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是猪吗?”
“他让你们割下百姓的头颅杀良冒功,你们敢说这你们也不知道吗?”
“就算当时木已成舟,有没有向中军将军汇报此事。”
孙少鹏听到这里,脸色惨白的说道:
“王爷,当时何松告说我们木已成舟,我们割了百姓的脑袋;
那个时候,我们就已经没有退路了。”
“去中军举报也是个死,跟着他绑在一块,才有可能活下去;
我们没办法,我们只想活下去。”
“呵呵?”
“那你们就别喊冤枉,你们都是一丘之驼,后来刺杀战友就八成也有你们的手笔吧?”
众多卫兵听到这里,脸色顿时不自然起来。
朱樉看到他们的表现,那还不知道他们都做了什么,怒声道:
“他们是你们在战场上的生死兄弟,是你们的袍泽;
你们怎么下得去手的。”
孙少鹏惨笑道:
“王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们又能怎么办;
前后十六个人,前往中军大帐要举报我们,我们不杀他们就得被江峰将军诛杀。”
“我们只是想活着,我们有什么错?”
江峰听到这里顿时震怒,原来曾经有十多人前往中军大营报信,都被半路截杀了;
于是,怒声吼道:
“有的人死了,但是他永远活着,有的人活着,但是他早就死了?”
“你们这些狗东西,竟然还是一群残害同僚的玩意,真是该死啊!”
“执法队何在,把这群狗东西有一个算一个,通通给砍了。”
何松看着自己的亲卫,一个个在大校场砍下来脑袋,叹息起来:
“没想到,我何松竟然这么落幕了,我不甘心啊;
明明已经快把他们处理干净了,遇上秦始王整顿边军,我也太倒霉了。”
江峰冷笑一声说道:
“人在做,天在看,你造下如此杀劫还想全身而退,你想的美。”
“你就等着享受千刀万剐之刑吧!”
当天下午,终于终于开始对何松行刑;
为了防止他失血而亡,刽子手特意灌了他一大碗人参汤。
整整三天时间。
刽子手剐了何松一千两百多刀,他才殒命。
看的现场的众多将军浑身直冒冷汗。
这个时候。
赵虎在宋卓、宋英两个人的搀扶下来到了行刑台前,当他看着何松被千刀万剐之后;
对着宋卓兄妹说道:
“看,孩子们,当年义父承诺你们为乡亲们报仇,我做到了;
上河村惨案的始作俑者,一个都没跑,全部受到了国法的处罚。”
宋卓这个时候沉痛的说道:
“是啊!”
“他们都收到到了国法的处罚,可是义父你也失去了一条胳膊。”
“义父,从此以后我们养你,为你养老送终。”
一个月后。
朱樉顺着西北防线来到了山西太原城。
晋王朱钟铉带着太原将军左辉来到城外迎接,山西巡抚额尔瑾亦率领百官出城迎接;
朱爽看着这场面弄的比西安城都大,也是颇为无奈。
连忙跟随晋王朱钟铉回到了王府。
晋王府正堂内,朱钟铉带着儿孙们向朱樉叩头。
朱爽郑重的说道:
“起来吧!”
“小家伙们都退下吧,本王有要事和晋王商谈。”
当晋王府众人退去之后,朱樉看着朱钟铉说道:
“小家伙,如今已经七个月了,你不会告我太原防线的将军们,还没有完成布置吧!”
朱钟铉苦笑一声道:
“老祖宗,之前我还很有信心,但是西安的事情传来之后;
我心里也没底的,不知道他们有掩着藏着的事情没有。”
随即向门外喊道:
“左将军进来吧,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不是,秦始王给你六个月时间;
如今七月有余,说说太原防线和边军情况吧!”
左辉走了进来,郑重的说道:
“王爷,这半年查缺补漏,末将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还请王爷巡视边军。”
朱樉听到这话,忽然笑了出来,幽幽的说道:
“左将军,恐怕这半年你把半辈子的家底,都砸进去了吧!”
左辉听到朱樉这么说,也是颇为尴尬,不好意思的说道:
“王爷,早年末将被那些黄白之物迷了心智,但是这半年来心里也释然了;
尤其是看到将士们爱戴的眼神,末将才知道这种东西比那些黄白之物更珍贵。”
朱樉听到左辉这么说,感慨了一声道:
“左将军,恭喜你浴火重生找到本心,以后左家的子孙后代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言罢,朱樉看向朱钟铉道:
“晋王,王府现银几何?”
朱钟铉听到这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尴尬的说道:
“老祖宗,王府内从洪武年间到如今,已经有存银四百万两;
您要是有用处,可以拿出来用。”
朱樉听到这里,顿时翻了个白眼道:
“本王用不上晋王府的银子,本王要你晋王府,在山西、河北一带收购粮食;
就收一百万两银子的粮食吧,分成三年完成收购就可以。”
“等到合适的的时候,把这这些粮食全部平价卖出去。”
朱钟铉一听,心里巨震,暗自叹息道:
“恐怕老祖宗又布下了一个大局,这一次不知道要把谁装入瓮中。”
第二天。
朱樉在太原将军左辉的陪伴下,沿着长城的官道前行,走了数十里之后发现;
竟然有一处隘口直通关外。
无数的商人拉着货物向关外送。
朱樉的脸色顿时凝重起来,看着隘口问道:
“这个隘口,每天都如此繁忙吗?”
左辉苦笑一声说道:
“除了战争状态下,此地被末将军管,其余时间都和今天差不多;
这个隘口由太原巡抚直接负责。”
“末将曾经想过中断此地的隘口,避免资敌,但是太原巡抚陈正拿出宣德朝;
朝廷允许互市的圣旨,末将也不能强加阻拦了。”
“这互市一事一直开展到了今天。”
“末将算过,他们一个月至少有价值五十万两银子以上的货物流动量;
不过这都是这些地方官的事情,连王爷都很少过问此事。”
就在这时。
太原巡抚陈正坐着马车赶来,一下马车就跪在了地上向朱樉请安。
朱樉叹息一声说道:
“太原巡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