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茜重重的点了点头“嫂子你放心,绝对不会再有下次。”
“嫂子相信你只是一时犯糊涂,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也不是所有人都能一直陪在你身边给你提醒,所以你以后一定要谨慎些,知道吗?”
谢茜又用力点了点头“我一定会的。”
等谢茜稳定情绪,两人一起出去的时候,郑春英已经做好了饭菜,谢文峰和谢七叔、谢六叔也已经回来了。
几人坐在桌上吃饭,谢七婶出声说道“听隔壁的邻居说,你们今天救的人姓吴,是京大医学系的老师,她妻子姓林,也是京大的老师,好像是教英语的。”
郑春英笑着看向唐漫“医学系的,说不准人家还是漫漫的老师。”
唐漫笑着回了一句“那就不知道了,不过那位吴老师伤的这么重,恐怕暂时不会回学校了。”
郑春英点了点头“也是。”
吃完饭,谢七叔、谢六叔他们也要回家了,谢宴也站起身拉着唐漫站起身“那,爸妈,我们也回去了,刚搬过来,还有行李要收拾。”
谢文峰点点头“回吧!”
郑春英把两人送到门口,出声交代道“小宴,漫漫今天累得不轻,有什么活你看着收拾,别再让漫漫动手。”
“好。”谢宴回了一句,拉着唐漫朝着医馆对面的巷子走去。
谢文峰在这边有一套房子,房子不算大,但这里距离京大很近,走路十来分钟就到了。
这套房子的房产证已经在唐漫手里,谢文峰说这是送给他们夫妻的新婚礼物,之前为了让他们读书方便,本来是要让谢茜和他们夫妻一起住这边,现在谢文峰他们过来,还在附近开了医馆,谢茜为了不打扰两人的生活,主动搬去医馆和谢文峰夫妻一起住。
谢宴看向身边的唐漫“今天下午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茜茜不对劲。”
唐漫面色不变,语气中还带着几分疼惜“就是疼的,整个膝盖都肿了,我给她抹药的时候稀里哗啦的哭了好久。”
谢宴看着身边的人,许久才收回视线,看着前面的路,没有再多问,他知道唐漫说谎了,虽然她看起来一点事也没有,但他就是知道她没有说实话。
不过,既然她不愿意说,他就不会继续问,左右不过是女孩子之间的事情。
翌日。
唐漫起来的时候,谢宴已经走了,他给她留了纸条,他先去医馆了,早饭让她起来后去医馆吃。
唐漫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的泡温泉了,正好趁着今天有时间,心念一动进入灵泉空间,退下衣衫坐到温泉中泡了一会儿,换了一身衣服,又去鱼塘网了一条鱼,抓了一只鸡,摘了一朵水灵灵的白菜、一些荠菜,再拿了一块猪肉一起带出灵泉空间,用竹篮装着准备带去医馆。
正好郑春英他们现在都会很忙,她承担起买菜的工作,也不会有人拒绝,这样就能把空间里食物拿出来。
“给我滚。”
唐漫慢悠悠走在不算人来人往的巷子里,在路过一道大门时,冷不丁被一股冲力猛地撞着退后了几步。
她下意识的抱着撞在自己的身上的人,往后退了好几步,才稳住身形,低头一看,撞到自己身上的人是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男孩。
她眉头紧蹙,目光顺着男孩刚才跑来的方向望去,只见那扇半掩着的大门里,站着一个身材肥胖的中年妇女,这女人满脸怒容,手里拿着一把扫帚气势汹汹地对着门外的男孩大声呵斥。
“死杂种,我是给你脸了是不是,滚,立刻滚。”
男孩从唐漫怀里出来,扑到门口跪在门口,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顺着他稚嫩的脸颊滑落,他带着哭腔哀求着。
“庄姨,奶奶真的病的很严重,求求你和爸帮奶奶请个大夫。”
胖女人冷哼道“请什么请,请大夫难道不用花钱吗?我们自己都快过不下去了,哪还有多余的钱去管那个老不死的。”
男孩重重的朝着胖女人磕头“庄姨求求你救救奶奶,求求你。”
这边的事情迅速吸引来了不少人,他们纷纷围拢过来,对着跪在地上哭泣的男孩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唐漫站在人群之中,听了一会儿,便大致弄清楚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个孩子叫江陵,是一个可怜的孩子,在他三岁的时候母亲因为疾病离世后没多久,便迅速和现在的妻子结了婚,自那以后,江陵的生活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痛苦之中。
后妈对江陵百般虐待,非打即骂,让年幼的江陵承受了许多本不该属于他这个年纪的苦难,江陵的爷爷奶奶得知孙子所遭遇后把江陵接至自己身旁悉心照料。
前些年,孩子的爷爷因病去世,奶奶的身体也越来越差,这几日更是直接倒床不起,江陵几乎每天都会来过来,只为恳求自己的父亲和后妈能够发发慈悲,带奶奶前去就医看病。
然而,每次这孩子都见不到自己的父亲,还会被后妈给打出门。
江陵……
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唐漫仔细回忆了一会儿,终于记起这个名字。
原书中,江陵是林思雨身边最小也是最忠实的舔狗之一,江陵没有什么背景,却是一个商业奇才,林思雨的商业帝国能越做越大除了产品本身,还有这位的功劳。
唐漫看着跪在地上不停恳求的男孩,唇边闪过一抹笑意。
江陵之所以会成为林思雨身边最忠实的舔狗,是因为江陵的奶奶去世后,江陵求着父亲和后妈帮忙安葬奶奶被拒后遇到了林思雨,是林思雨帮他安置了奶奶,还把他带在身边,最后更是把自己的生意全部交给他打理。
林思雨当初帮助江陵,到底是因为心善还是因为系统的关系,唐漫无从得知,但有一点唐漫很清楚。
这个人,她要了。
就这么会功夫,江陵的后妈已经关上大门,任凭江陵怎么拍门恳求,对方都没有再理会他。
唐漫走过去,递给江陵一张手绢。
江陵看着那张洁白的手绢,抬起头呆呆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人。
“先擦擦。”唐漫朝着江陵微微一笑,又扬了扬手里的手绢。
江陵没有伸手接手绢,只扶着门站起身,退后几步与唐漫拉开了一些距离“谢谢,但不用了。”
说着,他抬起手用袖子抹去了脸上的泪水,转身就要走。