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将自己的两只手手收好,也不在乎他爹的冷言,毕竟刚才是自己错了。
继续问刚才的问题,他爹还没回答他呢,小家伙是个刨根问底的性子,既然问了就会一直记着,非要弄清楚不可。
小手推搡着他爹的大腿,小奶音急切问:“阿爹~你还没说说…”
“鱼鱼…为森么…不闭眼眼?”
萧猛:这他哪知道?
他从来就没见过闭眼的鱼,不过要是让他说原因,那他还真不知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但瞧着小家伙明亮渴望的眼神,还是没将这句话说出口。
模棱两可的告诉小家伙:“可能是天生的吧!”这种问题谁能知道,他从来没有听过,别人也没告诉他。
他成天干着活,自己媳妇还来不及看来不及陪,怎么会想了解那道菜,要是问他哪块部位的鱼肉好吃,他还能告诉他。
小家伙像是明白了一样,微微的点着头,像是认同了他的话。
萧猛瞅了一眼小家伙,暗自感叹道终于没事了,这事算是过去了,不然这小东西能问上老半天,还老是问一些没有营养的话。
小家伙可不会这么快放过萧猛,指着自己的眼珠子,又开始问起来:“那棠棠哒…眼眼为森么…会闭闭?”
小家伙发现自己的眼睛可以闭起来,眨着眼睛看向萧猛。
让他看自己的眼睛,还凑到他眼前让他看清楚。
萧猛将他摁回到凳子上,没好气道:“知道你眼睛大,不用睁那么大,我看得清。”
“好吧!”小家伙还想扒拉下眼皮让他爹看清呢?现在听他爹说能看清,小家伙才放下手来。
“为森咩?”小家伙坚持,势必要找出答案。
萧猛也学着小家伙的真诚,认真回答:“我也不知道。”
小家伙似乎对这个回答不满意,撅起小嘴巴再问:“为森咩?扑叽道道嘛?”
萧猛:“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知道还能因为什么。
萧猛回答出这个问题后,仿佛在小家伙的眼神中看到了嫌弃,感觉他这个爹好像很笨一样。
萧猛大男子主义还是有的,尤其是在小家伙面前,更是要显现一番,心底不能接受在儿子面前出丑。
想了一会儿说道:“可能是你比较聪明。”萧猛胡乱一个原因敷衍道。
另一边的小家伙明显接受了这个说法,本来小家伙就觉得自己很聪明,现在他爹说自己要比鱼聪明,一点也没有反驳他爹的话。
顺便还当他爹表扬自己了,一个人龇着个大牙,乐呵呵的往他爹身边黏糊。
“偶也觉得~”
“棠棠~很聪明哒!”小家伙吹着自己的彩虹屁,一点都谦虚。
小彩虹屁一个一个的往自己身边吹,一点都不怕吹破了。
萧猛看见小家伙这傻样,直接笑出声。
小家伙看见他爹笑了,还以为他爹认同自己的话,笑得更大声了。
小家伙没有那么多的弯弯绕绕,根本不知道他爹是因为看见他这个傻样子笑的。
两个人又粘在一起说小话,小家伙小嘴巴叽里咕噜的,没个停的时候。
萧猛看小家伙看的这么认真,又开始教小家伙怎么收拾鱼了,那种鱼该做什么菜,鱼怎么样才能做的好吃,鱼那个部位是最好吃的。
也不管小家伙能不能听懂,反正就是全部给他说了。
小家伙别看人小小的,记性还是挺好的,他爹跟他说的时候,小家伙十分认真的听着,偶尔还点点脑袋,赞同他爹说的。
小家伙对于他阿爹教他做鱼的事,小人儿十分愿意听,他喜欢吃鱼鱼,他阿娘更加喜欢,他想学废,以后就可以像阿爹一样做给阿娘吃了。
小家伙知道家里他阿爹做鱼是最好吃的!
婉娘在厨房里面听着父子俩的话,嘴角微微涟起。
婉娘先用大锅焖着饭,他们家的食量大,用小锅来煮饭根本不够用。
炒菜只能用一边的小炉子,不过也够用了。
婉娘一边煮着饭,一边听着外头父子俩的对话,不知道小家伙又怎么了,似乎又惹他爹生气了。
“走开!到一边玩去!”小家伙看见地上的鱼血凝结成块了,觉得十分新鲜好玩的很,结果玩着玩着一不小心,就将手里的死鱼血甩到了萧猛的脸上。
小家伙看见阿爹脸上的鱼血,马上上手帮他擦干净,结果被小家伙弄得半张脸都是血。
怒火无名的升起,直接让小家伙走远点,不然他今天都别想安安稳稳宰鱼。
“噢!”小家伙瞧着被自己弄得满脸是鱼血的亲爹,语气消弭的站到旁边去了。
看见他爹像是要找个东西擦脸,小家伙忙跑过去将自己小兜兜里面的帕子给他。
“阿爹~介个给你!”
萧猛正愁不知道用什么东西来擦好,正巧小家伙拿来了帕子,很是自然的接过。
用帕子擦完脸的萧猛,闻闻小家伙的帕子,感觉味道有些不对,瞅着面前的小家伙问:“你这帕子擦了什么东西?”
怎么感觉闻来闻去,有一股臭脚丫子味儿。
小家伙双眼纯粹清澈的看着萧猛回答:“偶擦…嘴嘴了呀!”
只能说萧猛的感觉是对的,小家伙在码头伤到脚趾头后,用自己的帕子擦了一会儿自己的小脚脚,可能时间短,小家伙自己都忘记了。
萧猛听小家伙说没擦过脚,便没再多问,小家伙有时候汗出多了,也会有这种味道,馊馊臭臭的,就像是一个臭小孩。
今天的帕子可能沾上了点身上的味道,不过凑近小家伙的小身子一闻,什么味道都没有,仔细闻起来还有一股淡淡的奶味。
他也不知道小家伙身上怎么还会有奶味,早就已经断奶了,这半个多月连羊奶都没得喝了,身上还有奶味,奇了怪了!
不过总比馊臭味好闻。
但是闻着小家伙的帕子,萧猛感觉是越来越像臭脚丫子味,小家伙每天跑来跑去,脚丫子出汗多了,难免就会有些脚臭味。
他帮小家伙换了不少次鞋,感觉这味就是他的脚丫子味。
而且这还不是他阿娘绣的帕子,小家伙还不知道怎么糟蹋呢!
明智决定,到一边冲脸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