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麻利的侍卫太监们,也已经初步清点完鳌拜的家产,来到李长歌和索额图身边回禀。
“两位大人,鳌拜所有家产清单在此,请两位大人查看。”
索额图翻开账簿一看,眼睛圆瞪,吞了下口水,“啧啧,这鳌拜可真会搜刮,他的家产比我预想的还多的多。”
他拉着李长歌走到一旁,弯着腰低声道:“兄弟,皇上派了这个美差,就是让咱儿兄弟来发一笔大财啊,你觉得咱们该如何啊?”
李长歌不接话茬,把事情推给索额图,他只需当个吉祥物就行了。
“索大哥看着办便好。”
索额图点点头,眼珠子转了转,喃喃自语,“我想想,我想想,这账目上一共是二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银子,不如...咱们把后面的数字留下,把第一个数字抹去一个‘一’字,变成一百三十五万三千四百一十八两银子。”
“咱哥儿俩,二一添作五,如何?”
这么多银子属于自己,李长歌听了也忍不住暗暗咋舌,他没想到索额图胃口如此大,张口就抹去了一百万两。
“这儿,会不会贪的太多了?”
索额图觉得是小孩子没见过世面,被吓到了,给李长歌壮胆子,“这儿一百万两银子,你一半儿,我一半儿,每人五十万两。”
“然后,咱哥儿俩再各拿出五万两银子,分给这些侍卫、官吏等,堵住他们的嘴,到时便神不知鬼不觉了。”
李长歌一脸勉强,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索额图的方法,他不贪,还会别人贪,然后还得罪人,何必呢。
往后多做些好事就行了,清流可不是那么好当的,以后有机会多为百姓谋福祉,搭棚布施,救济一些孤寡老人,老弱妇孺,略尽一份勉力。
想通了这些,李长歌拿这笔巨款更加心安理得了。
之后,李长歌内里穿着宝衣,靴子藏着宝刀,带着两部四十二章经回宫复命去了。
先去见了康熙,向他禀报鳌拜家产时,还有点心虚,和康熙闲聊了一会儿,把两部四十二章经交给了他。
康熙大喜,从小是皇太后养大,一直把她当做自己的亲娘一样,能让皇太后开心的事情,都会尽力办到,拿着两部经书,带着李长歌马不停蹄的去了慈宁宫。
到了慈宁宫,李长歌眼观鼻,鼻观心,谦虚一番,得了太后的赏赐,一名叫蕊初的宫女带着他去了偏房,吃了些蜜饯果子。
李长歌想起原着中蕊初的遭遇,不禁心生同情,是个单纯的小姑娘,抓了一把糖果塞到她手里,让她吃。
“这是太后赏你的,又没赏给我,作为奴才,我可不敢偷吃。”蕊初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是眼睛可半点没有移开。
单纯的蕊初心思都露在脸上,李长歌轻易就看穿了,“这是太后赏给我的,就是我东西了,我把我的东西拿给你吃,就算太后知道也不会说什么的。”
蕊初掩嘴偷笑,“那我谢谢桂公公啦。”
李长歌回到住处,海大富询问他今日都做了什么事,说了鳌拜府上有两部四十二章经,并且已经被皇太后得到。
他可没安好心,就是想要海大富去找皇太后,让他们两败俱伤,到时再找机会弄死老东西。
果然,听了李长歌的讲述,海大富一脸阴沉,若有所思的走到佛像前。
“落到太后手里了,很好,很好!”
李长歌已经习惯了海大富的阴阳怪气,一点不意外。
天色渐渐暗下来,尚膳监的太监送来晚饭,海大富没有吃,用那双空洞无神的眼神盯着李长歌,让他毛骨悚然,草草吃了几口,便没了心情。
“你该多吃点,去了下边也能做个饱死鬼啊。”海大富一脸病态,隐隐带着死气。
闻言,李长歌心生戒备,悄悄远离海大富。
“嗬嗬,你胆大心细,聪明机灵,学武也踏实,是个可造之材,可惜啊,可惜。”
李长歌深吸一口气,也不装了,冷静道:“可惜什么?”
海大富闪身到李长歌面前,“你现在满口京片子,要是几个月前,你便是这样说话,倒也不易被察觉。”
“你欺负我眼瞎,假冒小桂子,还福运缠身,巴结上了皇上,本来应有一番大作为,只不过,你活不长了!”
海大富开心的阴笑,咳了几声,心里可惜看不到这个小鬼头恐惧的神情了。
“你老实交代,是谁派你来的,毒瞎了我眼睛,潜伏在我身边,有何用意?”
李长歌翻了个白眼,“你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太监,有什么值得我潜伏的,只是巧合罢了。”
见李长歌嘴硬不肯交代,海大富幽幽道:“你深吸一口气,肚脐眼左边三寸之处,用力按一下看看。”
李长歌知道饭菜有毒,但是毒药大多集中在汤里,每次汤都被他用灵泉水换掉,应该没有中太深的毒,按照海大富说的撩起衣服,按了下左边小腹。
竟然没有多大痛感,几乎微不可察,李长歌心中大喜,猜想难道是自己日日饮用灵泉水,无意中慢慢消解了毒性?
那汇聚了灵泉水精华的灵粹乳效果不得更加惊人?
眼下不是实验的时候,李长歌把心里的躁动压下,先解决了海大富才是要紧事。
“哼哼,你以为我没发现你在汤里下毒吗?”
闻言,海大富没有听到他的痛呼时便隐隐觉得有些不对,此时听到李长歌这样说,心生疑窦,他眼瞎耳可不聋,日日监督下,不信他一点毒都没中。
“这个毒,是我独门炼制,除了我没有其他人可以解,你中毒虽浅,但是终有发作之日,到时吃的苦头更大。”
海大富眼神空洞地看着李长歌冷笑一声,心想:这家伙一定是在强装镇定,其实内心怕死得很。只要稍微吓唬一下,他肯定会跪地求饶。
然而,让他意想不到的是,李长歌竟然毫不畏惧地回敬道:“切,我早就知道你在饭菜里下毒,怎么可能毫无防备地吃你准备的东西呢!”
海大富闻言,脸上露出一丝惊愕和愤怒。他的左手紧紧抓着木桌角,强大的力道硬生生将桌角掰了下来,被他捏成粉末。
就在这时,李长歌趁着海大富分神之际,悄悄地将右腿抬起,从靴子里抽出一把锋利的匕首。这把匕首闪烁着寒光,刀刃尖锐无比。
李长歌紧紧握住匕首,眼神坚定而冷酷,他瞄准了海大富的心脏位置,突然发力,猛地向前刺去。
匕首在空中划出一道致命的弧线,带着李长歌的决心和愤怒,直取海大富的心窝。
就在这时,海大富突然感觉到一股寒气正在逼近自己,让他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身体微微侧身,同时抬手一掌打向李长歌。
然而,李长歌深知自己并非海大富的敌手,因此并没有寄望于这一刀能够伤到对方,而是迅速改变刀势,改为横扫。
此时,海大富挥出的右手掌恰好碰到了那道寒芒利刃,只见他毫不犹豫地挥出左手,只听“砰”的一声,李长歌被打得倒飞出去,撞碎了木质窗户。
与此同时,海大富的右手剧烈颤抖起来,鲜血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面上,而他的掌心则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他没想到李长歌手中这般神兵利器,要不是他听觉敏锐,功力深厚,将内力附在手掌上,只怕这整个手掌都会被削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