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您听听王妃说的什么话。”
宁侧妃不依不饶的撒娇。
燕王皱了皱眉,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沉声道:“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御医正在治,等着吧。”
和宁侧妃争辩后,燕王妃如同被抽空了一般。
连站的力气都要没了,苏瑾见状急忙搀扶她坐下,柔声安慰道:“母妃别担心,世子定然会无事的。”
燕王妃握着苏瑾玉的手,忍不住泪水盈盈,她做母亲的伤心欲绝,但身为刚嫁进来的新婚夫人,苏氏的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轻声安慰道:“让你跟着担惊受怕了。”
苏瑾玉摇头:“母妃我没事,你放心,世子也会无恙的。”
“但愿如此。”
说完,燕王妃满眼期盼的盯着房门。
苏瑾玉不知该如何安慰,燕王妃一生不得燕王的宠爱,如今唯一的嫡子又出了这么大的事,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
苏瑾玉想要告诉实情,又唯恐隔墙有耳落入他人耳中。
只得暗自下决心,等明日世子醒来一定先将解药找出来,无论如何也要给世子先喂下。
二人已经成亲,再也不用遭受这等苦了。
说话间,房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见御医出来,燕王妃急忙站起身连声问道:“我儿怎么样了?”
御医拱手:“王妃放心,世子已经醒了过来。”
“不过世子身上的毒还未解,切记不可大喜大悲。”
说到这里,目光隐晦的从苏瑾玉的衣摆下扫过:“也不能入洞房。”
“好好。”
燕王妃只听到自己的儿子已经醒了,至于其他的是一句都没听到心里。
她拉着苏瑾玉的手急急忙的往里冲,房内满屋子的血腥味,直冲的燕王妃眼前发黑。
她几步来到床前,看着床上静静躺着的裴玄,再也忍不住抽泣起来。
“母妃莫要伤心,我只是太高兴了,倒是让母妃担心了。”
“你这孩子,可是把母妃给吓坏了。”
说话间,燕王走上前几步,看着他的摸样皱着眉头道:“多大的人了,还要做出让我和你母妃担心的事。”
“早就说不让你出来拜堂,非要不听,好好的搅的宅内不宁。”
“王爷,你何苦说这样的话。”
听完,燕王妃不依不饶道:“今个可是玄儿大喜的日,难道他不该出来拜堂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燕王拧着眉头,只觉得这个孩子做事越来越没个章法了。
在他看来,如今裴玄身子不好,凡事自当时以自己身子为重。
至于成亲,只是娶个和离女而已,有什么值得重视的。
裴玄自是不知他心中所想,只是觉得因自己的缘故折腾的众人不宁,心中也过意不去。
“让父王担忧,是儿的不是。”
“行了王爷,咱们的孩子可是刚醒,就若是想要训斥的话,是不是得等他好了再说。”
见燕王妃在新妇面前出言不逊,燕王脸色挂不住,刚想要开口训斥,就听到床上的裴玄发出一阵咳嗽声。
这一下,想要骂人的话只能堵在嘴里。
“快,快,赶紧将御医熬的药端过来。”
燕王妃慌的不行,亲自端着碗一口一口的将药给裴玄喂下,见他缓了不少,这才松了口气。
喂完药,燕王妃抹着眼里道:“王爷,在这么下去也不是个法子,赶紧派人出去找解药才是。”
燕王眉头紧锁,解药的事他一直派人出去找,但苦无进展。
一看他这样,燕王妃就知道他是没尽力。
“王爷,我们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你可不能不管啊。”
燕王怎么可能落下一个不管亲儿的坏名声,他冷着脸道:“王妃说什么呢,本王一直在找,但玄儿身上的毒你也知道,那解药可是不好找。”
听闻此言,燕王妃泪水涟涟:“我苦命的儿啊。”
“行了,好生照看着吧,别在出任何的意外,本王这就吩咐下去,若是谁能解了世子身上的毒,赏金千两。”
“你放心,世上异能无数,定然能解了我儿身上的毒。”
说完,他一甩袖子转身离去。
紧随其后的宁侧妃嘻嘻一笑,冲着苏瑾玉道:“只是今晚要苦了世子妃了,不光要好好照顾世子,还不能入洞房。”
“哎呦,你瞧瞧我,在小辈面前说这话做何,世子妃还是好好照顾人吧。”
说完扭动着腰肢转身离去。
留在原地的燕王妃冲着她离去的背影连声骂道:“贱人!”
等人都离去后,她转头看向苏瑾玉:“玉儿你可莫要将这贱人的话放在心上,好好照顾玄儿才是正事。”
说着她拍了拍苏瑾玉的手道:“等玄儿身子骨好起来,你们二人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母妃我明白。”
今个为了婚宴燕王妃已经奔波一天,这话又听到裴玄出事的消息,自是被吓的不轻。
这会松过气来,只觉得浑身绵软无力。
看出她的疲色,苏瑾玉开口道:“来人,送母妃回去歇着。”
“这怎么可好。”
燕王妃还想挣扎,苏瑾玉抬手制止:“这里有我,母妃还是回去好生歇息,来日方长。”
看着苏瑾玉古潭般淡定的眼神,燕王妃心中大定,知道这个儿媳算是娶对了。
她点点头道:“好,就听你的。”
送燕王妃离开后,苏瑾玉吩咐丫鬟打开清水,替裴玄净了面,然后又为他脱下新郎服,安置好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辛苦娘子了,快歇歇吧。”
苏瑾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还说呢,刚才那一幕可是把我也吓的不轻,你说吧,到底什么时候服解药?”
裴玄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我既已将你娶回来,自然是越快用解药才好,不然怎么能凸显这次成亲的好处。”
听了这话,苏瑾玉睁大眼,她没想到,裴玄竟然将这次亲事都算计在内。
她酸溜溜道:“没想到你还留了后手。”
“怎么,玉儿可是对为夫不满意?”
苏瑾玉摇头:“我那是对你不满意,我是担心你的身子。”
“那药对身体极其有害,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喝解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