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李长歌只觉得头脑有些迷糊,连喝三杯酒后,酒劲儿逐渐涌了上来。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暗自庆幸今天没有骑马过来,否则现在可能已经摔下马来了。
片刻,四名轿夫抬着轿子过来,李长歌看了一眼轿子,心中暗叹:“还好来时选择坐轿子,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了。”
他深吸一口气,向轿子走去,准备休息一下。
李长歌刚走到轿子门口,杨溢之急匆匆地从王府内跑出来,走到李长歌面前,双手托着一个包裹严实的包袱,“这是我们世子送给公公的一点薄礼,还望公公不嫌菲薄。”
“客气,客气。”
李长歌瞬间精神了,接过包袱,不动声色的掂量了两下,沉甸甸的,客套了一句,“杨大哥,咱们一见如故,也算是朋友了,下次有空我请你喝酒啊。”
“多谢公公厚爱,能和公公您当朋友,是在下的荣幸。”杨溢之性格耿直,拱手笑道。
轿子离开这片住着达官显贵,公侯伯爵的区域,来到一条热闹喧嚣的街道。
李长歌坐在轿子里,给自己灌了两口灵泉水,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些,抬手打开包袱,借着微弱了月光,可以看到有三个锦盒,最下面那个最大,最上面的锦盒最小。
李长歌好奇地从最上面开始看起,最小的那个锦盒长约一尺,宽约五寸。
他轻轻打开锁扣,发现里面竟然装着一颗乒乓球大小的南珠!
这种品相和大小的南珠极其罕见,价值连城。
珠有九品之分,而这颗珠子无疑是一等品中的佼佼者,它玉润浑圆,瑰丽多彩,皎洁如月,散发出令人陶醉的光泽。如此美丽的宝物实在是难得一见,让人忍不住想要细细把玩。
李长歌爱不释手地将那颗稀有的南珠拿在手中,仔细端详着每一个细节,他对这个珍贵的礼物感到无比惊喜,惊叹吴三桂的大方,但同时也对接下来的两个锦盒充满了期待。不知道它们会隐藏怎样的惊喜呢?
将南珠重新装入锦盒里,收到空间内,现在他的玉佩空间乱七八糟的,什么东西都有,这些年得来的金银珠宝,珍稀字画、瓷器等都在里面吃灰。
他甚至还在里面放了一整套桌椅、锅碗瓢盆。
反正里面的空间从前段时间开始,就在缓缓增长,差不多每天往外扩张一厘米范围的速度,虽然不知为何,但是总归是好事,而他暂时也没想到它的其他用处,就用来存放东西了,说不定哪天就用到了。
第二个盒子一打开就金光闪闪的,是一枚枚金叶子,一枚叶子重约一两,重重叠叠塞满了整个盒子,数量至少过百。
李长歌盖上盖子,没有多看,他现在钱多的花不完,对金钱已经看淡了。
第三个盒子,是一匹通体白玉色玉马,神俊威武,动作、神态雕刻着惟妙惟肖,就连每根鬃毛纹理都刻画的细致入微。
每样礼物都还不错,用来收藏挺不错的,抬手把礼物都收进空间里,李长歌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烟火气,心里还记挂着小郡主的事情。
“回宫前,先去一趟成衣铺。”
“是。”
一刻钟后,轿子停下。
“公公,到地方了。”
李长歌掀开身旁的窗帘,探头看去,只见眼前是一栋有上下两层的建筑,古朴典雅的风格,隐约还能看见窗户上的绰约人影,飞檐大气,设计巧妙。
仔细观察,会发现建筑材料上乘,木匠手艺也是极为精湛,每一处细节都做得很到位,彰显出高贵和奢华的气场。
建筑上面悬挂的牌匾上刻着三个大字,‘华裳楼’,这三个字笔力雄浑,刚中带柔。
大开的门口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时而可到楼里的下人热情的送一位位面带笑容的夫人小姐离开,可以看出来这家店铺的生意非常好。
李长歌不想穿着太监服在外行走,扎眼不说,还容易被愤青大麻烦,便在公服外面套了一层宽松的蓝色云纹衣袍,遮住身上的宫里服饰,把头上的帽子放在轿子,掀起帘子,宛如大户人家的翩翩公子哥一样,只是身材略微有些臃肿。
“你们在这候着吧。”
进去前,李长歌回身嘱咐了一句。
一进华裳楼,李长歌询问了侍者女子成衣区在哪,热情的侍者笑容灿烂,这些人都人精,一眼就看出李长歌气度不凡,肯定是不缺钱的主。
李长歌有些不耐烦耳边的聒噪,直接打断侍者的话,“废话少说,你给我推荐几款适合十四五岁年纪的女子衣衫,身高大概到我肩膀左右。”
那侍者讪讪一笑,点头哈腰赔罪,态度更加好了,“这位爷,这三款都是小店最新推出的新品,非常受官家小姐们的追捧。”
“您今天赶巧了,这批新款刚刚从苏州运过来了,店里的夫人小姐们就是冲它们来的。”
李长歌喝了酒又吹了风,身上穿了三件,人都要热炸了,而且脑袋还疼,视线在这一排粉的、蓝的、绿的衣服架子上扫了一圈。
“行,这件,这件,还有那件,都不要,其他的全部包起来,记住我说的尺寸,别拿错了。”
侍者愣了一下,惊愕之后是狂喜,要是这位客人真的买下这么多衣服,他光是提成就能拿二三十两,顶得上半年的收入了。
“公子,您...您确定除了这三件,这剩下七套衣服全要了?”侍者咽了咽口水, 怕李长歌不清楚,这不是一件,是搭配好的一套。
从肚兜到里衣再到外衣,还有一层纱衣,夏秋两季都可以穿,一整套下来没有两三百两银子拿不下来的。
这批衣服的用料极好,每一件都采用了最上等的布料和丝线,精心制作而成。
其中,最令人惊叹的是它们外面的那层纱衣,是价值千金的轻融纱!
在京城受到了广大官夫人、小姐们的追捧,各个小姐都想要一件轻融纱衣,却是供不应求,这已经不是一件衣服的问题,是面子的问题了。
这种纱衣轻薄如蝉翼,柔软如丝,却又坚韧无比,而且,它还散发着一种淡淡的雪莲清香,让人闻之心旷神怡。
穿上这样的衣服,仿佛整个人都变得轻盈起来,如同仙女下凡一般,而这只是这批衣服的冰山一角,其他的细节之处也同样精致无比,让人不禁感叹工匠们的巧夺天工。
“嗯,你没听错。”李长歌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底的烦躁。
别人是在做本职工作,并没有错。
侍者面色涨红的讨好道:“好嘞好嘞,客官,您稍等,小的这叫人给您拿衣服,给您装好。”
“嗯,速度快点。”李长歌颔首点头,准备去门口的掌柜台等着。
周围看到这一幕的夫人和小姐们,流露出羡慕和嫉妒一色,两三百两买一套衣服,就为了一件轻融纱,她们手上可没有那么充裕的银钱,只能摸得到,却得不到。、
这也是华裳楼的营销策略,以轻融纱衣搭配好一整套衣衫,要想买轻融纱衣就必须一整套买。
所以,很多普通的贵妇和小姐少有人能狠下心来,拿出大半积蓄就为了这件纱衣。
而李长歌却一下子买下了七套,简直壕无人性,挥洒了一千多两白花花的银子,就为了几件衣服,特别像是家里有钱没处花的纨绔子弟。
这笔大生意,惊动了店里的掌柜,叫了好几个人去帮忙,免得让李长歌等急了,亲手端着刚沏好茶端给他。
“你算一下这些衣服多少银子。”李长歌热的满头大汗,接过茶盏,轻抿一口。
“公子您稍等。”年过半百的掌柜小心伺候着,见大财主满头大汗,挥动衣袖给他扇风,尽管聊胜于无,但是态度很到位啊。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李长歌扔了两张印着一千两的银票,递给了掌柜,两个超大的包袱让店家赶着马车跟在轿子后面,送到永福大街李府。
这个两个包裹都有他半个人那么高,他有些不好拿,暗道自己真是昏了头了,这么大包东西,又在众目睽睽之下,自己根本带不进宫,也不能收到空间里。
只能让店家跟在轿子后面,去他之前置办的一处宅子,反正府上就两个下人,是一对老夫妻,他在牙行买的,平日负责洒扫院子,打扫卫生,会做些家常菜。
所幸,李长歌那处宅子离的近,就隔了两条街,大约需要一刻钟的时间就能到。
到了李府门口,李长歌带着华裳楼的人走了后门进去,轿夫依然在门口等着,让他们把东西放在院子里,就让他们走了。
这后门自宅子买来后就没锁过,这是他专门给自己留的,也跟那对老夫妻打过招呼,李长歌的行踪不定,有时候会在宅子里过夜,有时只是过来看看,便不想麻烦两个老年人。
李长歌抬手将两个巨大的包裹收进空间,空着手回到轿子上,“回宫吧。”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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