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将这种东西,李长歌在前世是见过的,却不会玩,也没钱玩。
今生嘛,李长歌也对这玩意不感兴趣,只是知道麻将分为筒、条、万,以及东南西北中这些牌,至于具体玩法,那是一问三不知。
“玩骰子吧,麻将我没玩过。”李长歌拍拍屁股起来,转身往自己的大帐走去。
闻言,张赵二人心中暗喜,知道自己的讨好起作用了。
两人相视一笑,心照不宣,然后迅速行动起来。他们借着李长歌的名义,召集了众多侍卫和骁骑营的参领、佐领等军官,一同前往中军帐。
众人纷纷猜测着皇上究竟差遣李副都统去办理何事,但又觉得这必定是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他们参与其中。
因此,当他们被传唤至中军大帐时,心中充满了期待和紧张。
当他们进入中军大帐后,眼前的景象却让他们惊愕得合不拢嘴。
只见宽大的书桌上摆放着一副骰盅,桌上还整齐地堆叠着一叠银票。
而他们的副都统正端坐在主位上,面带微笑地看着众人。\"诸位,长夜漫漫,不如玩两把?\"
这句话从李副都统口中轻松说出,仿佛只是在邀请大家一起共度欢乐时光。
众位将领们面面相觑,心中虽然蠢蠢欲动,但却不敢轻易行动。
毕竟,他们并不了解这位新上任的副都统的性格和脾气。
新官上任三把火,万一这只是一个陷阱,他们岂不是自投罗网?这种不确定感让他们犹豫不决,不敢轻易迈出那一步。
“放心,这五千两银票货真价实,哪个有本事的尽管赢去。”李长歌伸手拿起桌上的那叠银票,朝着将士们挥舞了几下。
“我来当庄,陪众位兄弟一起玩几把,有意的都可以来下注。”
他的言下之意,谁输谁赢,都看个人本事,无关身份地位,也不会追究。
而以李长歌如今的修为,可以轻松控制骰盅内骰子的点数,让它大就是大,让它小就得小。
不过,李长歌并未想过去控制骰子的点数,毕竟‘玩’字本身就是为了寻求乐趣和放松。
对于他来说,输赢并不重要,因为他并不缺钱。
即使输掉全部的五千两银子,对他来说也只是小事一桩。
在场的众人都是聪明机智之辈,否则他们也不可能进入皇帝亲兵营并担任官职。
听到李长歌的话后,他们立刻领悟到其中的深意,随即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将原本的书桌变成了赌桌,有的拿出银子,有的掏出银票,准备参与这场赌博。
有一些人由于匆忙出门而忘记携带钱财,但他们并不气馁,而是急忙赶回自己的营帐中取钱。
看到大家如此热情高涨,李长歌豪情满怀地大声说道:“难得兄弟们这么有兴致,今晚我会一直坐庄,绝对不会让大家失望!”
众将士们齐声欢呼道:“都统真是豪爽大气!”
就连那个副字也被他们给隐去,免得触了李长歌的霉头,毕竟没有那个当官的希望官职前面加个副字。
却不知道李长歌对官职大小丝毫不在意。
安宁寂静的平原之上,传来热闹喧嚣的声音,连绵的营帐内灯火通明,位于所有营帐的中军大帐内更是热火朝天。
那些在外巡逻的军士时不时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露出羡慕之色,要不是今晚轮到他们巡夜,他们也想去玩两把,认识认识那位大名鼎鼎的李副都统。
中军大营内,有人乐开了花,有人垂头丧气,而李长歌至始至终都挂着一抹浅笑,他的身边站着两人,一个是赵齐贤,一个是满洲佐领,他们负责帮他收注赔钱。
李长歌运气不错,基本上下注后都能赢得盆满钵满。
赌了一会儿,大家的兴致愈发高涨,赌注也越来越大。挤在后面的军士们纷纷托人递上银子来下注,一时间气氛热烈非凡。
中军大帐中,叫嚷声此起彼伏,仿佛变成了一座大型的赌场,完全没有了军中应有的严肃和庄严。
此时,赌桌上已经堆积了两万多两银子。有的人赢得满面红光,有的人则输得精光,只能回到营帐去向不赌博的同伴借钱继续翻本。
这时,李长歌拿起骰盅,来回摇晃了几下,然后轻轻放在赌桌上。他已经通过听骰子的声音,判断出了里面的点数。
他扫视了一圈周围满怀期待的众人,有人大声喊着“小”,有人则喊着“大”。
他神秘一笑,猛地解开骰盅,四骰全红,正是大小通吃。
众人纷纷露出懊丧,有的咒骂,有的叹气。
赵齐贤兴奋地伸出手,准备将赌注尽数收拢,比李长歌本人还开心。
该因为李长歌先前承诺过,他每赢一百两,便给两人一人分五两,他巴不得李长歌把把通吃,赢得越多越好。
李长歌嘴角上扬,抬手叫慢,“今日,我高兴,这第一把通吃,便送给大家,不吃!”
除了赵齐贤两人露出失落的表情,其余众人纷纷大喊欢呼。
“李都统英明神武,气概云霄!”
“小意思,要下注赶紧下注。”李长歌不以为然地招手,催促众人赶紧下注。
忽听一男子声音从外面传来,“押天门!”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般炸响,震得众人耳膜嗡嗡作响。
与此同时,一个西瓜大小的黑影如鬼魅般掠过众人的头顶,带着一股凌厉的风声。
砰!一声沉闷的巨响,黑影重重地砸在了赌桌上,正巧落在天门位上。
众人定睛一看,顿时大惊失色,哗然一片。
赌桌天门位上,竟然是一颗血淋淋的头颅,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那个首级戴着官帽,显然是一名御前侍卫。
李长歌脸色阴沉,目光死死地盯着那颗瞪大双眼的头颅,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和不悦。
赵齐贤惊恐万分,颤抖着声音喊道:“葛通!”
原来,这名被斩下首级的侍卫正是负责轮值在帐外巡逻的葛通,没想到却遭此不测,不仅丢了性命,还被人残忍地割下了首级。
中军大帐内的众位将领被这一幕惊到了,愣愣地不知该如何是好,也有几个反应快的想要反击,可不等他们拔刀御敌,发现他们不知不觉已经被十多个身穿蓝杉之人包围了,他们手持刀剑,剑指众人。
这些骁骑营将士虽然武力不低,但是对敌经验却少的可怜,面对这种突发情况,瞬间就懵了,造成如今的被动局面。
李长歌冷眼等着那位下注之人现身,血债血偿,以命还命,葛通既然是跟着他出来的,他就要负责全须全尾的将对方带回去。
现在他被人杀了,自该为其报仇。
这时,一名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从人群中走了出来,讥笑道:“都统大人,受不受注呢?”
赵齐贤横眉竖眼,朝着四名御前侍卫打眼色,正准备让他们擒拿了那青年。
“别冲动。”
李长歌眸色不明地盯着那青年,站起身来,挥退了赵齐贤,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以免枉送侍卫们的性命。
“是。”赵齐贤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压下心头的怒火。
此人内力不弱,约莫在二流层次,这些御前侍卫单打独斗不是他的对手。
李长歌挑眉,似笑非笑地说道:“受注,当然要受注。”
“若是你们赌输了,拿什么来陪?”
这句话说出,李长歌眼眸骤然变得凌厉,直视着青年的眼睛。
青年嗤笑一声,觉得大清的官员真是昏庸的很,自己都成为待宰的羔羊,还有心情关心输赢。
他高傲地昂着头,剑指李长歌的胸口,不屑道:“就算输了又如何,你们的命都在我们手里,杀你不过一剑的事情。”
李长歌轻笑一声,耸了耸肩,一副你有剑,你说了算的模样。
就在这时,李长歌突然出手,身影快如闪电,眨眼间便出现在青年身边,手中倒握着一把寒芒毕露的匕首,抵着他的颈动脉。
“都别动!不然,我可不能保证我手中的刀会不会不小心划破他的脖子。”
青年梗着脖子,嘴硬道:“这次我们认栽了,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闻言,十多名蓝衫人踌躇不前,一脸迷茫,不明白对方如何做到的,他们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司徒师兄就被那位年轻的大官给挟持了。
众人纷纷被李长歌的身手震惊了,那些将士也争气了一回,反应快速的拔刀,和敌人对峙。
不过仍然有些将领陷在敌人手里,被人拿刀架着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