一棒下去,苏晓刚口吐鲜血。倒地不起,是因为苏晓刚后脑勺着地。回想他当时看到的苏晓刚表情,双目紧闭,一动不动,谢昊明心存忌惮。
    “阿姨好,我们是你儿子的同学,学校在做毕业前每一个同学的家访,我们只是其中之一。”薛峰这家伙编故事从来不需要从大脑考虑,下骸挂铃铛,想到哪说到哪。
    对付像谢和平这样的家庭妇女,他说谎将她哄骗过去,沾手就来。前因后果,从不用大脑去细想。“噢,是我们家苏晓刚的同学啊!快,到客厅请坐,快到客厅请坐。啊哟学校到家家访,以前有过。
    他爸刚去世的那一年,高中的老师和校长来咱们家一次。只是登记我们是单亲家庭,了解一下苏晓刚最近一次生活状况。其他么,也没什么大事,拉拉家常说是为了给孩子争取助学金什么的。人家说了算,我们做家长的也不懂。”
    原来的郊区,现在变成老城区。
    谢和平他们家老宅基地,有五百多平米。除了菜园地,还有几分自留地现砌在院墙内。主屋相当于套间的四室两厅,由于原来干农活,在苏晓刚他们家的库房里,或者院墙内,总能有些农机具映入眼帘。
    要说砌这座院墙,谢和平跟左邻右舍闹翻脸。苏云飞在世,这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对谢和平是客客气气。苏云飞一死,嘿嘿,这伙人原形毕露。不但对谢和平娘俩冷眼旁观,对他们家宅基地逐年蚕食。
    砌围墙,是杜绝左邻右舍蚕食他们家宅基地的最好的保护方法,成本也最低。因此,招来邻居们的集体围攻。好歹,谢和平理由充足,资金到位。加之自己在外边叫的工人,只要出钱,谁敢阻拦包工头就打谁,为谢和平娘俩撑腰打气。
    由于苏云飞的突然去世,原来夫妻俩每晚摆出的烧烤摊,谢和平一个人无法运营,不得不半途而废。不过,她也坦荡,有了几十万做经济后盾,她不愁养不活苏晓刚。
    普通老百姓,没那么多奢望。只要自己儿子苏晓刚有出息,走出打工人的魔咒。条条大路通罗马,走出步入罗马的第一步就是新生活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