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这处房子没有租出去了,我在城外村子里有住处,你若是有事就去找店小二,能处理的他会处理,不能处理的,他自会通知我……”
敢情这老太太是个隐藏的土豪啊,这么有钱!听她这话,她在城里不止一套房,自己家为了多租一套租子出去,还住城外了……
老太太说了半天,整体大意是,只要房子不塌,她一个月上门收一次租,平日里不会打扰她们。
杜行舟一听,乐坏了,当下给了一年的房租,“老太太,我们两个寡妇也不爱出门,这样,我付一年的房租你看行吗?”
这样一给一年挺好,省得见到房东。
老太太一听,还挺高兴,连连点头,“小娘子说的极是,这样老婆子我也少跑一家,你是不知道啊,年纪大了,多收一家都累得慌……”
有钱人的生活啊……
杜行舟是真心羡慕啊,看看人家,在嫌收租跑的房子多累的慌……
杜行舟从口袋里拿了约莫十两碎银子出来,老太太从背后的一个小包里抽出一杆秤,称了称银子,又从小背包里拿出一个小算盘,噼里啪啦划拉了一下,接着从背包里数出二十个大钱递给杜行舟。
杜行舟原以为多一点老太太会不给,谁知道人家根本就不是这种人!
“小娘子按手印吧!”
老太太收完钱又从荷包里掏啊掏的,拿出一张契约,还有一块红色的印泥,示意杜行舟按手印。
看着老太太机器猫一样不停的从小背包里拿着东西,杜行舟觉得输人不输阵,虽然没有人家房子多,可是自己也是有包一族!
杜行舟从随身的斜背包里拿出一只小竹筒,里面装着一支精巧的毛笔,杜行舟拿出一块极小的瓷瓶,把毛笔放里面蘸了蘸,在纸上小心的写上自己的名字,又按了手印。
好吧,其实这是杜行舟看着老太太那个万能的包包产生的嫉妒感,她也想告诉老太太,自己不是没有见识的人!
老太太看了看纸上的字,又看了眼杜行舟,点点头,“若是孩子学问还可以,又上不了府里有名的学堂你可以来找我试试!”
……
杜行舟看了看老太太刚才怎么没说,看来这老太太还真不简单,这府学很难上?
杜行舟想着就把心里的问题问了出来。
“咱们城的学堂考核极严,你来的又迟,有些学堂已经招满了,我看你字也的不错,想来孩子也是不错的,若是真的学问好,又因为来迟了找不到好学堂那不是可惜了。我只能给你说说情,能不能进去,还看你家孩子的学问。这里的学堂可不会为了一点银钱坏了自己的名声!”
这句话说的很清楚,老太太后面补这一句是看在杜行舟会写字的份上。
“那再问一下老婆婆,我怎么知道哪里招满了,哪些没招满,一家一家的试想来也是来不及了。”杜行舟最想的,肯定是陶陶能进全国最有名的学堂,其次是府里有名的,最后才是普通的。
“你去问前街,那里有三四家考核小馆,专做这种生意,先把孩子带去过,里面会给孩子考核,然后根据孩子的考核结果进行推荐。”
这是啥?高考志愿填报咨询机构……
杜行舟现在对这座城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这里是考学一条龙啊。
“你家孩子要是真的很有天赋,他们也是有人脉的,可以让孩子去好的学院!”
杜行舟点点头,这点可以理解。
孩子学识好,以后的路就走的远,谁都想结个善缘不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这种培训出来的孩子,等回到原籍去考试,那简直就是大杀器啊!
“你也别太高兴,若是孩子学识好,家里没钱供除非极其优秀,否则,这束修也是给不起的。”说完她还打量了一下杜行舟,心下觉得,这小妇人估计供个中等学堂应该可以,看这手,细细嫩嫩的,想来家中条件可以。
看来这里的学堂应该极不便宜啊!如此看中学识的地方也不能免俗,杜行舟还以为这些地方会看不起黄白之物,没想到,却是更盛!
杜行舟再三谢过老太太这才离开。
回到客房,见马汝清坐在外面,陶陶想来还在空间里。
“他干嘛呢?”
“看书,看小说,那个什么范进中举!”
“嗯,我来给陈忠和杜远志写封信,告诉他们我现在的住址,顺便让陈忠跟进一下文章的事!”
“这里怎么没有海腥味啊?”马汝清一天都没出去,她只感觉不太对,海边应该会湿气更大,而且还有海风和腥味,这里干干净净都没有,小二送来的饭也不带一点海鲜。
“咱们走错路了,这里是墨宇城,你没闻到这满大街的纸墨味?”
杜行舟拉着马汝清把自己这一天出去遇到的事仔细的说了一遍,马汝清越听越惊奇,最后反倒笑了起来。
“这叫错打错着,好,好地方!”马汝清十分满意这里,孙子这阵子自打和安安分开后,基本就没摸过书边,也是时候让他清醒清醒了。
女儿开始是打算让孩子去做苦力,她也是极为赞同的,不吃苦,哪里会知道学习的甜头?单看自己家,要不是有杜远志当靠山,能活的这么潇洒。
家里条件这么好,这孩子又不是那种蠢笨的孩子,如此不知上进,浪费了大好时光那可怎么办?
“明天一早就搬?这才上午,吃完饭,休息一下你带孩子去考考,看看哪里能读,不对,现在去弄不好早一点去还能弄到个好的名额。”
事关孙子读书大业,马汝清一点都不含糊,起身进了空间,不多时就拉着陶陶出来了。
“去,跟你妈一起去考考,看看能上哪个学堂!”马汝清推着陶陶往杜行舟身边凑去。
“妈,一起去吧,你在客栈也没事!”杜行舟想着,带老太太一起去,见见世面。
“好,咱们一起去。你说这边有全国闻名的书院,不知道咱们陶陶有没有机会进去。”马汝清看着陶陶,心中有些兴奋又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