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陶醉地回味着我的血。
    而另一边，她姐姐动了动鼻尖，表情也发生了变化。
    沉寂了没多久，她才开口道：
    “你…你……你不是妖！你是人！”
    “姑娘，你这说的完全就是废话！你见过我这么帅气的妖么？”
    我话音刚落，被我揪住命门的小东西又开口了：
    “谁说没见过，告诉你，我姐可是大妖！她身边的雄性，数你长得最难看！”
    诶？你个小王叭蛋，说特么谁长得难看呢？！
    我提着她甩了甩，不一会儿就老实了。
    不过看她姐姐有些尴尬的表情，我大概也能猜到些。
    我身边全是大妖，所以大妖的气息该是什么样我很熟悉。
    这姐妹俩顶多也就是小妖而已。
    头一晚就遇上这种事，我必须得尽快掌握些情报。
    否则之后万一真碰上大妖，事情可没那么容易善了。
    于是我运转妖力对姐姐施展出了读心术：
    “糟了糟了，这个雄性居然是人类……怎么？我是人很奇怪么？”
    “他怎么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我当然知道了，快，想点儿别的事。”
    “读…读心术？！他居然真的懂妖术？！……姑娘，你能别大惊小怪么？”
    ……
    读心术用在这姐妹俩身上算是糟蹋东西了。
    有用的情报不仅一点儿没弄到，我反倒成鹦鹉学舌了。
    我索性收了读心术，决定和她们好好聊聊。
    对这姐妹俩我也没啥别的心思，我可不想进去踩缝纫机。
    “我不打算为难你们，但你俩得老实点儿，我问什么，你们就回答什么。”
    姐姐率先点头。
    小王叭蛋虽然有些不情愿，但在她姐姐的示意下，还是屈服了。
    果不其然，我刚一松手，这小王叭蛋就想故技重施。
    好在我早有准备，提前施展出了硬化术。
    她一口要在鳞甲上，锋利的獠牙瞬间断裂！
    “啊！姐！这个臭狗屎他硌我牙！”
    小王叭蛋疼在地上疼得“嗷嗷”打滚撒泼。
    这姐姐也是操碎了心，只能尴尬地冲我赔了个笑脸。
    等她把小王叭蛋安抚好后，我才开口询问道：
    “头一个问题，你俩干啥要偷我衣服？”
    姐姐很快便回答道：
    “我…我想去凡域，但没有合适的衣服。”
    我点了点头，看着她身上的装束，该是百八十年前的款式。
    最要命的是长衫配裙子，左脚布鞋，右脚草鞋，属实算奇装异服了。
    真白瞎了这姑娘这么好的底子。
    至于小王叭蛋，只要套个脖圈再栓条绳就行，没她啥事。
    我继续问她：
    “看你刚才的反应，祖地很少有人类会来么？”
    她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会儿才回答道：
    “不是很少，是根本没有。”
    话音刚落，旁边的小王叭蛋又他娘的插嘴了：
    “就是就是，听姥姥说人类的血最甜，你老老实实……哎哟！”
    我伸手弹了她一个脑瓜崩，说得净是废话。
    问这问题仅仅也是为了印证心里的猜测。
    陈天魁和吟鱼他们果然没说错，除非有妖气引路，否则人类根本找不到路。
    但我也有疑问。
    既然我能来，那这世上就必然有人能找到办法。
    就说张撇子吧，他当初从哪儿抓来的那么多妖族姑娘？
    所以还是眼界问题，只是她们姐妹俩没见过，但绝对不带表没有！
    我整理好思绪，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你听说过姜姬这个名字吗？”
    姐姐闻言，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
    连小王叭蛋都面露惊恐的在一旁瑟瑟发抖。
    看来姜姬在祖地的名声不咋好啊。
    姐姐咽了口唾沫，怯生生地回答道：
    “不…不清楚，没……没听过。”
    得，就这还撒谎呢？
    这跟你刚才睁着眼说进来是为了躲雨有啥区别？
    没办法，我只能再次施展读心术。
    这回果然没白搭，我收集到了许多有用的信息。
    在祖地的妖族心里，姜姬几乎是禁忌的代名词。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所致，她们对姜姬的恐惧，大多出于祖辈的教导。
    就好比外界的老人给小孩儿说鬼故事一样。
    但无论如何，那边樱桃林是无论如何都不能涉足的禁地！
    我稍稍闭目养神，整理着这些零散的信息。
    不一会儿，我睁开眼对她俩说：
    “行了，我说话算话，你们走吧。”
    “真……真的？”
    姐姐目光狐疑，显然不相信我会真的放她俩离开。
    我摆了摆手，示意她们赶紧走。
    鞠躬谢过我后，姐妹俩便一前一后离开了洞府。
    姐姐“嗖”的一下就蹿进了林子里。
    而这小王叭蛋是真的损，临走还在洞口尿了一泡！
    “小王叭蛋你站住！敢在我洞口标领地？！”
    她回头蹭了蹭抓子，打了个鼻响冲我“嗷嗷”两声，像是挑衅。
    “嘿？！我特么……小王叭蛋，有种你别跑，跟谁俩嗷嗷呢？！有种你回来！回来！”
    不等我追出去，姐妹俩就完全没入了黑暗之中。
    我抬头看了看天色，这会儿估计也就后半夜。
    于是我续上点儿柴火，回到洞里打算再休息几个钟头。
    祖地似乎也没我想的那么可怕。
    帮陈天魁拿回秘术，恐怕唯一的阻碍就是姜姬。
    至于其他的妖族，要都跟这姐妹俩差不多，那我还怕个球啊！
    想着想着，我便再次合上双眼睡了过去。
    然而，还没等我睡熟，又有几道妖气在洞外徘徊。
    我真是曰了狗了，自己在祖地这么受欢迎么？
    怎么什么阿猫阿狗都想来扒拉我一下？
    没办法，我只好故技重施，看看这回来得又是啥。
    很快，洞外便多了几道影影绰绰的黑影。
    看它们个头不一都化了人形，里面也没有小王叭蛋那样的纯兽。
    这一拨妖族的实力倒还凑合。
    只不过我用妖气探查过，这些妖族的实力也就和小王叭蛋的姐姐差不多。
    我暗自运转起妖力，打算等他们靠近就施展贯通术！
    这样虽然消耗大，但也算一劳永逸。
    我就不信，使出贯通术后，谁还敢来搅我的瞌睡！
    可就在这时，她们小声谈话的内容被我听了个一清二楚：
    “小蝶，一会儿你先进去，若能得到这位前辈的青睐，那对你的修为可是大有裨益的。”
    “诶？老虫婆子你说的什么屁话，要去也得是我家青媚儿去，你家孙女儿有我们青青漂亮么？”
    “都安静！老身说句公道话，交配之事颇有讲究，还是让老身前去先给小辈们打个样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