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第二天早上,船上弥漫着惶恐不安的气氛,人人自危,个个如惊弓之鸟。陈书望着眼前这混乱的场面,也是一脸茫然,不知该如何应对。他迈着略显沉重的步伐来到杜莹莹房间的门口,抬起手,轻轻地敲了敲那扇紧闭的房门,声音略显急切地说道:“师姐,是我。”
“来了,来了。”小师姐杜莹莹刚刚结束了沐浴,身上穿着一身质地轻薄的睡衣,打开房门的瞬间,对着陈书说道:“咋啦,小师弟。”
陈书的目光落在师姐那穿着单薄睡衣的身上,那若隐若现的曼妙躯体在睡衣下隐隐展现出来,他忍不住在心里暗自腹诽:“这大清早的,怎么就洗起澡来了呀。”
“师姐,海之血魔的事情你可有听说?今天你就和我睡在一个房间吧,我着实担心会有什么危险发生。”
杜莹莹的脸颊瞬间如同火烧云一般绯红起来:“哎呀,这个,这个……”她支支吾吾,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就这么定了,晚上你来我房间吧。”陈书匆匆说完这番话,便像一阵风似的赶紧溜走了。
杜莹莹红着脸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缓缓吐出一句:“好的。”等她再次抬起头时,却发现陈书早已跑得没了踪影,气得她咬了咬嘴唇,愤愤地关上了房门。
陈书一路来到甲板上,只见江云和她的未婚夫正悠然自得地在甲板上吹拂着轻柔的海风,那模样好不惬意。
江云也在同一时刻看到了陈书,不知为何,她的脸蛋瞬间变得通红,犹如一颗熟透的娇艳苹果,随后便迅速低垂下了头。
就在这时,那位画画的老头也在甲板上,神态悠闲地挥动着手中的画笔,描绘着眼前的美景;倘若没有海之血魔带来的可怕威胁,这必然会是一幅无比温馨、令人陶醉的美好画面。
陈书直到此刻也依旧没能想清楚江云和海之血魔之间存在的关联,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想:“哎,只能将这棘手的难题交给陆丰去处理了”。
这世上聪明睿智的人还是为数众多的,虽说自己已经历经了两世,可上一世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族,让他绘制绘制图纸或许还能勉强应付,但若让他去追查凶手,就算给他两个聪明的脑袋恐怕都不够用。
陈书一时间无所事事,只好来到酒吧试图消遣一番。
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大清早的酒吧里就已经聚集了数量众多的人。有许多辛苦的打工者也来到酒吧里,试图通过醉生梦死来逃避现实,或许他们都已经听闻了海之血魔的恐怖传闻,谁也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能够有幸见到明日那温暖的太阳,只能依靠酒精的麻醉来暂时麻痹自己的神经,在虚幻的世界中寻求那片刻的解脱与安宁。
时间不知不觉来到了晚上,还是有很多人因为实在支撑不住,拖着疲惫的身躯回房间睡觉去了。
就在时间悄然迈至凌晨 3 点左右之际,一道尖锐刺耳、令人胆战心惊的警报声骤然响彻夜空。陈书几乎未作思考,几个敏捷如风、迅疾如电的转身,便如飞鸟般飞身抵达传出警报声的房间。
房间内的 四 人皆已惨然殒命,其中一具尸体上放置的一个方形警报器,不断传出阵阵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
这时,陆丰神色焦灼、满面忧色地匆匆赶来,长叹一声道:“果然,还是迟了关键的一步。”
陆丰毫不犹豫地转头朝屋外大步走去,来到热闹喧嚣的酒吧区域。酒吧内的人员瞬间陷入极度恐慌之中,他们慌慌张张地四处聚拢,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地谈论着什么,同时心怀惊惧地警惕环视着四周。
就在这时,陆丰的眼神陡然变得坚毅无比,径直朝着一个身形干瘦的老头快步走去。老头独自一人安然坐在吧台前,悠然自得地品着杯中的烈焰红唇。
“老先生,真没想到大名鼎鼎、令人闻风丧胆的血之恶魔,竟是位普普通通、貌不惊人的老先生。”陆丰一脸警觉,目光如炬,紧紧盯着他。
陈书恰好从房间走出,一眼便瞧见一位老者被陆丰围在当中,仔细一看,正是白天偶然遇见几次的那位画画老头。
“哦,我究竟是何处露出破绽从而暴露的,竟被你们如此精准地寻到,不愧是声名远扬的华国奇探。”老头微微眯起眼睛,对于身份被揭穿一事显得满不在乎。
周围的看客瞬间如遭电击般一个激灵,匆忙慌乱地远离老头,个个胆战心惊,唯恐这残忍无情的血魔拿他们的脑袋当作随意摆弄的物件。
“老先生,其实我这也有几分碰运气的成分。我在酒吧所有有人的房间内都精心安排了一名水手,我深知凶手作案时会让被害人无法发声,所以便巧妙地用上了从西欧大陆传来的警报器。”
“哦,倒是有点出人意料的小聪明,可我杀了他们之后,并无任何人亲眼目睹,你又是如何这般笃定是我所为?”
“这就不得不提及北欧大陆的一些奇妙好物了,比如这荧光粉。”说完,陆丰轻轻晃了晃手中那透明的玻璃瓶。
画画老人眼中瞬间闪过一抹疑惑之色。陆丰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这种粉只要洒在人身上,便会发出奇异光芒,只有佩戴特殊眼镜才能清晰瞧见,凡是与他们接触过的人都会不可避免地沾染这种独特粉末。”陆丰说完指了指自己眼睛上所戴的那副特殊眼镜。
“哈哈哈,不愧是大名鼎鼎的华国奇探,没办法了,既然如此,那就只能将你们都残忍杀害,为何要苦苦相逼于我?”
威廉船长和大副等水手严阵以待、全神贯注地盯着画画老人,手中的枪全都直直地指向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