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小姐!月小姐!”
大丫猛地挣脱仆从们的束缚,如同脱缰野马,不顾一切地向白月狂奔而去。
恰在此时,罗刹伴着一位俊美非凡、邪魅不羁的男子缓缓出现在她们眼前,可眼前的景象瞬间凝固了他们的脚步,白月无力地倒在地上,大丫则哭得撕心裂肺,近乎癫狂。
“天哪,小月,你这是怎么了?”
罗刹一个箭步跃至白月身前,急欲探查她的伤势,而对方却双手掩面,蜷缩在地,仿佛筑起了一道无形的壁垒,拒人于千里之外。
“夫人!这个女人把沸水泼到月小姐脸上,小姐她的脸……”
大丫紧紧搀扶着白月,手指愤然指向倒在地上的秋明,他正捂着脸庞,哀嚎声连连响起。
“混账,谁给你胆子敢欺负我外甥女的!”
罗刹猛地一步跨前,铁钳般的手紧紧揪住了秋明的衣领,一抬眼,只见秋明的下巴与脖颈间布满了触目惊心的烫伤。
“好痛,好痛,小小姐,求求你救救我,我的脸!我的脸!”
秋明奋力挣扎着,手臂向小小姐的方向伸展,仿佛要抓住最后一丝希望,而对方却如受惊的小鹿,轻盈一跃,迅速躲到了那位俊逸男子身旁,脸上写满了惊恐与无助,颤声细语。
“安安,救命,我,我害怕!”
“夫人,就是她指使这个女人泼的水!”
大丫不依不饶地向罗刹控诉着,罗刹却猛地一甩手,把秋明像丢布偶般扔到一旁,几个大步跨到那位娇小的小姐面前,抬手间,一巴掌眼看就要落下。
“庄夫人!我还在这呢!”
俊逸非凡的男子猛地攥住罗刹的手腕,声音冷冽如霜。
“安少爷,你的小仙女命人拿热水毁我外甥女的容颜,难道我打她一巴掌不应该么?”
此刻,罗刹索性抛开客套,与男子针锋相对,言辞犀利如剑。
“……小仙女本性善良,估计是这女人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才会惹她如此动怒吧,而且我怎么不记得夫人还有外甥女这样的亲戚?”
“呵,安少爷都能在外面随随便便找个小仙女回来奉若珍宝,那我为什么就不能领个外甥女颐养天年呢?”
“……这中间恐怕有些误会,要不夫人还是先看看你家外甥女的伤势,等我搞清状况后必会给你个交代!”
男子挺身而出,将小小姐紧紧护在身后,犹如铜墙铁壁,绝不给那罗刹半点可乘之机。
“哼!”
罗刹心急如焚,牵挂着白月的伤势,瞬间化作一道疾风,冲至她身旁,温柔而坚定地将她揽入怀中,向着绣楼疾驰而去。
大丫见状,亦是不敢怠慢,紧随其后,脚步匆匆。一时间,只留下秋明与几位不幸被沸水灼伤的仆人,痛苦地躺在地上,哀嚎声此起彼伏,回荡在这片纷乱之中。
“安安,幸亏你回来了,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那段时间,这个夫人可凶了,每天都欺负我!还有她所谓的那个外甥女,既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让我下不了台,我一时气不过,就想着惩治她一番!”
小小姐瞅见罗刹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之外,旋即像一只灵动的小猫般跃至男子跟前,用那撒娇又略带几分狡黠的口吻,抢先一步“恶人告状”。
“小仙女,夫人她毕竟是我的长辈,你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应该对她的那个外甥女手下留情才对!”
男子一脸无奈地望着小小姐,眼中闪烁着难以置信的光芒,这突如其来的注视吓得小小姐眼眶瞬间泛红,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她颤抖着手,指向倒在地上的秋明,娇嗔地喊了起来。
“安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给你惹麻烦的!是秋明,对,是她撺掇我这么做的!”
“小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你让我……”
秋明的话语尚悬于空中,便被一股汹涌的内力猛然掀飞,宛如落叶般翩然坠地,随后,一切归于沉寂,她已陷入深深的昏迷之中。
“我就说,小仙女天性良善,怎么可能会做出如此残忍之事,就是因为你们这些恶仆撺掇,才会让她名誉有损!”
男子嘴角勾起一抹不屑,随即向四周那些吓得浑身发抖的侍从们下达了命令。
“将这个恶仆扔出绮罗山庄,不要污了我这个地方,然后速速去请最好的大夫,赶紧为夫人的外甥女治疗脸上的伤势!”
“是!”
众人丝毫不敢怠慢,匆匆依照那男子的吩咐行动起来,而他,则满目柔情地凝视着身旁的小小姐,轻轻抚过她柔顺的发丝。
“小仙女,你不要害怕,一会儿我带你到夫人那里去赔罪,而且这段时间我都会留在山庄,这样你就不用再怕有人会欺负你了!”
“真的?安安,你这段时间真的不会再离开了?”
“当然,我好不容易找到你,自然应该多陪在你身边才是!”
他深情款款地凝视着眼前的女孩,黑眸中溢满了宠溺与柔情。
“嗯,我就知道安安对我最好了!”
小小姐话音未落,便如乳燕投林般朝男子怀里飞去,岂料他身形一晃,轻巧避开,嘴角勾起一抹略带苦楚的笑意。
“小仙女,我说过我身上的寒气可能会伤到你的……”
“那安安,我们这辈子难道都不能亲近么?”
小小姐一听这话,眼眶瞬间盈满了泪光,楚楚动人。
“你放心,我之所以这样,只是因为神功还未炼成,等我练成那天,必会十里红妆,迎你进门!”
“好!无论多长时间,我都一定会等的,因为从安安你送我这块玉佩开始,我就决定做你的新娘了!”
他的话语伴随着动作,轻轻从颈边捻出一枚古朴的玉佩,那瞬间,男子的眼神仿佛被温柔的迷雾所缠绕,变得更加柔情似水,迷离而深邃。
“小月,你快放手,让我看看你的脸到底怎么样了!”
绣楼深处,罗刹刚将白月安置于锦榻之上,便急不可耐地拨开她纤细的手指,然而,一瞥见对方面上的情况,她的指尖便化作了惩罚的使者,毫不留情地在她额上弹了个清脆的“脑瓜崩”。
“喂,臭丫头,你这脸上一点事都没有,你叫那么大声,是吓唬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