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漾摇头:“没事,我先回去睡一觉,等会儿能喝了喊我。”
她转身回房间里去了。
趴在柔软的大床上,真是美滋滋的。
夏国。
霍钦带领着焦柳去土匪窝里和土匪们用计谋将剿匪军队给击退,土匪老大和霍钦结拜为兄弟!
义结金兰。
“哈哈哈哈!霍兄真是睿智过人!”
“那也是大哥厉害。”霍钦谦虚地端起一杯酒,朝他们喝了一杯。
“那霍兄后面还回去当将军吗?”萧老大出声询问,其实自己也是极为同情霍兄的遭遇,拼尽全力的付出最后落得这个下场。
现在更是跟他们一样成为了土匪。
霍钦喝了两口酒,眼眸落下一丝无穷尽的悲凉,扯了扯嘴角道:“回不去了,但是我要为家人正名,为自己伸冤。”
萧老大点头,他当初沦落为土匪草寇其实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官场的不作为,并且没有人会在意人命的生死,既然那高高在上的君王不在意,那他又何必成为一名任人随意践踏的人?他也是有骨气的!
于是一人带领着所有一路以来认识的兄弟姐妹们占山为王,劫富济贫,只做自己心中道义之事。
尽管这两年以来经常被剿匪,弟兄们都视死如归,宁愿战死也不远做俘虏和逃兵!
但是这山上地形显赫,猛虎恶豹镇守,来了也有去无回。
“那就好好的正名!如今你我是兄弟,我们也会帮你一起找资料,将这些陷害你的不忠不义之人都通通送去见阎王爷!”
“对!霍哥不用担心!你身后有我们这些弟兄!”
“就是!那狗屁皇帝山高路远的只管坐自己的位置,那里会管我们这些人的疾苦,竟然一点好处都捞不着何不如自己去给自己自证清白!”
“是啊,不过怕就怕在那皇帝老儿都知道,一切都清楚放手让下人去做,这就让人心寒了!”
沦落为山匪的人,不是人人都是食物链的底端,大部分人都是走投无路,被逼迫和压迫得没办法了,才会想用这一种方法去抵抗!
也让皇帝老儿知道有他们这一群人在抗议,在挣脱,在警告他,要是做不好那就下来让别人上去,总之是皇帝的肉中刺眼中钉!
霍钦扒拉开一罐酒,仰头猛地喝。
心里的痛只会更胜,他比任何人都害怕那是皇帝授意的。
萧老大爷看出霍兄的不痛快,立刻喝酒吃肉。
“今天!不醉不归!”
“好!哈哈哈哈!”
焦柳扶着霍钦走出去,望着漆黑的夜晚,一颗星星都没有。
似乎没有人指引他走下去,也望不到路的尽头。
“焦柳,你怕吗?”
焦柳低着的头立刻抬起来,盯着将军仰着看天空的侧脸,眼睛有些干涩,他赫然道:“末将不怕!将军去哪了我永远跟随,将军做任何事,我也永远都支持!”
他明白将军问的是什么,如果真真的摆在眼前的话,怕也没用,因为已经发生了,唯一需要做的就是考虑要怎么做。
只是现在还没有结果,一切都没有定论,所以还不到怕的时候。
霍钦:“父亲一向教导我需要以国之重任为己身,需要肩下所有,保护百姓,我也都做到了,除了最后一刻,我没能护住那一城的百姓,也没有护住跟随着我们的兄弟。”
到现在他都无比的悔恨和自责,如果自己能够再强大,能够再有远见,是不是就不会发生这件事情,那场战役就不会败了。
这样萧家即使是败了一场战役,也不会沦落如此大罪,所有人都能够平平安安地。
焦柳哽咽道:“将军,一切都没有如果,他们也不会怪你的。”
看着将军颓靡和自责的摸样,他也心如刀绞,这么多弟兄,全部都牺牲在那个城墙之下,他都来不及伤心只能带着将军逃离。
明明前一天还有神明相护,下一天却变天了。
世事无常,非己所愿。
霍钦躺在地面上,笑着笑着就哭了,眼泪从眼角滑落,渗入衣领。
他也才是二十出头的少年,身上扛着的重任太大了。
都能够压迫人的神经。
焦柳静静地看着他哭,这是在发泄心里的委屈和难过,只要发泄出来往后的日子就会更加的坚定走下去。
翌日。
霍钦带着几个人乔装打扮再次潜入天县。
此时天县已经没有前几天卡关卡得那么严了,松懈了不少。
估计是以为霍钦会追着流放队伍去,根本没有想过他会卷土重来。
“查到了什么?”
焦柳:“我查询了这边的人,问到了县衙最近换了人,是马琳扶持的学子,叫薛正。”
霍钦眸光一落,单手捏着茶杯,出声道:“薛正在朝上学识并不出众,前年也才刚中三甲,今年却能上任县衙,这其中绝对有蹊跷,并且他是马琳的学子,估计马琳的事他也知道不少。”
“要不我们找人将薛正给绑了?”有人提议。
焦柳也看向霍钦听他差遣。
霍钦却摇头:“不妥,刚上任就被绑,会更容易引起注意,先顺着这条线往上摸摸看。”
他的手指沾了水,在桌面上画了画,之后有擦掉。
“明白。”
几人轰散而去,霍钦将最后一口茶给喝完,放下几枚铜钱。
焦柳潜入了后院,女人多的地方八卦最多,或许能够听到更多的事情。
“夫人,那新来的妾室真是嚣张,根本不把您放在眼里。”一个小婢女抱怨道。
被唤作夫人的女人抿了抿嘴唇,面色也淡了很多:“老爷如今是县衙门,这小娘是夫君老师送的,我也不能不大度。”
“可是这些日子老爷都是去那小娘屋里,连瞧都不来雪院看您,我也是替您不服气。”小婢女生气又心疼自家夫人。
夫人无奈地扯了扯嘴角,这种日子过着过着就习惯了,男人喜新厌旧都很正常,只要自己不在意那就没那么多的事情。
“老爷刚上任,还是得沉稳着些,莫要闹得家宅不宁,惹人笑话了去。”夫人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余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